「天啊!」初雪忙活完了她手頭的事,一邊把掉落在肩膀下的背心肩帶拉上肩頭,一邊張大嘴巴驚訝于眼前的一幕。
愣了幾秒種後,初雪忙跑到華生面前,伸手去模華生的臉,「華生,你沒事吧?」
「雪姐,這個流氓該打!」李悟掙月兌開雙手,氣憤地說,「他剛剛居然想輕薄你!」
「輕薄我?」初雪轉身怒向李悟,「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和華生之間,哪有什麼輕薄?要真是有輕薄,也是我想輕薄他好不好?」
「啊?」佟婉之徹底傻眼,她當然不懂初雪對華生的一片痴情,不懂若真的是華生想要輕薄初雪,那正是初雪求之不得。
華生這會兒終于回過神,一邊可憐兮兮地伸手去模自己火辣辣的左臉,一邊干笑著說︰「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剛剛,剛剛只是想看看雪兒的床單而已。」
雪兒,華生居然稱呼初雪為雪兒!李悟簡直是晴天霹靂,他在意的不是什麼床單,而是稱謂!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華生不叫初雪的名字,親昵地叫「雪兒」這種昵稱了?難道他們已經,已經……
「什麼床單?」佟婉之仍舊不明所以,「一個床單有什麼好看的?」
華生倒是樂于解釋︰「那床單上的圖案……」
「夠了!」初雪及時打斷華生,轉而面向佟婉之,「請問你是?」
李悟忙介紹道︰「這位美女叫佟婉之,是客戶,咱們的客戶。」
初雪回頭看了看臉頰泛紅的華生,又看了看毫無任何歉意的佟婉之,一時間皺緊了眉頭,「你走吧,你這單生意。我們不接。」
華生一听初雪要趕走送上門的買賣,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忙出來打圓場,「別啊。這生意我們接,剛剛只是一場誤會嘛,解釋清楚了就好。李悟,你先帶這位美女下樓,我們馬上就下去。」
送走了李悟和佟婉之,初雪這才敢關切地去撫模華生被打的臉頰,她歉然道︰「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才鬧出了誤會。」
華生聳聳肩,笑道︰「就是啊。要是你一早就讓我看的話,也不會鬧出誤會。」
「我怎麼可能讓你看?你會笑話我的。」初雪臉紅著低下頭,她總不能讓華生知道,她特意從網上訂購了那麼一張明星周邊的床單,腐女專用的床單吧。總不能讓華生看到床單上的圖案就是**著上身的華生吧!總不能擺明了告訴華生,她曾經躺在那張床單上,每晚都意yin華生躺在自己身邊吧!唉,要不是這次大掃除,她也不會翻出這張床單,恰好讓過來借拖把的華生瞄到一點。
「算啦,」華生突然釋然。「即使不看,我也猜得到上面的圖案是什麼啦。」
「你猜到了?」初雪急得直跳腳,「你剛剛說你已經看到一點了,是真的嗎?」
華生欣賞似的看著初雪又急又羞的模樣,看了半分鐘,他便邁步往門口走去。「走吧,客戶還等著呢。」
初雪哪有心思想什麼客戶的事,此時的她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一想到之前在床仙事件中,華生在夢境中對自己說的話。她又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丟人了。
沒錯,初雪問到了,她前些天特意去垃圾場找到了當時就守在他們床前的那幾個工作人員,威逼利誘,終于從他們嘴里得知了華生到底跟自己說了什麼。當時華生在自己耳邊大喊,可是在夢中,耳邊全是岑唯恩的慘叫聲,根本听不到華生說了什麼,但現實世界中的沙莎和那四個工作人員便不同了,他們可是把華生的話听得一清二楚。雖然沙莎不肯告訴初雪,華生說了什麼,華生自己也說,時機未到,等到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再說一遍給初雪听,但初雪又怎麼可能帶著這個疑問等什麼時機到呢?她還是鍥而不舍地追問出了她迫切想得知的真相。
華生當時把初雪緊緊抱在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說的是︰「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算是無憾。雪,我想,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以前的我不敢承認,但現在,我想讓你知道!」
華生說,他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為當時他以為他們就要死了,那麼,到底是死之前的吐露心聲呢,還是想要給初雪最後的安慰所以撒謊呢?初雪不知道,但她寧可相信是第一種可能。
工作室里,初雪和華生坐在佟婉之的對面,接受著佟婉之真誠的道歉。
「對不起,我也有女兒,我的女兒正在被壞男人所欺騙,所以我才,我才……」佟婉之說著說著竟然眼含淚水,「實在是對不起
當軟妹子穿到種馬文
,剛剛的我沒有搞清楚狀況,就一時沖動。」
「沒關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華生倒是大方得很,「當時的確是我和雪兒的舉動太**不清,惹人誤會。其實我們都是自己人,又何談輕薄呢?」
這話說得初雪面紅耳赤,她不住偷瞄華生,只見華生說得大方坦然,面帶招牌式的暖男笑容。
李悟在一旁氣鼓鼓的,直接轉移話題,糾結了一下對佟婉之的稱呼後說道︰「那個,佟,佟,佟女士,您剛剛說您來是因為遇到了靈異事件,又說您女兒也在被壞男人欺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佟婉之忙收起歉然的神色,嚴肅地回答︰「沒錯,我的女兒被一個可疑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而這個男人,我懷疑,懷疑他很有問題,也許,也許根本就不是人!」
初雪的思緒也從華生身上轉移到了工作中,她驚訝地問︰「請問,您的女兒今年多大啊?」在初雪看來,這個佟婉之也就是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按理來說她的女兒應該還沒有到談戀愛的年紀吧。如果是欺騙未成年少女,搞不好佟婉之不該來找他們,而應該直接去報警。
「我女兒二十五歲,」佟婉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她交往的這個男朋友二十七歲。」
「啊?你有二十五歲的女兒?」初雪想問,你是不是後母啊,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改口問,「請問,您今年……」
佟婉之羞赧地笑笑,低聲說︰「我今年正好是五十歲。」
「什麼?」初雪和李悟干脆一起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這個女人要麼就是在撒謊,要麼就是頂著一臉的「刀光血影」和「千刀萬剮」,是個人造美女。哦,不,初雪又冒出來一種想法,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是人的不是什麼她女兒的男友,搞不好,她才不是人!
佟婉之忙解釋︰「我知道,我的外貌跟年齡不符,其實這都歸功于我們家祖傳的護膚秘方,你們別看我的皮膚是這樣,其實我畢竟是半百的年紀了,身體大不如前呢。」
初雪心想,如果真的是歸功于她們家的祖傳護膚秘方的話,那麼這一單下來,她不要錢,就要秘方!
佟婉之又話入正題,講述她此行的目的,「是這樣的,我女兒名叫鐘馨,二十五歲,在外企做人事的工作,半個月前在酒吧認識了一個酒保,名叫房邇。這個房邇今年二十七歲,長得很帥,在酒吧里幾乎是所有女人關注的焦點,也有不少有錢的女顧客每晚專門為他而去。我女兒和這個房邇一見鐘情,兩人就這麼好上了。唉,準確來說,是酒吧里所有女人都對房邇一見鐘情,而房邇只對我女兒一見鐘情,所以他們就好上了。」
「你憑什麼說房邇是壞男人,甚至懷疑他不是人呢?」華生問道。
「因為,因為,」佟婉之清了清喉嚨,前傾著身子,神經兮兮地小聲說,「因為這個房邇是個夜行動物,他從來沒有在白天出現過,也就是說,我女兒每次見他都是在晚上,在白天,就只能跟他通電話,即使找到他家去,他都是閉門不見的。不光是我女兒,我問過酒吧的人,他們誰都沒有在白天見過房邇。你們說,這還不是因為他見不得光?依我看,他就算不是鬼,也絕對不是人!搞不好,是什麼妖怪,或者吸血鬼!」
初雪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說︰「也許,也許房邇他的皮膚或者是眼楮懼光?也許,就是因為他要晚上工作,白天想休息,所以宅在家里,不想讓人打擾?」
佟婉之急忙否定,「不是的,白天的時候,他跟我女兒也是黏黏糊糊,電話**什麼的,頻率高得嚇人,可是我女兒只要一提見面,一起吃個午飯什麼的,哪怕是周末,房邇也都拒絕!」
華生望著初雪,露出感興趣的微笑,「好像有點問題。」
初雪點點頭,說道︰「如果是死飄的話,應該是模不著的,因為死飄都是虛體表象而已,即使能夠運用自身磁場力量產生力的作用,但是人和人的相處中那種觸模的觸感也是很難長時間的模仿的。如果說鐘馨跟他已經交往了半個月,我想,她不可能察覺不出男友在觸感上的異樣吧?」
佟婉之唉聲嘆氣,「唉,實不相瞞,其實就在昨晚,鐘馨帶著房邇回家,我和我愛人都見了這個房邇,我們也都跟他握手,有過肢體接觸,我也沒感覺出有什麼異樣。」
「這麼說來的話,房邇就不可能是鬼啦,」初雪直接作出總結,但是又馬上話鋒一轉,「除非……」
「除非什麼?」佟婉之急切地問。華生和李悟也都屏氣凝神,等著初雪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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