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商寧︰「你怎麼不好好看看你自己，其實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吧？家世背景長相學問，哪一樣拿的出手？」
這種話，商寧不是第一次听說了。從她是修斯允妻子的唯一候選人開始，就不知道有多人在她面前這個陰陽怪氣地說過了。比這個更難听的，她都听過。莫柔的話，她根本就沒有往心里去，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有嗎？」商寧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里面含了憐憫。
莫柔暗中發怒，明明可憐的人是這個商寧，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
「我才是陸離的真愛！識相點，你就趕緊地給我滾！」
商寧微微一笑，這套路還真是熟悉，每一個來挑釁的人都說自己是男人的真愛。
「你笑什麼？」莫柔莫名其妙，都被這樣罵了，沒有驚慌傷心或者是惱羞成怒，不是心機太深就是臉皮太厚。
「我笑你，天真。」商寧抬手將自己頰邊的頭發別到了耳後，「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愛你，怎麼會連婚姻都沒有許給你？如你所說，我家世背景什麼都拿不出手，可出現在陸離戶口本上的，是我商寧！」
「我……」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能成為陸太太。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商寧的手放在了肚子上，那里孕育著一個意外，但是他們正在將這個意外變成必然。
莫柔沒有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商寧反駁起來竟然會這樣厲害，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一定是你……是你威脅他的……」不甘心落荒而逃，莫柔結結巴巴地沖著商寧的背影喊。
「有本事，你也可以去威脅。」商寧回頭看了莫柔一眼。一開始驕傲的跟一只孔雀的女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陽光下，再精致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的潰敗。
何必呢？這點道理都想不通，居然還來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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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推開門，客廳里面放著電視，商寧盤腿坐著，正對著里面播放的綜藝內容笑得樂不可支。
陸離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級不想再動彈，今天喝得有點多，被對方公司的老總灌了許多酒，現在覺得腦袋有點沉。
「難受嗎？」
陸離揉著太陽穴的時候，商寧將電視聲音調小。
陸離沒有說話。
「我媽媽以前交過一個醒酒的好辦法，你可以試試。」
陸離睜開微醺的眼，定定地瞧著商寧。
她穿著居家的睡衣，粉色很襯她膚色，讓她看上去就像是衣服上的小女乃貓，女敕女敕的，十分可愛。
「試試吧。」商寧站起身，抓著他的手，把他拽起來，往樓上拖到了浴室。
「躺下去。」
陸離遲疑了一下，還是照著做了。
商寧微微一笑，像是鼓勵小孩子一樣，輕柔地哄他︰「別急，馬上，就好。」一只手滑到了他的領帶上。
閉著眼的陸離沒有看到商寧眼里一閃而過的厭惡。
忽然間冷水兜頭澆下，陸離被冷的一哆嗦，立刻要坐起來，脖子上卻是一緊，瞬間呼吸困難。
「乖，別亂動。忍一忍。」
用力地揪著那根領帶，商寧滿意地欣賞著陸離難受的表情。在外面招貓逗狗就算了，還要把領帶戴回家來扎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