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愛長時間廝磨比拼,剛才做到她暈了過去,明天他要是不認賬,她就拿他的床照去拍賣!
席御南的床照,肯定一大把的花痴搶著買!
她做著發財夢,小心翼翼移開他的手,輕輕放下,再踮著腳,躡手躡腳地下床。
帶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步出房門,情不自禁叫了聲「yes」的時候,床上的男子才睜開眼,單薄的唇角弧度微揚。
他是淺眠的人。
她肚子叫的時候,他便醒來了。
估計著她很快會回來。
可是,半小時過去,還不見人影,席御南不禁有些懷疑,不會又跑了吧?冷不防樓下傳來踫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女人壓抑著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他皺了皺眉,翻開被子,隨手披了件外套,走下去。
廚房里開著燈。
剛才從餐廳打包回來的盒子,頗為壯觀的,一字排開。
嬌小的身影,正穿著他的名貴襯衫,站在一個煤氣爐前,拿著鍋蓋,顫顫巍巍地湊近爐子,另一手拿著鏟子,隨著鍋里跳動的油漬,兩條女敕生生的腿,前前後後,進進退退,顯得手忙腳亂,異常忙碌。
這女人,三更半夜的,跳舞呢!
席御南忍不住笑出聲來。
簡鐘晴听聞詭笑,轉過身,背後無端杵著一個人,她毫無準備,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往後退,不幸撞到了身後的櫥櫃。
好痛!
她呲牙咧嘴,眼淚都蹦出來了。
席御南不認同地打量她,「你在做什麼?」
這人沒眼楮看啊?太疼了,加上某人明知故問,她回答的語氣居然很沖,「宵夜!」
話音剛落,她心虛地快速瞟了三步站定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還沒開口推說,自己被油星子整得脾氣暴躁,所以才出言不遜的事實呢。
手上的鏟子被搶走,鍋蓋也不翼而飛。
耳邊響起了鏘鏘鏘的翻炒聲,好不熟練。
生怕被四處飛濺的油滴給濺到,從錯愕中恢復過來的簡鐘晴,拽著他腰間的衣擺兩側,謹慎伸出頭,看擋在身前的男人大無畏地重復翻炒的動作,好不驚嘆。
「席少,你會下廚啊?」
「沒試過,不知道。」
什麼答案呀,這是!「你現在不是就在炒了嗎?」
席御南淡定地側眸,居高臨下掃了眼,依舊畏首畏腳躲在身後的她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他眼中閃過的那一點光芒,叫做鄙視?!
切!
簡鐘晴比他更鄙夷。
拿著鍋鏟炒兩下,這種小能耐,誰不會啊!而她,不是不會,只是,不願意讓這些沸騰的油氣給炸到好不好,「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我還得靠這張臉撈飯吃的!」
不知不覺地,居然將心底話嘀咕了出來,她一愣。
果然,下一秒,頭頂響起他的戲笑。
她睨著他,「笑什麼啊?」
他目光與她交錯而過,「你怎麼知道,我就不用靠臉吃飯?」
她撇過臉去,真不想承認,要是姿色也能按級別來區別,這男人確實比她不止高了一兩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