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大少爺現在才真正開始發脾氣?
簡鐘晴心里一個咯 ,急了,「我和霍初航有沒有關系,席少不是了如指掌嗎?」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給他岔開話題?眉梢浮現厲色,席御南噙著唇,似笑非笑,「霍初航暫且不說,楊方你怎麼解釋?」
「楊少啊……」簡鐘晴腦袋飛速轉動。
俊臉爬上薄冰般的陰涼嘲諷,席御南啟唇,仿佛對她接下來的答案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警告之意,「簡鐘晴,我的問題不是那麼好回答的,你回答之前,最好掂量一下。」
掂量什麼?
那還用說!
自然是她的小命有多耐折騰了!
哪有人將威脅表現的這麼露骨,這麼理所當然的!她一千萬個不服氣,可是,簡鐘晴聞言,眼睜睜地瞪了他一陣子,還真的敢怒不敢言地慪氣了!
……
她跟楊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簡鐘晴想了想,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認識楊方,甚至要比席御南還要早一些。
初到鹽城的時候,她還沒背負著沉重的負擔,身後沒有個植物人要照顧,臉皮沒現在這麼厚,她看世界,很簡單,白是白,黑是黑。
那時她剛只身從家里跑出來,錢很不幸地被人偷光了,這世界對她,渺茫又險惡,但比那個所謂的家,那些所謂的親人好多了。
她唯一要愁的是,謀生問題。
外面那些正規的工作,她不敢找,怕會被家人找到,夜場品流復雜了些,但相對來講,卻是安全的,最重要的,對她這種外來人口,提供包吃住。
剛開始做的是侍應生,客人點了酒,簡鐘晴負責送過去。
那一天,她推開門,包廂里傳來女孩心碎的一聲尖銳的慘叫,伴隨著玻璃碎裂聲響,「楊方,你這樣糟蹋我,你不得好死!——」
看樣子像是情侶吵架?
簡鐘晴人就站在門口,傻不愣登地托著酒盤,瞪著包廂里的一雙青年男女,進去不是,不進去不是,情況有些尷尬。
地上一片狼藉,玻璃渣滓四濺。
女孩子背影曼妙,長發飄飄,從衣著打扮判斷,應該是個有教養的。
而男孩,長得很俊的一張臉,痞子似的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動作很隨意,兩條長腿搭在玻璃茶幾上,托著腮,失神地望著面前一支開了的紅酒,白皙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似是對女孩兒的指控置若罔聞。
女孩子很生氣,卻不肯離開,她攥著拳頭問,「是不是我答應你,你就不會離開我?」
嗤的一聲笑從男孩唇邊溢出,像是听聞了天大的笑話,楊方抬眉,燈光下透著迷離的目光立馬就注意到女孩身後的人,他疑是困惑了下,很快就無視過去,望著渾身打顫的女孩子。
「趙馮月,我們在一起之前,我就提醒過你,我不是好人,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對我,別太沉迷。」
「可你現在要我陪你的兄弟上|床!」
男孩的表情是好像很不解,反問︰「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