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御南頷首。
簡鐘晴,是他的女人。
這事,殷離自然得經過他的同意。
听聞他承認,簡鐘晴立馬問出疑問,「席少為什麼沒喊我一起?」
一道詭異的光芒快速劃過眸底,席御南俊臉微松,當他姿態放松下來,低沉的嗓音便帶著幾分醉人的悅然。「你介意?」
廢話!
她當然介意!
要是讓她一直低調便也算了。
偏偏最近,他讓她出盡了風頭。
突然之間,又悶聲不吭地擺了她一道,瞧今晚上,多少人看見她落單時,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簡鐘晴突然好傷感。
不管離開沒離開席御南這個男人,她的光芒自始自終,好像都是席御南賜予的。
若是沒有席御南這層關系,還有多少人留意她?
「我介意有什麼用?得看席少你怎麼想呀!」
席御南卻只是睨她一眼,之後淺笑不語。
僅這一眼,她知道他無意將這個話題談下去,便識趣地打住了,轉動了兩下美眸,毫無技術可言地再度轉移話題,「席少手頭持有翔實很多股份呀?」
席御南否認,「沒有。」
簡鐘晴奇了,「噯?剛才酒會上,殷先生不都暗示了嗎?」
席御南反問,「哦?他暗示什麼了?」
簡鐘晴告訴他,「殷先生暗示所有人知道,翔實,席少也有份呀——難道是殷先生刻意制造的煙幕彈?」
如果真是殷離刻意做出來令他人誤會,他這舉動也無可厚非。
翔實雖然是海濱的龍頭老大,但要將總部遷移到鹽城這座根系錯綜復雜的古老大城,不是一件易事。
當中遷移的過程便很多曲折,更不用想,將來要面對的重重阻礙與困難。
可是,如果,翔實跟席御南扯上利益關系,那就另當別論了。
試問,誰有膽子在席御南的地頭,動席御南的所有物?
這亦是她這些年來,樹敵無數,但是絲毫無傷的真正原因。
當年她是席御南的女人,沒人敢傷她,後來她離開席御南,有心人都在暗中觀望,等到大家都確定,他倆真的分道揚鑣之後,他倆又重新扯上了關系,于是那些人又按兵不動,繼續觀望了。
席御南語調輕松,「殷離跟我有口頭協議,只要他能順利在鹽城扎根,翔實頭三年的盈利,全都歸我。」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殷離絕對是個老奸巨猾的精明商人,對席御南,他能吃虧到這個份上?
簡鐘晴拐著彎問,「這麼虧本的買賣,殷先生都干?」
席御南淡掃她一眼,「殷離是個聰明人。」
而聰明人,最懂得取舍。
相比賺錢,殷離選擇將翔實的總部遷移到鹽城,更出于他的考慮。
他個人這部分事情,他願意讓她知道,至于別人的那部分事情,那是別人的私事,他守口如瓶。
所以,席御南只提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沒有多說。
簡鐘晴暗中觀摩他幾眼,看不出所以然來,只好放棄,向自個兒心中的下一個疑問進發,「席少,這麼重要的酒會,你好意思遲到啊?」
她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試探,早被他人看穿了。
這女人依舊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