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鐘晴暗惱,天知道,她有多麼想真的閹掉他,可是,尹窈窕跟容錦一天找不到,她都不能動他分毫!
萬一這殺千刀剛才說的是真的,怎麼辦?
簡鐘晴走後不久,原本安靜的倉庫突兀傳來輕笑聲,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角落一堆廢物的貨物堆里走了出來。
原本癱坐在地上的容遇,一個利索的動作,便跳起來,與此同時,憤憤地伸出手,朝唇角一抹。
唇角暗紅的血跡,居然神奇地抹掉了。
「靠!你剛才听見沒有?那女人居然說要閹掉我!」
雷衍走到容遇跟前,緊繃的臉,難得露出認同神色,「幸好她沒堅持,否則,你只能犧牲下了,放心,這種犧牲,也算是因公受傷,你後半輩子絕對不成問題。」
堂堂男人沒了老二,能沒問題?你後半輩子才不成問題!容遇當即不忿不休地瞪過去,「你真會閹掉我?」
「不閹掉你,會破壞席御南的計劃,你覺得我應該怎樣選擇?」雷衍理智地反問。
容遇立馬啐了他一口,「要閹你閹自己!」臉龐有些疼,他齜牙一下,伸手模向受傷的一邊臉頰。
唇角的血跡是假,但他臉上掛了彩是真。
就因為雷衍說,簡鐘晴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眼毒,他們做戲做全套,認真些好。說完,還給容遇反對的機會,瀟灑揮拳,于是,容遇被華麗揍了。
只是,表面的傷好辦,內傷就不好處理了。
總不能為了增加視覺效果,真的將容遇打得內出血吧?
幸好,人在江湖混,多少知道些制造假象的道具。
容遇自己提前在唇角抹了些血,裝作被兩個保全毆打時,時間剛剛好,簡鐘晴便跟著李秘書進來了。
兩名保全的白手空拳不是演的,容遇揉了揉被揍的肚子,一手支撐在雷衍的肩膀上,若有所思,「你猜她信不信?」
天知道,雷衍聳肩,「反正我們配合,演完了戲,下面的就看席御南的了。」
容遇嘖嘖有聲,很是同情,「你說簡鐘晴這女人,也真夠倒霉,誰不好惹,偏偏惹上席御南,兜兜轉轉整出這麼大的一場戲,居然都是為了她一個人。」
其實,從一開始,容遇跟簡鐘晴在文化中心撞見,根本是席御南一手安排。
雷衍為了還人情,必須幫簡鐘晴做一件事情,可是他沒有承諾,這事要瞞著席御南,尤其,殷離那家伙,那天晚上可是從頭到尾,都盯著他們說話的。
因此,翔實酒會第二天,雷衍直接找上席氏。
眼看著十幾個高級主管,表情莫名其妙,又不敢聲張地陸續走出會議室,他當場將來意挑明了,「我欠你女人一個人情,想必這事你早知道了,我這行信用最重要,這個人情,我勢必要還的,至于她會要我做什麼,我不管,你看著辦。」
這是雷衍行內的規矩,說到的事情,必定要做到。
如果簡鐘晴要求雷衍送她離開鹽城,就算這件事多難完成,他都會想方設計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