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壯膽,沒等氣息調整過來,半醺的簡鐘晴,仿佛全然忘記了,她今天做過的事情,已經敗露的事實!她霍地推開他,雙手撐著桌面,歪歪斜斜站起來,一雙美眸居高臨下地,噴火地瞪著他。
「席御南,你發什麼瘋?!這樣耍我玩,你覺得好玩嗎?」
「不好玩,但我就喜歡耍你玩,怎樣?你不是一直很愛跟我玩,而且玩得很開心?就這點程度,你就不高興了?」
誰**著灌酒,能高興!「你讓我喝酒,我已經喝了!你還想我怎樣?!」
席御南倨傲地睨著她,表情嘲弄,「簡鐘晴,你以為就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一瓶酒能擺平過去?」
不然他想怎樣?
這瓶酒,她可是打著豁出性命的打算,喝下去的。
半瓶酒已經干掉了,剩下半瓶,也在他的強迫下,半灌半灑!
他現在才這樣說,是想不認賬嗎?
那她這麼拼命付出,圖什麼?
席御南,就算有權有勢,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滿腔挑釁的說話,在舌尖打了個轉,簡鐘晴突地抽了口涼氣,她腦袋清醒些,那些氣話一股腦兒繞回去,「我做過什麼了?」
她做過什麼?
她還有膽子問?
她以為,這一次還能跟以前一樣,她裝一下糊涂,他不追究,然後她順利蒙混過關?席御南冷嗤。
想也別想!
「簡鐘晴,今天一整天你去哪了?」
「有事出去一趟!」
「去哪?」
「外面!」
她故意的,每個回答完全不在點上,某人問了也是白問。
但就她這個不反,抗,又不配合的表現,完全在料想之中,席御南面無表情,「跟誰?」
「還能有誰?兩條腿走路的,當然是人啊!」簡鐘晴不以為然。
席御南冷哼,「名字。」
簡鐘晴滯了下,這臭男人,肯定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卻執意听她親口承認,明擺著追究到底的。
她反應快捷地,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北今晨。」
不兜圈子了麼?席御南面色森冷,「你約他做什麼?」
簡鐘晴一臉哀愁,「席少,北少跟我不合,你是最清楚的,我約他,是念著你跟他的關系,你們以後還會踫見面啊。」
驕傲如她,會主動跟人和解?席御南才不信,「你的衣服呢?」
他人本來就多疑,發現不妥,第一時間叫人搜查她的行裝,一點都不奇怪,或者,他早就看出她行裝在減少了。
簡鐘晴不假思索地回答,「收起來了。」
「收在哪?」
「送人啊!」
「哼,簡鐘晴,你說這話之前,不放先捫心自問一下,你自己會信嗎?」
他這話,有點侮辱人了!
「有什麼不能信的?」簡鐘晴惱羞成怒。
她過于激動的情緒,帶動著酒意上涌,嬌媚如玉的臉頰,跟剛抹了胭脂般紅潤粉澤,一雙動人的眼眸,烏黑亮澈,泛著盈盈水光。
彎彎的濃黑的眼睫毛下掩,她處在高處,斜斜地睇著的,眼前孤冷清傲的男子,表情惱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