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晦的蕭殺自臉龐消散,席御南目光發冷,盯著**的遠走的車屁,股。
簡鐘晴表情相當精彩,被人口頭流,氓,不是沒有遇見過,只是,方才情況算什麼?流,氓耍一半就跑人了?
直覺跟身邊的男人有關系,簡鐘晴眸子重新投過去,「席御南,你不是不理我嗎?現在算什麼,還不放手!」
「你確定要我放手?今天這一幕,你不是故意引我來看的麼?」
「你明知道,那還來?!」
「不來,我怕你會失望。」
「沒有什麼好失望的,你讓我抱有希望過?」
大概是居上位者的心態,任何事情,這男人都心安理得地主宰著一切。
她以前隨波逐流,只求平安,可以裝作不在乎,可現在,她不得不同樣為了平安,而選擇面對,這才突然發現,其實在這男人面前,她真的什麼都不是,他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可他不放她走,她就是走不成。
席御南輕笑著,把她拉得更近,「簡鐘晴,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鬧別扭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簡鐘晴略羞窘。
下一瞬,她的臉被微涼的冷意觸踫了下。
她樣子有些呆呆的,看著席御南的手從她臉上收回,「我以為你臉皮厚得可以貢獻給國家研究導彈了,原來你還會臉紅啊。」
本來是不紅的,被他這麼一說,便華麗麗的紅了。
心頭襲上狼狽,她第一時間反應,居然不是跟平時一樣,鄰牙利齒地回嘴,反而是不自然地轉移眼楮去。
他卻攥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跟他對視,「簡鐘晴,不要跟我鬧下去了,除了要離開,你說,你想怎樣?」
簡鐘晴目不轉楮地跟他對望,水色一片的眸底,晃過迷惘,掙扎,矛盾,最後,她定了定心神,低下頭,幾不可聞的聲音提出要求,「那,不要問我的過去,還有,我要見她。」
沙沙的嗓音,透著陰郁,被風一吹,便散得了無蹤影。
她沒有指名道姓要見說誰。
但是兩人心知肚知,這里頭的她指的是誰。
席御南冷如寒星的眼眸,劃過迷惑人心的光華,「我答應你。」
她明眸一亮,怔怔地看著他,心滿意足地揚了揚唇。
他睨她一眼,薄唇漾起淺淺的笑紋,伸手詢問,「走?」
她眼珠子一轉,命令的口吻,「席御南,我醉了,你背我回去!」
他輕蹙眉頭,像是在考慮著要不要做。
簡鐘晴心中驚然,暗自懊惱她事情發展太過順利,以至于她得意忘形。
成大事者必須有耐性,何況,面前是這麼個心思細膩的男人,今天她的轉變已經足夠突然了,眼前好不容易兩人關系才緩和下來,她的事情,務必徐徐謀之。
「算了算,我順口說說,席少別當真啊!哎喲!都是那四杯白酒,誰點的單呀,都弄得我有點搞不清方向——呀!」
突如其來的重心頓失,她尖叫著,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席御南?」
席御南一本正經告訴她,「背的姿勢太難看,抱著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