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的事情,彎彎不可能知道的!
可是,剛才彎彎的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分明跟她想的一樣!難道,彎彎早知道了,那個人對她……
不!不!不!
恐懼被無限放大,簡鐘晴好想哭。
「你是木頭,被人追著打,還不避?」男子低沉暗惱的呵斥,猶如利刃破空鑽進了耳膜,簡鐘晴稍稍鎮住心神。
她看到眼前。
男子的臉龐如鬼斧神工雕刻出來一般,妖冶冷峻的綻放著攝人心魂的光彩,只她相處過,知道他背後的寒冽陰戾與涼薄孤寡。
這一切,都是他步步相逼的結果。
她之所以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局,還不是拜他所賜?
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等她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的時候,才出手,算什麼?簡鐘晴不領他情,「多管閑事!」
她掙月兌著,席御南臉一陰,松開她,「不識好歹!」
直到李醫生處理好彎彎的事情,跟李秘書一同再度出來,兩人還在臉色不虞地僵持著。
李醫生剛走近,便敏感地感覺到了,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詢問的跟李秘書對視一眼,很明智地,不涉足年輕人的感情世界里。
她只談公事,當然,如果能緩和下這邊冷硬的氣氛,那是好事,于是她玩笑的口吻,詢問道︰「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听那個?」
「壞消息。」席御南。
「好消息。」簡鐘晴。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回的話。
李醫生為難地,「呃……」
于是,席御南,「好消息。」
簡鐘晴,「壞消息。」
又是同一時間的改口。
席御南冷哼一聲。
簡鐘晴瞪他一眼,看向別處。
李醫生干咳一聲,「那就隨便說吧,壞消息是,彎彎的腳傷又得拖上一個禮拜才好了。好消息是,我有了治愈彎彎的新計劃——」
說到這里,她突然看向簡鐘晴,「鐘晴,這事,我跟你商量下,彎彎對你,似乎有特定的一種認知,當然,她認知到的人,可能不是你,而是借助你,聯想到別的人身上,就像我們剛才听見的小剪刀,我想,剛才那短暫的時間里頭,她可能把你當成她了。」
李醫生客觀分析著,可心中有個疑問,怎麼都解釋不了,為什麼彎彎自稱自己叫彎彎。
按照過去的臨床經驗,失憶癥病患,對新事物是接受比較快,可是本應該根深蒂固在一個人腦子里的名字……難道忘卻之後,也屬于新事物的範疇里?
所以,她們在她面前喊過幾次彎彎這個名字,她便真當自己叫彎彎了?
嗯,她得好好研究這個課題才行。
李醫生說,「我希望今天以後,一周里頭,你能至少抽四天時間,來這邊一趟,協助我治療彎彎,我覺得,你身上,想必有跟她熟悉的人相同的共性,能刺激到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這是李醫生剛才邊重新包扎傷口,邊安撫彎彎時候,得出的結論。
熟悉的共性?
簡鐘晴想,難不成是剛才她下意識,接住球的動作,讓彎彎覺得熟悉,從而刺激了她?這事,說起來听囧的,但是,天下之間,大概只有她,將籃球當足球來踢的人了……
彎彎特別討厭體育,可她是他派給她的影子,所以她們幾乎形影不離。
體育堂上,彎彎說討厭運動,當時她還不懂,就順口說了,她喜歡籃球,因為不高興了,拿籃球當足球踢來發泄,是好好玩的事。
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追著一顆籃球,踢來踢去的……
難道這些事情,彎彎還記得?
簡鐘晴心思翻涌,她還沒回應。
席御南冷冷地代替她開口,「李醫生,這女人所有權,如今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