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走了。」凌飛微笑,臉龐之上的笑容風輕雲淡,看不出任何端倪。
「走好,我們還有事,不送。」那冷峻男子面容之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話間目光環視自己周圍的人,其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周圍這剩余的四十多人全部是黑水門的人手,對于這冷峻男子的話自然不敢違抗,乖乖的後退,讓出一條接近兩米寬的道路,讓凌飛和鄭美琪離開。
天狼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可是對于黑水門的決定不敢違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凌飛的眼神之中極為復雜。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布局,到頭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充滿了不甘。
「等等,不能讓他離開。」天狼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喊道。
凌飛根本不說話,將鄭美琪那白生生的小手握在手中,臉龐之上滿是輕松的笑容。
「天狼,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冷峻男子面色陰沉,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我天狼幫死了那麼多人,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天狼極為不甘的怒吼,卻無濟于事。
「這是暗影大人的意思,你自己心中清楚這是什麼分量,人有些時候要學會看清楚現實。」那冷峻的男子冷哼一聲,看向天狼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凌飛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天狼布下迷局,就是為了消滅自己,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
天狼沉默,看著凌飛離開的背影,面色不斷的變換,他只知道凌飛曾經將暗影打敗,但是並不清楚其中的曲折。
凌飛拉著鄭美琪大步走出門去,面色始終極為平靜,可是鄭美琪卻清楚的看見,凌飛面容之上那豆大的汗珠。
可見之前的那場博弈,對于凌飛來說也不是很輕松,甚至是可以說危險重重。
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沒有詢問,鄭美琪乖巧的跟在凌飛身邊,任由凌飛牽著手。
「美琪,現在叫人在外面接應我們。」凌飛面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緩緩說道。
鄭美琪俏臉之上滿是緊張的神色,她知道凌飛並不像表面上那般輕松,當下不再多說,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而且刻意將自己的身體靠向凌飛,承受凌飛身上的重量,好讓他在接下來的路程之上輕松一些。
「怎麼樣?」鄭美琪玉手緊緊地握住電話,俏臉之上卻充滿了擔憂,柔聲問道。
「嘿嘿,沒事,我就是太累了。」凌飛感覺自己腳下像是踩了棉花。
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酒店外面走去,而且腳步愈發的沉重,還在自己身體的重量大半都在鄭美琪的身上,凌飛也能輕松一些。
不知過了過久,凌飛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最終倒在一片柔軟之中。
自己耳邊是急切的呼喊聲,凌飛能听見,卻無力做出回應,甚至是恍惚間,凌飛還听見哭泣的聲音。
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凌飛最終沉沉的睡去。
再次睜開雙眼,凌飛發現自己正躺在李冰雲別墅之中,周圍一切熟悉的環境讓他知道,這里就是他的房間。
「醒了,他醒了。」驚喜的聲音傳來,凌飛側目看去,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彎彎的柳葉眉,含情脈脈而又充滿驚喜的眸子,以及那紅潤的櫻桃小嘴,讓凌飛倍感親切。
「我睡了多久?」凌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無力,只能乖乖的躺在床榻之上。
「睡了十二個小時,現在是第二天早上。」坐在凌飛身邊的陳芷兒眼圈微紅,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在凌飛睡著休息的這段時間之中經常哭泣。
「嗯,其他人呢?」凌飛微笑,有些憐惜的看向陳芷兒,輕聲問道。
「她們……」陳芷兒正要說話,凌飛的房門被推開,四道人影出現在凌飛的視野之中,漸漸清晰起來。
「你終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要不是親眼看見你沒受傷,我肯定把你送到醫院去。」鄭美琪臉龐之上帶著驚喜的笑容,進門之後沒有絲毫的忌諱,直接將凌飛的手抓住。
「你醒了?如果需要醫生什麼的我可以幫助你聯系,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安心休息吧。」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傳來,凌飛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楮,他有些疑惑,為什麼黃心怡會出現在這里。
「心怡今天早上已經正式入駐我們別墅,以後你要是敢欺負她,本小姐跟你勢不兩立。」坐在凌飛身邊的鄭美琪似乎是察覺到凌飛眼神之中疑惑的神色,大義凌然的開口。
「哎,我就知道,拼死也沒有個好下場。」凌飛苦笑,緩緩的搖搖頭,不過目光之中沒有絲毫失望的神色,反而是充滿了戲謔。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美琪哭的最厲害,眼楮差點都哭瞎了。」站在鄭美琪身後的李冰雲白了一眼鄭美琪,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這個我也可以作證,我都沒她哭的厲害。」陳芷兒面容之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嘟了嘟嘴,那澄澈的目光之中滿是狡黠的神色。
鄭美琪沒想到自己立馬成為眾人群起而攻之的對象,立馬嬌羞的低下頭。
「哎呦,這還拉著手呢?昨天晚上你們兩個究竟發生了什麼?」陳芷兒面容之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
站在眾人身後的李冰雲,神色微微的暗淡,不過面容之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在凌飛看來有些勉強,由于在場的人比較多,凌飛沒有跟李冰雲交談,四目相對,他才發現李冰雲那明亮的眸子之中有著濃重的擔憂之色。
「凌飛,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一直不出聲的李冰雲眼神之中滿是關切,微笑著說道。
「我現在正好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全部都拿出來。」凌飛也不在意,昨天晚上經歷的事情讓他心中更加認定了自己所要走的路。
對于身邊的女人,凌飛也有了全新的認識,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順其自然。
是自己的東西,凌飛不會放手,如果是有什麼好東西不是自己的,凌飛自然也不打算輕易的放手。
「哎,這才是真正的含情脈脈啊,美琪,你需不需要表達自己的心意?有什麼好吃的東西趕緊拿出來。」陳芷兒輕嘆,眼神明亮,看向鄭美琪的眼神之中神色有些古怪。
「我……我不會做飯,但是我可以學。」鄭美琪沒有認為眾人是在刁難自己。
這種取笑的方式,反而是更加容易促成自己和凌飛之間的關系,鄭美琪雖然害羞,並不反感。
「我們家美琪終于有歸屬了,我很欣慰。」站在房間之中一言不發的鄭邵杰臉龐之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欣慰的說道。
「鄭邵杰,你要是再胡說現在就給我出去。」鄭美琪不敢對其他人大呼小叫,對于鄭邵杰卻沒有絲毫的忌諱,立馬張牙舞爪的喝道。
「美琪,病人需要休息,你這是做什麼?」鄭邵杰不再忌憚鄭美琪,嬉皮笑臉的說道。
「哼,看在凌飛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計較,改天我們在算賬。」鄭美琪輕哼,不再說話,目光停留在凌飛的身上。
「我現在沒什麼事情,你們要是有事的話就各忙各的吧。」凌飛微笑,催促眾人離開。
經過昨夜的那場大戰,凌飛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現了問題,之所以讓眾人離開,就是為了方便查看自己身體的狀況。
「行了,你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這個地方有我。」鄭美琪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向著眾人揮手。
李冰雲之前就已經離開,為凌飛準備早飯,房間之中現在只有四個人。
黃心怡跟凌飛的關系最為特殊,向著凌飛點了點頭,極為聰明的離開房間。
陳芷兒低聲詢問凌飛的狀況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最終心神不寧的離開。
鄭美琪安靜的坐在凌飛身邊,臉龐之上帶著古怪的笑意,打量著鄭邵杰,鄭邵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就問幾件事情,完事了我就走。」
「邵杰,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凌飛苦笑,昨天上的凶險,尋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那是自凌飛本次出山之後,遇見的最大一次危機,若是整個過程之中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凌飛現在都不可能安然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為了美琪犯險,我們鄭家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是應該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鄭邵杰一本正經,面容之上滿是認真的神色。
凌飛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等待著鄭邵杰的下文,凌飛現在雖然有些體力不支,但是腦子極為清醒。
在鄭邵杰進入房間之後,凌飛就察覺到鄭邵杰的臉色極為凝重,甚至是幾次都想開口詢問。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天狼幫做的?」鄭邵杰面色陰沉,冷聲問道。
「就是他們,我還見到了天狼。」凌飛冷笑,經過這次的事情,自己和天狼之間可以說是死仇,不死不休。
「嗯,你放心,天狼幫在中花市存在的時間不會太久了。」鄭邵杰眼神之中帶著堅定的神色,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事不著急,我們可以一起行動。」凌飛的面色凝重,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凌飛對于天狼幫的實力已經有了大概的認知。
他能感覺到,天狼的手中應該掌握著一支強大的力量,這樣的力量是遠非天狼幫的那些分支能夠比擬的。
「一起?」鄭邵杰眼眸之中帶著驚喜的神色「程虎那邊我已經聯系過了,最近他會安排我們見一下洪門的幫主,希望事情一切順利。」
「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鄭邵杰終于察覺到鄭美琪那足矣殺人的眼光,說話間已經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現在感覺怎麼樣?」鄭美琪關切的看向凌飛,伸出玉手輕撫凌飛的面頰,含情脈脈的問道。
「嗯,還不錯。」凌飛有些不適應暴力警花突然之間的轉變,還是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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