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天的時間過去,前一天李冰雲和陳芷兒沒有去上班,而是留在別是里面陪凌飛。
凌飛的實力恢復的很快,周五傍晚,凌飛的實力已經盡數恢復過來,身體之上那種酸麻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前幾天采集女殺手的純陰真元剩余的能量已經被凌飛完全吸收,因此實力也精進不少。
周六清晨七點鐘,凌飛準時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下樓吃早餐,在吃飯的過程中凌飛打開電視關注中花市的早間新聞。
讓凌飛意外的是,最近幾天發生在中花市的幾件大事,都沒有被新聞報道。除了那天在公路上狂奔的女殺手之外,關于凌飛的幾件事都沒有出現在新聞上。
時間剛到八點,凌飛起身關掉電視,正要走上樓去修煉,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打電話的是鄭邵杰,凌飛沒有意外,微笑著接起電話,「邵杰,這麼早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我就問下你身體回復的怎麼樣了?」鄭邵杰聲音平淡,但是這聲音之中卻是透露著濃濃的關切。
「嗯,我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不用擔心。」凌飛微笑,認真地說道。
「我靠,你這身體恢復的能力也有些太強悍了吧?不行,我現在要過去看一下哈哈!」鄭邵杰哈哈大笑,凌飛實力的恢復對于鄭邵杰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無論是鄭邵杰站在兄弟的角度上,還是站在合作伙伴的角度生,這件事情對于鄭家都是極為有利的。
「好,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好給你開門。」凌飛未交勾起玩味的笑容,干脆直接坐在沙發上,打算暫時不上樓。
「我現在就過去,你等會給我開門。」鄭邵杰的聲音略微停頓,隨後古怪的說到。
幾個月之前,鄭邵杰曾經還用這件事情來取笑凌飛,可是三個月之後,鄭邵杰沒想到,別墅之中的所有女人已經被凌飛折服。
包括自己那個霸氣的女警花妹妹,那在鄭家也是霸主級別的存在,可是在李冰雲的別是里面,卻甘願的端茶送水,若不是親眼看見,鄭邵杰斷然不會相信。
「好,我等你。」凌飛掛斷電話,干脆坐在沙發上面修煉起來,運轉功法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凌飛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現在已經超越了大拇指的粗細。
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實力便是可以再上一個檔次,到那個時候,凌飛在中花市將徹底的站穩腳跟。
十分鐘之後,凌飛有些疑惑的睜開雙眼,別墅之外已經傳來了清晰的馬達轟鳴聲。
和鄭邵杰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凌飛略微一思索,便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凌飛那稜角分明的面容之上笑容愈發的古怪起來。
「叮咚。」不多時,門鈴響起,凌飛端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門鈴聲再次響起,凌飛才緩緩起身,慢吞吞的向著門口走去,門口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走到門口,隨意的拉開房門,凌飛的視野之中出現了一名身穿西服的魁梧中年人。
中年人面色有些烏青,目光落在滿臉懶散笑容的凌飛身上,嘴唇輕輕的顫抖,眼神之中的神色極為復雜。
「你穿成這樣,難道是辭職了不成?」凌飛微笑,眼神之中滿是平淡的笑容,其中沒有諷刺,更沒有輕視。
「我……還沒有。」中年人臉龐之上滿是猶豫的神色,微微的低下頭,壓低聲音。
凌飛有些驚訝,此人開口的時候語氣之中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活氣,甚至是讓凌飛感覺到了那種暮氣沉沉,行將就木的感覺。
「嗯,我就是隨便問問,進來說話。」凌飛臉龐之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話間轉過身,步伐沉穩的向著客廳之中走去。
站在門外的中年人沒有猶豫,只是看向前方那青年的眼神之中滿是震驚。
「前天晚上沒什麼事吧?」中年人盯著凌飛,臉龐之上的神色極為復雜,皺眉問道。
「沒事,你的那些手下還上不了我。」凌飛挑眉,看向這中年人的眼神之中滿是戲謔。
這人自然就是暗影,凌飛自然是從其進門的那一刻就將其神色之中的震驚收入眼中。
暗影身體輕顫,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震驚「那些人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要針對的是你。」
「我知道,我也就是看在咱倆的關系上沒有下死手。」凌飛微笑,他自然不能告訴暗影自己前一天晚上險些月兌力的事實。
若不是自己的功法特殊,以及自身的恢復能力極為強大,說不定現在凌飛還躺在床上。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已經授意我的人,天狼幫的事情我們不會再參與進去。」暗影眼神之中帶著堅定的神色,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凌飛有些詫異,就算是自己封住了暗影的大部分穴道,也不至于讓暗影如此的干淨利落。
暗影和之前自己接觸的那些黑水門的妖人有著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在凌飛看來,暗影還有一定的人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懂進退,知取舍,凌飛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你的實力,和我的命。」暗影幾乎沒有猶豫,苦笑著說道。
凌飛沒有再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暗影,雖然只是不到十天的時間沒見,但是暗影比起前些天已經蒼老了很多。
本來也就是四十多歲的人,現在看上去暮氣沉沉,甚至是原本那光潔面容之上已經不知道在何時爬上了大量的皺紋。
頭頂原本濃密的頭發已經花白,這讓暗影身上暗中行將就木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你最近一直在想辦法解開穴道吧?」凌飛微笑,說話間目光落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示意暗影坐下來。
暗影沒有猶豫,那有些蒼老的面容之上依舊帶著苦笑,徑直走過去,有些緊張的坐在沙發上。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手段很高明,這樣的穴道沒有人能解開,即便是黑護法。」暗影沉思,最終沒有敢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
短短一周的時間,自己的身體之上就出現了如此多的變化,暗影不可能不心急,他甚至是已經救助黑護法,但是這穴道依舊解不開。
「嗯,這種穴道現在也只有兩個人能解開,我只是其中之一。」凌飛點頭,心中卻是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暗影只是苦笑,根本沒有追問下去的勇氣,木然的點了點頭,像是等待被槍決的死刑犯一般,那目光之中神色復雜,卻也有著一種寧靜。
「我可以幫你壓制一下,這東西我現在也解不開。」凌飛微笑,說話間已經走到暗影身邊,臉龐之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變得無比凝重。
說實在的,這點穴的手段凌飛在一年前可以完全的施展出來,並且是爐火純青。
老頭子敢說是第一,凌飛絕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第二,不過這打穴的手法除了技巧之外,更多的必須要掌控那恰到好處的力道,如若不然,肯定要適得其反。
暗影眼光暗淡,只能木然的點點頭,自己被凌飛封住穴道的時候就已經得知凌飛並不能將穴道解開。
凌飛微笑,手指連點而出,看上去隨意的指法偏偏能留下飄逸的殘影,即便是以暗影的定力,也是相當的吃驚。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在凌飛那精妙的指法之下,暗影的身體如釋重負,連之前不怎麼順暢的氣血,流動的速度都在不知不覺之間加快。導致他面色紅潤,看上去就像是返老還童一般,年輕了好幾歲。
察覺到自己身體之上的變化之後,暗影心中忍不住拍案叫絕,不過由于凌飛在場,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好了,下周你可以再過來。」凌飛深吸一口氣,那一雙凌厲的眸子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下周我可能沒有機會來了。」暗影臉龐之上的神色極為復雜,神色更加黯淡。
看出凌飛眼神之中的疑惑,暗影苦笑「下周這個時候黑護法應該已經出現在中花市,你自己小心一些。」
「他真要來?」凌飛皺眉,目光更加的凌厲,凌飛早就知道在自己身體之中種下陰咒的人正是黑護法。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凌飛對于這次黑護法的出現也極為重視。
「嗯,肯定要來,我的失敗注定中花市的這次任務已經失敗,黑護法出了懲戒我之外,會親自督導中花市的事物。」暗影沒有在多說,而是起身點點頭,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門外馬達轟鳴聲再次響起,鄭邵杰的車已經听在門口,已經拉開門的暗影眼神之中滿是意外的神色,他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人來拜訪凌飛。
鄭邵杰下車,察覺到別墅的房門被打開,臉龐之上的笑意正濃,可是卻再次變冷。
他發現走出別墅的人不是凌飛,而是一名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面色紅潤,米廣明亮,步態沉穩有力,顯然是練家子。
鄭邵杰一個人來,沒有帶隨從,坐在駕駛室的只有一名司機,鄭邵杰面色微變,立馬低下頭看向司機。
司機心領神會,立馬拉開車門大步走下車,目光森冷的打量著中年人。
「你是什麼人?」有司機站在身邊,鄭邵杰底氣十足,這司機退役之前是兵王級別的存在,鄭家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走關系才弄來這樣的寶貝。
暗影先是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微微一笑「你是凌先生的朋友?他現在就在里面,我先走了。」
「等等,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鄭邵杰神色更冷,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則是用眼神和司機交流。
「我想沒有。」暗影身受重傷,而且還是在凌飛家門口,自然不想生事,目光平和的說道。
「十年前的鄭家,我確定我見過你。」鄭邵杰微笑,可是這笑容之中的冰冷卻如同萬年寒冰,讓人忍不住心寒。
即便是現在鄭邵杰身邊的司機,眼神都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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