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眉頭緊鎖,忍著觀察程七身體的變化,周圍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卻沒發現一名青衣女子臉龐之上掛滿淚痕,緩步進入大廳。
不少人對凌飛的身份好奇,卻沒人敢詢問,畢竟連執事長老都不敢阻止凌飛,在場的其他人也斷然不敢。
凌飛沒有時間在意周圍的人對于自己的態度,自己只有十分鐘時間,在這十分鐘時間里,他要盡快找出破綻。
「你說這個小子能不能看出問題來?」之前阻止凌飛的那老者眼神之中滿是擔憂的神色,看向身邊那穩若泰山的男子。
男子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看向凌飛的眼神之中滿是疑惑的神色。
「這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我做的很干淨,不可能留下把柄。」說著那男子臉龐之上冷意大盛。
「我們為了這些事情已經準備那那麼久,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子破壞掉。」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低沉,其中竟然帶著不可撼動的堅決。
「好,哈哈,事成之後,這小子能解決掉最好,我不想留下什麼隱患。」老者那松垮垮的臉龐之上滿是皺紋,得意的說道。
不過在場的大多數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凌飛的身上,根本沒有再在意極為位高權重者的反應。
只是之前為凌飛作證的那人眼眸之中閃過淡淡的冷意,看向那上位之上那三人的眼神之中帶著不滿。
凌飛根本不知道那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勾當,其一雙目光如電,平靜的盯著程七。
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有余,凌飛的目光從未閃動一下,聚精會神的停留在程七的身體之上。
坐在上位的那名中年男子臉龐之上滿是得意之色,時不時看向凌飛。
「我現在有些話要說,程七掌門很可能還有復活的機會。」時間緩緩流逝,凌飛似乎是掐著時間,十分鐘剛到,便猛然之間抬起頭,含笑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人死如燈滅,你不也要打擾掌門的清淨,即便你是地獄的人,我們洪門也有魚死網破的勇氣、」之前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看向凌飛的目光之中滿是陰冷,用低沉的聲音開口。
「哼,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你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你可以離開。」那老者輕哼,眼眸之中有些焦急的神色閃過。
在場的其他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凌飛身上,並沒有察覺到那老者的異樣,可是凌飛卻完全看在眼中。
「是啊,這樣的話不能亂說,再說了掌門的事情早就已經蓋棺定論,剩下的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之前進入房間的綠衣女子終于開口,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凌飛側目看去,之前那女子一直沒有說話,凌飛並沒有注意到。
不過當那充滿冷意的聲音飄來,凌飛馬上發現,這女子看上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猶如二十歲出頭的少女,身上有著靈動的活力不說,甚至是還讓人感覺到有淡淡的仙氣。
凌飛先是疑惑,隨後便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眼眸之中滿是明亮的色彩。
那女子被凌飛的目光惹怒,輕哼一聲「來人,現在讓這個人滾出去,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
坐在上位的兩人目光之中滿是得意的神色,說話之人是程七的妹妹,現在程七已經去世,這個人在洪門的地位自然最高。
有這個人開口,即便是出了什麼事情,剩下的兩人也不會擔當責任,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在場的所有人願意看到的。
「你是什麼人?‘凌飛收回目光,恍若無人的問道。
「程七是我哥,我不想讓人打擾他最後的清淨。」女子輕哼,眸子微微閃動。
「他什麼時候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子,我怎麼不知道?」凌飛看向已經向自己逼近的幾人,依舊平靜的問道。
「這個跟你沒有關系。」女子輕哼,看向凌飛的目光更加的憤怒,先如今程七尸骨未寒,眼前這個人說出這般話來,的確算是對程七的不敬。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女子再次輕哼,身體之中不弱的威勢完全爆發。
原本打算拿下凌飛的那幾人不再猶豫,擺開架勢向著凌飛壓過去。
「等等,你若是程七的妹妹,你有沒有听過地獄?」凌飛面色微變,最終開口。
「沒有!」女子美眸閃動,做思索狀,看向凌飛的眸子之中有些厭惡。
「那有沒有听過凌飛?」凌飛卻不死心,自己要想證實心中的猜想,在洪門里面必須要獲得其他人的支持,眼前這女子便是最好的選擇。
「凌飛?這個人在什麼地方?我哥前幾天跟我提起過。女子面色有所緩和,看向凌飛的目光之中多出了一絲探尋的神色。
「我就是。」凌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喜色。
「你是?」那女子面色微變,美眸流轉間其中滿是意外。
「對,你哥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三年前他去過地獄,我們在那個時候成為兄弟。」凌飛微笑,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只能說一些尋常沒有機會說出來的事情。
「真的是你?」女子有些驚喜,下意識的向著凌飛走來,而坐在女子身側的那名中年男子卻猛然之間起身將其攔住。
「小姐,這個人來路不明,你不能過去。」中年男子看上去面色和善,不過眼神之中滿是凶光。
「楊天浩,你最好給我讓開。」那女子臉龐之上滿是怒意「我哥這還沒有走,你們這些人想造反?」
「不是,只是……」男中年男子面色微變,只能低下頭,向著後方退了一步。
女子再次看向凌飛,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驚喜「你是凌飛為什麼不早說?」
「我根本沒機會說。」凌飛眼神有些幽怨,接著說道「我有辦法讓他起死回生,你必須要支持我。」
兩人交流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整個大廳之中的人已經過百,根本不可能听清他們兩人交談的內容。
「這是真的?」女子臉龐之上滿是震驚的神色,秀美微皺,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說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仙子阿可以離開。」說著凌飛故意轉過身,作勢想要離開。
「等等。」女子竟然伸手抓住凌飛的手臂,那雙美眸之中滿是急切的之色。
「我是程雅。」女子松開凌飛的手臂,面色微紅,最終有些猶豫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周圍的不少人將兩人之間親密的舉動看在眼中,不少人開始憤怒。
「這兩個人在掌門的靈堂前親親我我,是什麼意思?」
「哼,說不定是狗男女,早就有一腿,在上面演戲。」下方不少人看向兩人的目光之中全然是不滿,不過凌飛企業不在意。
「小姐,掌門這才離開,你們在其靈堂前做這些事情,難道不覺得過分?」那坐在上位的老者臉龐之上帶著怒容,沉聲低喝。
「李洪義,我做什麼事情不用你教我吧?」女子面色一冷看向那老者的眼神之中全然是厭惡的神色。
同時凌飛也發現,程雅的身體之上爆發出極強的氣勢,不過這氣勢似乎是很強,她沒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駕馭。
「哼!」李洪義輕哼,眼神之中帶著不滿之色,卻也不再多說。
程雅的態度極為堅決,完全有可能和兩人對立起來,而只要程七還沒有入土為安,他和楊天浩便沒有足夠的優勢,必須要收斂一些。
「剛才我從凌飛這里得知一個起死回生的方法,我們洪門傳承千年,自然有理由相信這樣的事情是存在的。」程雅美眸流轉,上前兩步,目光環視周圍的眾人。
「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情只是存在于傳說中,我感覺不可信。」楊天浩目光之中滿是狐疑的神色,程雅一句話說話之後,其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冷笑著說道。
「楊天浩,你什麼意思?」程雅面色變冷,看向楊天浩的目光之中不僅僅是憤怒,甚至是還有著殺意在奔騰。
「作為他的妹妹,我更願意相信有這樣的方法存在,你們認為上古的那些傳說不真實?那你們追求的是什麼?」程雅身高不足一米七,身材曼妙,給人的感覺極為柔弱。
可是其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即便是凌飛在心中都暗自佩服。
那李洪義面色微變,想要開口,最終卻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反對下去。
若是繼續反對,下面的這些人信息必然會動搖,對于風雨飄搖之中的洪門來說,信心對于尋常的弟子們來說極為重要。
「好,我們給他一個機會,若是他失敗了怎麼辦?」李洪義目光一轉,露出老奸巨猾的模樣來
「哼,失敗就失敗,你還想怎麼樣?」程雅有些生氣,事關哥哥的生死,她不想和這些人爭論的時候浪費太多的時間。
「這怎麼可以?若是他失敗了他就要給掌門陪葬。」李洪義冷笑,看向凌飛的目光之中滿是諷刺。
「哼,這是你說的,我要是成功了怎麼辦?」凌飛眉頭輕佻,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戲謔,抬頭說道。
「我自當向掌門賠罪。」李洪義老臉之上滿是紅潤的光澤,不疼不癢的說道。
「我陪葬,你賠罪?」凌飛冷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有何不可?」李洪義心知自己的理論根本站不住腳根,卻也不多說,現在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比誰臉皮厚,他自然不會在乎。
「李洪義,你不要太過分了,若是我哥醒不過來,你就是頭等大罪。」程雅卻不管不顧,眼眸之中全然是冷意,低喝一聲說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要是這個小子不能起死回生,也算是我的錯?」李洪義氣得再次從椅子之上站起來,目光之中滿是幽怨。
「你耽誤了時間便要承擔責任,剩下的事情還需要我多說?在場的人全部都看在眼里。」程雅冷夏,其實這個時候她也在賭。
「這不公平。」李洪義高聲喊道,眼神之中滿是不甘,他沒想到這個程雅竟然將自己和這件事情牽扯起來。
「我覺得很公平,你我二人共進退不好?李長老忠肝義膽,若是掌門清醒過來,必然器重。」凌飛冷笑,那眸子之中全然是戲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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