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客廳里面的兩個女人也被外面談話的聲音所吸引,投來好奇的目光。
凌飛只是站在原地,眼神之中滿是冷意,向鴻海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看上去是來道歉,實際上則是有些脅迫的味道。
「邵杰,飯可以亂吃,話就好不要亂說,究竟不要臉的是誰,大家心里不言自明。」向鴻海很快察覺到凌飛不再說話,便來了氣勢,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向鴻海縱橫中花市多年,已經是出了名的狠毒,以至于這些年來很少出現真正的對手。
面對凌飛,他第一次開始重視,卻不料被凌飛殺了個措手不及,甚至是有可能傾家蕩產。
「向鴻海,你還有臉嗎?」凌飛冷笑,目光之中滿是戲謔。
「我和向家小輩之間的爭斗是非曲直已經不用多說,某些人的品質怎麼樣大家也都看在眼中。」凌飛冷笑,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向鴻海身邊那人身上。
那人膀大腰圓,膘肥體壯,除了向仁全之外,還能有誰?向仁全察覺到凌飛的目光,不由的低下頭。
歸根結底,向家有今天這下場,和向仁全的關系難解難分,向家人心里自然清楚。
「哼!這些事情可以不提,你突然出手對付我向家是什麼意思?」向鴻海冷哼,目光之中滿是諷刺。
他自認為凌飛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有幾分實力又得鄭家看中而已,除去這些,年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是一無是處。
「突然出手?」凌飛冷笑「好像向家在私底下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下過吧?」
「先不說別的,和黑水門勾結這樣的事情就已經夠你們自己喝一壺的,玲瓏血珠的事情也是從向家人嘴里傳出去的,這些還不夠嗎?」凌飛面色平靜,聲音卻極冷。
「黑水門的事情跟我們向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倒是有些人跟黑水門的關系不清不楚。」向鴻海面色微變,最終冷笑這回答。
「果然是四條腿不用腦子的動物,反咬一口的本事果然不差!」凌飛冷笑,眼神之中滿是戲謔,干脆不再糾纏于眼前的事情上。
「你……」向鴻海面色漲紅,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後輩人如此嘲笑謾罵。
「你什麼你?你們的手段太低劣了,小心不要玩火**。」凌飛目光之中滿是諷刺,不緊不慢的說道。
「玩火**?」向鴻海冷笑,目光之中滿是怨毒的神色「向家人能來的都來了,我已經盡力,不過眼前這個人狂傲無理,剩下的事情就看大家的了!」
向鴻海話音方才落下,周圍不少人都開始涌向門口,凌飛平靜的看在眼中,依舊不動神色。
「就是這個人,是他害的我們向家家破人亡。」
「哼!你換給我們向家本來應該都有的一切,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難道你要逼我們下跪不成?」一名已經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臉龐之上滿冷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個隨你們自己,我沒什麼興趣。」凌飛冷笑,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些人。
如果接下來事情沒有任何轉機的話,自己將難以招架,畢竟向家人多勢眾不說,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婦孺老人,要是讓凌飛對這些人動手,顯然有些不顯示。
只要動手,凌飛便完全的陷入被動,可是如果不動手,接下來的事情依舊難辦。
這麼多人一直堵在門口,很容易吸引公眾的注意力,向家既然敢來,必然已經有所準備。
凌飛的這些想法快速在腦海之中略過,自然將其中利害關系全部洞悉。
可是自始至終,向家人都算漏了一點,今天這棟別墅的客人,不僅僅是向家,而且還有其他一些人。
不知道那些人到來之後,向家的這場戲要怎麼演下去。凌飛目光閃動,臉龐之上的笑容忽然之間意味深長起來。
不遠處空地之上的眾人不斷的涌向凌飛所在的別墅,很快門口便已經被徹底堵住,凌飛無奈的笑笑,只能再次關上房門。
「現在怎麼辦?真是沒想到向家竟然用這樣的方法,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家插手進來不方便,要不然我市局打電話?」鄭邵杰皺了皺眉頭,面色格外陰沉。
「不用,就算是暫時把這些人弄走了,後面還是會很麻煩,這個你應該懂。」凌飛冷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總不能看著這些人繼續囂張下去吧?如果這件事情曝光出去,對鄭家的影響很大。」鄭邵杰冷笑,目光之中隱隱閃動著凌厲之色。
「你是擔心那些記者?」凌飛恍然大悟,凌飛的身份畢竟和鄭邵杰還有些不同,若是鄭家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來,說不定連鄭國輝都要受到影響。
「嗯,雖然對向家出手是因為他們的企業本來**就不干淨,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聰明人,而且和鄭家站在對立面的人從來都不少。」鄭邵杰忍不住擔心起來。
「算了,先不想這個,我們去喝杯茶。」凌飛臉龐之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含笑開口。
「這個時候喝茶?」鄭邵杰苦笑,無奈之下只能點點頭,現在眾人在別墅里面出不去,喝茶好像是最好的打算。
李冰雲和陳芷兒一直留在客廳里面,察覺到兩人已經返回,臉龐之上的疑惑之色更重。
「門外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李冰雲皺眉,她之前也看到過一些人影,隱約還見到了那個讓她討厭的菊花男。
「沒事,給我們上一壺好茶來。」凌飛微笑,一雙凌厲的眸子之中自信恍若要凝成實質一般。
「好,你們稍等。」李冰雲微微點頭,盈盈一笑之間,有著說不出的美麗。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看見凌飛臉龐之上那自信的笑容之時,心中的所有疑慮已經被完全打消,甚至是莫名的開始心情好轉。
「邵杰,你的那些朋友什麼時候來看戲?」凌飛微笑,看向鄭邵杰的目光之中滿是探尋之色。
「看戲?這個時候還要他們來看戲?」鄭邵杰皺眉,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濃重起來。
「看得自然不是這場戲。」凌飛搖搖頭,目光之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鄭邵杰微微一愣,一時間想不明白凌飛究竟要表達什麼樣的思想,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
「你忘了今天還有其他人要過來?」凌飛將鄭邵杰的疑惑看在眼中,臉龐之上滿是笑意,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是說秦城?」鄭邵杰語氣之中滿是喜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之前語氣之中的無奈之色盡數消失。
「那些記者你一個都不認識?」凌飛卻不回答鄭邵杰,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些惡人不是中花市的,很可能是臨近幾個市里面派來的。」鄭邵杰無奈的搖搖頭,鄭家雖然強,可是那也是在中花市的範圍內。
雖說鄭家在整個燕京還有些人脈,不過卻管不到其他地方去。
「嗯,和我想的一樣,你那些朋友想來的都來吧,反正今天我麼主要是看戲。」凌飛含笑,眼神之中的戲謔之色比起之前更加的濃重起來。」哈哈,我懂了,我現在就開始安排!」鄭邵杰哈哈大笑,眼神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李冰雲察覺到整個課題之中的氣氛已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笑吟吟的將手中的一壺茶端上來。
那曼妙的身軀扭動之間帶著無盡的魅力,讓凌飛目光之中的火熱之色更甚。
「坐下一起?」凌飛含笑,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微笑著說道。
「不了,你們有事情談。」李冰雲燦爛一笑,隨即走來,凌飛目送李冰雲離開,那目光卻不肯從其曼妙的身體之上挪開。
鄭邵杰打完電話,臉龐之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察覺到茶水已經上桌,眼神之中的笑意更濃。
「我發現一個問題。」鄭邵杰的語氣之中滿是輕松,想來事情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
「說來听听。」凌飛將茶壺提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鄭邵杰面前,隨後順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發現你現在在別墅里面的地位有所提升啊?和前幾個月我過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鄭邵杰含笑,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艷慕。
「這個怎麼說?」凌飛無奈的搖搖頭,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細細品味。
「前幾個月過來的時候都是你親自端茶送水,連開門這樣的事情都是你來做。」鄭邵杰含笑,目光之中明亮的色彩閃動著。
「現在完全都是她們來做,而且之前給你倒水的還是赫赫有名的女總裁!嘖嘖!」說著鄭邵杰忍不住開始贊嘆。
「算了,你這又是要捧殺我的節奏,不過外面又有人來了,接下來就是看戲的時候。」說話間凌飛徑直向著門口走去。
鄭邵杰喝了一口茶水,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便趕忙放下茶杯,跟在凌飛身後起身。
「是秦家人來了?」鄭邵杰壓低聲音,目光之中全然是興奮的神色。
那秦城之前是何等的高傲?幾個小時之前還在別墅里面叫囂,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便要在司徒家的壓力之下來道歉,不知道秦城現在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
「應該是!你說向家人認不認識秦家的秦城?或者會不會跟司徒家有交集?」凌飛那雙澄澈的眸子之中滿是戲謔的神色,微笑著開口。
「向家還沒有那麼深的底蘊,認識的概率還有一些,關系肯定不深。」鄭邵杰冷笑,到了他這樣的地步,對于秦家和司徒家的認識更加的深刻。
他清楚的知道,這樣低調的隱世家族後面有什麼樣的能量,這樣的家族也不可能跟向家有交集,他們還有自己的傲氣所在。
「嗯,我突然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很期待。」凌飛微笑,臉龐之上滿是戲謔。
說話間,凌飛已經跨步向前,拉開房門,果然在空地更遠一些的地方,有著幾道人影,其中一人,正是那被自己毒打的秦城。
「凌飛,你還好意思出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們長跪不起。」向鴻海臉龐之上帶著冷笑,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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