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這個問題在她這里根本就不算問題。
帝阡陌被噎了一噎,然後完完全全不想和她繼續說話。
有些人的腦回路和他們不同,思路完全不在一個點上,就好比他和南離笙。
「我近來發現我的性子越來越好。」,貝貝坐在床頭,一只手支在腿上將他看著總結,「就比如說上次你將我扔到院子里凍了一晚上,再比如說今夜你故意用法術把我繞暈。」。
帝阡陌看也不看他,掀了被子躺好。
貝貝換一個姿勢繼續將他看著,「縱然你做到了如此不人道的地步,我居然都能心平氣和不跟你計較,可見我真是越來越溫順了,像我這麼又大度又賢良又溫順的妻子,你怎麼就能這麼不待見我呢?」。
帝阡陌決定翻一個身。
貝貝索性也掀了被子躺下去,與帝阡陌面對著面,帝阡陌楞了一下,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貝貝就將自己送進了他的懷里,于是帝阡陌完全楞住。
「綜上所述得出結論,其實你就是一個沒有心沒有肺沒有感情的面癱男,帝阡陌,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頭頂沒有聲音,只有比剛才急促了很多的呼吸。
貝貝抓著他長長的青絲在指掌中繞彎把玩,等了半響也沒有等來回答,這在她的意料之中,每次和帝阡陌在一處,其實大多都是她在說他在听,很少有插話和她聊下去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也或者開了尊口,聊不到幾句就會莫名其妙的面色發冷然後甩袖子憤然離開。
次數多了嘛,她也就習以為常了。
她掛在他的懷里不安分的這里戳戳那里點點,渾然沒有察覺到帝阡陌愈發僵硬的身子,又抓了他的手臂擱在自己的腦袋下枕著,很開心的說,「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恰好我呢,是個不大記仇的女子,看在今晚你沒有為了你家表妹丟我一個人在宮里,我決定把那些賬一筆勾銷,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
貝貝抬頭,望進一雙深邃幽怨的眸子,兩人的距離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呼吸相聞。
帝阡陌鼻息間清冽的芬芳全數噴灑在她臉上,讓她臉色瞬間變得滾燙,下意識朝外咧了咧身子。
帝阡陌灼人的視線將她盯著,不肯放過她越來越窘迫的神色,眸色明明滅滅,不辨喜怒。
自嫁給他之後,她就從未在他眼中見過像今夜這般恨不能將她生生燒滅的逼人視線,滾燙又毫不掩飾欲|望。
她一動不敢動,渾身如坐針氈般忐忑不安。
足夠長的時間過後,終究還是受不住這樣緊迫的目光,躡手躡腳的起了身。
然後手臂被人從後面一扯,她驚呼一聲又順著那股力道跌落下去,緊隨而來的便是唇瓣上覆蓋了一抹微涼清甜的觸感。
因為太過意外而沒有防備,輕而易舉就被他襲入,只有些許軟軟無力的呼喚從唇齒間溢出來,空氣里頓時升起裊裊旖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