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畫蛇添足,杞人憂天的感覺,貝貝卻覺得很必要。
曼語氣急敗壞的回樓後瘋了似得將所有符紙撕的干干淨淨,一直貼身伺候她的奴婢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從前的曼語小姐一直都是個溫和的女子,從未如此面色扭曲過,自王妃進門後,曼語小姐一天比一天性子暴躁難伺候。
「南離笙你個賤|女人,總有一天本小姐會把你趕出王府!」。她抓著一堆符紙發狠的撕成碎屑,猩紅的眼綻放著令人發寒的狠戾。
「怵在這干什麼!都給我滾!」。
一屋子的奴婢惶恐退出,曼語踩了兩腳廢符,一**坐在凳子上,提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沒湊到唇邊就被一股力道奪走。
對面的凳子上赫然坐了一個白衣男子,傾城容顏之上明明掛著絢爛的笑容,卻令人看著手腳發冷,他手上正捏著她剛剛為自己倒的一杯茶水,慵懶的眸子肆意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
曼語心里一驚,從凳子上彈跳起來朝後退,腳跟絆住了凳子,于是連人帶凳子一起跌倒。
她狼狽的朝後縮,驚恐的眸倒映著白衣男子邪魅的臉,結結巴巴的哆嗦,「你你是誰?」。
白衣男子聞言莞爾,「本座是來幫助你的。」。
「什什麼?」。
「你不是說要將南離笙趕出王府?本座可以幫你。」。
曼語像是不能動了,害怕又緊張的樣子愈加濃烈,她磕磕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而後想起他的出場方式,呼吸幾近窒息,「你是妖孽!」。
白衣男子臉上唯一的一點笑意消失不見,他冷眼望著她,眼神仿若毒箭一樣掃過,她立刻靜如寒蟬。
「人也好,妖也罷,你沒資格知道這麼多!」,他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厭惡的不再看她,「你自己想清楚,想通了要趕走南離笙就來找本座,有力所能及的忙本座都可以幫。」。
而後在桌上放了一枚傳音的海螺,冷冷道,「你對著海螺說話,本座就能听見。」。
說完話後白光一閃,整個人就那樣憑空消失了,曼語嚇傻了一樣跌在地上爬不起來,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敢置信。
剛剛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人還是妖?
難道他也是南離笙的仇人?
帝阡陌足足去了一天才回來,一身血跡斑斑看的府里人膽戰心驚,曼語當時就嚇的捂著嘴巴哭起來。
貝貝上上下下將帝阡陌打量了一遍,確定他氣色紅潤與平時沒什麼兩樣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表哥,你傷在哪里了這麼多血?」。曼語急切的想要去扒他衣服檢查看看傷口在哪兒,被帝阡陌阻止了。
「我沒受傷,不必擔心。」。
他看了一眼遠遠站著沒什麼表情似是半點都沒將他放在心上的的貝貝,心里不知為何有點異樣的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沉著聲音說,「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