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了半響問︰「我听說蒸刑須有萬歲爺的首肯才準動用,事發時間這麼短暫,你說宋國公他」。
一連忙做了一個禁止說下去的手勢,幫另一個倒滿了酒水,迅速轉移話題,「吃飯,吃飯吧。」。
然後消聲。
貝貝默不作聲的听完整段談話,頓時明白帝阡陌那麼早就出門干嘛去了。
原來動蒸刑還須走萬歲爺哪里的過程,這倒是個好事,不然像這種殘忍的刑法還不知道要讓多少人受難。
或許是因為曾經在那樣一個法治社會生活了一二十年的緣故,她私心里認為所有殘酷的刑法都理應廢棄。
她並非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麼良善的人,也並不覺得犯了重罪的人不該重罰,其實最重也不過一個死字,給個痛快也就是了
認為歸認為,現實歸現實,北歌歷來制定的一些東西顯然不會因為貝貝的想法而改變,那太天真了。
因為很能認清現實,所以她並沒有多管閑事的打算。
她是一只妖,死一次再重生一次的機會多難得,管好自己就得了。
匆匆扔了筷子打算出門,卻撞倒了疾步奔進門的客人。
貝貝自己也被撞的一個踉蹌,肩膀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她忍著疼痛去扶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伸手將他一把給拉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貝貝問。
被撞的男子連忙抬頭說不礙事,下一刻兩人都驚住了。
「是你?」異口同聲。
貝貝驚訝的指著他,臉上的表情飛快變換,一時竟有點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神情了。
「貝公子?貝小姐?」。白亦然眉眼含笑,開口詢問最終的稱謂。
貝貝尷尬的咳了咳,「上次不好意思啊,我胡謅來騙你的,我叫南離笙,你叫我離笙好了。」。
白亦然聞言眼楮彎成一抹新月,好看的很,他輕輕一笑,用近乎寵溺的口氣說道,「你呀,不光把我賣了,連名字和性別都是騙我的,你說對著我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人,你是不是該請我吃幾頓飯好安慰安慰我這受損的心呢?」。
貝貝更加心虛,心說你還不是騙了我,不過礙于這個男子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好表現的太過勉強和不願意。
她連忙又折回去讓小二通知廚房做了幾道最好的招牌菜,萬分有禮的邀請白亦然落座。
白亦然彎了彎唇,然後做出一副警惕的樣子,「這麼好說話?不會又在對我打什麼鬼主意吧?」。
貝貝訕訕的模了模鼻尖,親自為他斟了一杯酒水賠罪,「我上次那不是有眼不識泰山麼!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捏起酒杯,「我自罰一杯,在這給您賠罪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那回事兒吧。」。
白亦然眼楮彎的更加厲害,心說這小女子愈發的討人喜歡了,一枚狐狸佩飾換以後的溫柔相待,值!
不過您?
「別對我用尊稱,搞得我好老似的。」,他不喜歡與她之間產生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