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阡陌聲音冷凝下來,「沒什麼大礙?那剛剛是誰敷藥的時候叫的要死要活的?」。
貝貝瞪眼,「你閉嘴,我傷成這樣你才是罪魁禍首!」。
帝阡陌被踩到尾巴,果然冷著臉色不再吭聲。
白亦然勉強笑了一笑,「不管怎麼說,我傷到了你也是事實,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貝貝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他也對自己說,願意為她赴湯蹈火萬次不辭。
這個人對她這樣好,究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呢?
即使她有諸多的疑問需要弄清楚,卻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她確實痛的要死,沒有過多的力氣開口說話。
帝阡陌將貝貝抱回了客棧養著,他打算在此住個幾日,將她的傷養好一些了再出發,除了日日擔憂貝貝的傷情之外,最讓他不爽的是,白亦然竟然以著打傷了貝貝,萬分愧疚的理由跟著在客棧住了下來,時時出現在他們中間晃蕩,嚴重破壞了他和貝貝單獨相處的時間。
「帝阡陌,這兩日怎麼沒見著毒藥?」,貝貝趴在榻上,萬分無聊的抓著坐在她身旁看書的帝阡陌的手指把玩。
帝阡陌放下書,空下的那只手幫她把被子拉好,淡淡的說,「張高立被查出犯了殺人罪,這兩日毒藥在府衙中作證指控他,現在這個時候,約莫已經判刑了罷。」。
貝貝只楞了一下,平平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這樣子言語寡淡的她,反倒令帝阡陌有點不適應,照著以往,她此時就該巴頭巴腦的問出十萬個為什麼來了。
「你都猜到了?」,他反手抓了她的手放在掌中細細磨碾。
貝貝悶悶的嗯了一聲,「顯而易見的事情,他殺了兩任妻子後埋在了別院中的柳樹下,卻不料她們冤魂不散,以柳樹寄居,經過長時間的沉澱,等到有能力報仇的時候便開始興風作怪,卻恰恰在這個時候踫到了我們。」。
帝阡陌彎唇,眼神明明滅滅甚是好看,他伸手將搭在她臉頰上的頭發撩在而後,輕笑︰「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
貝貝顯然不吃他這一套,鄙夷的嗤笑一聲,「我本來就頭腦好,從前你覺得我笨,那是因為你眼光不好。」。
「那照你這般說來,我此時夸你聰明,也是因為眼光不好?」。
貝貝思考了三秒,「你最近眼光有所提升,要保持啊要保持。」。
帝阡陌︰「」。
反正如何說,她都不肯讓自己吃一點點的虧,哎。
「不過有一點我沒怎麼想通透,張高立家大業大,為什麼連著殺了自己兩任妻子呢?」,他是殺人狂魔咩?
「據毒藥招了她們的魂魄所說,張高立他其實」,表情有點古怪,「不能行夫妻之事。」。
「于是?」。
帝阡陌平板復述︰「因此總懷疑自己妻子背著他給他帶綠帽子,平日里見跟哪個男丁走的近一些便會大發雷霆,夫妻之間總因為此事爭吵不休,在最後一次爭吵中他失手將第一任妻子誤殺了,不敢吱聲便將尸首埋在了柳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