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兒你師父呢?我這麼大年紀了經得起你這麼嚇嗎?瞎搞!」。
帝阡陌抱著貝貝,老老實實的接受完訓斥,以著一種萬分擔憂的語氣對世尊法師說,「師父,阿離醒是醒了,但她突然開不了口了。」。
世尊法師一呆,收了火氣急忙跑過去。
「開不了口了?」,他抓過貝貝的手診脈,半響後問帝阡陌︰「你給她吃了雪菩提?」。
帝阡陌一愣,「這藥是治療內傷良藥,竟會讓阿離失聲?」。
世尊法師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起身從袖口另拿了一個藥瓶給他,「一天一顆,三天後便能開口說話了。」。
「阡陌,你出去一下,我有點話要和這個丫頭說。」。
帝阡陌不明白師父非要選在此時跟離笙說事兒,畢竟她此時開不了口,只能靜靜的听著,而世尊不過剛認識她十來個時辰,他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疑惑歸疑惑,帝阡陌還是選擇將空間留給了他二人,安撫了一下有點不安的貝貝,起身走了出去。
關了門,驅散眾人之後,帝阡陌和毒藥站在水仙殿外青石鋪就的小路盡頭,盡頭出去便是一座逼真的假山,擋了水仙殿門的視線。
「阡陌,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個娘子似乎很不尋常?」,毒藥靜靜想了片刻,頗多疑慮的跟他開口。
她乃一國公主,有陰陽眼,有比她還高的法術,連百毒不侵這種萬萬年難遇一次的體質都被她趕上了。
一個特別是例外,那這麼多個特別,是不是有點叫人生疑呢?
帝阡陌楞了楞,輕輕嗯了一聲,「她真的是一個十分罕見的奇女子。」。
至少對他來說是的。
毒藥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口中‘罕見的奇女子’是個什麼意思,都說****眼里出西施,他陷在這場情,愛之中看到的處處都是哪個人的好,自然不會多想。
于是她再細細想了一下南離笙的個性與做派,婉約又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連師父都那麼喜歡她,能有什麼可讓人生疑的呢
思及此,毒藥彎起了唇,「連你都逃不過,確然是個奇女子無疑。」。
帝阡陌怔了半響,看著水仙殿的方向緩緩說,「連你都看出來的事實,她怎麼總是視而不見呢?」。
他這樣失落的語氣令毒藥又震驚又覺得興奮,她雖跟他們在一處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天,卻有眼楮看到阿離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他這個寡淡孤高的師弟生平頭一次動情,竟就踫了個鐵板,這委實是有些令人意外,難為他這樣失意。
毒藥有心安慰他幾句,又發覺實在不知道從哪里入手,想要跟他出出主意吧,又無奈阿離那樣的性子她著實捉模不透,她對阿離的了解還不如帝阡陌的一半的一半多,她這個外行人又幾時能插得進手了
于是毒藥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