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幾個能幫得上忙的在這里幫忙。
未免那個姓曼的不死心前來搗亂,她動手在玄武殿的上方設了一個許出不許進的結界。
這才提心吊膽的坐在玄武殿外的院子里巴巴的守著。
等待真是一個極其磨人的過程,它像一根勾著心又拔不出來的勾子,死死的戳疼心髒,它隨著時間無限瘋長,它讓人焦心費神,它把人折磨的精疲力竭。
清芷一直在言語安撫著焦灼不安的貝貝,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她的額頭上硬是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清芷擦了一遍又一遍,終于紅了眼楮。
她跟著貝貝的這段時日,總是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誰牽住過她了?
就只有王爺。
王爺確實對他們家王妃好,那樣清冷孤高的一個男子,總為王妃低段做一些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時至今日為了護著王妃,不惜用此種方式跟曼語劃清界限。
曼語深深覺得,這個世上,再不會出現這樣一個男子,如帝阡陌這般。
連一向總是嘰嘰喳喳嬉皮笑臉的陸三三,似乎也被這一變故搞的情緒很低沉,坐在冰冷的石凳子上雙手撐著兩邊臉蛋一句話也不說。
球球其實很想學清芷那樣安撫貝貝,可是它生來似乎腦子里就沒有裝些好听的話用來安慰別人,所以就只好用毛茸茸的爪子學清芷拍貝貝的肩膀,**的聲音說,「別擔心,沒事兒啦沒事兒啦。」。
結界上空下起了絨雪,鋪天蓋地的落下,一觸踫到結界便自動化為烏有消失在空氣中,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只有擦著結界而過的那些,如絨毛一樣飛下,似是下著一場驚天的豪絮。
沒有人因為這驚天的美麗而提起一點點的精神,反而看著越來越大的雪戎,心里就愈加的焦急。
玄武殿以外的所有景致,全部新穿了一層厚厚的衣裳,萬里北歌,一片銀裝素裹。
足足四個時辰,蘇暮才從玄武殿出來,貝貝看著他出來還呆了一下,然後立刻起身。
如雕塑一般的整整坐了四個時辰,是個人都會手腳麻痹,若不是身旁還有清芷和陸三三,她幾乎剛起身就要跌個狗吃,屎。
「王妃不必急,王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多多休養幾天便可。」,蘇暮走到她身邊,倒是很擔憂的將貝貝看著,「你的氣色很不好,草民給你開幾副調血補氣的藥罷。」。
貝貝怔了一怔,搖頭,「我沒事,王爺無大礙了就好,蘇大夫,謝謝你。」。
蘇暮,「應該的,王妃跟草民不必太見外,我曾受過王爺許多恩惠,能夠有幸幫到王爺,倒是草民之幸。」。
貝貝勉強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我和王爺都要好好謝謝你,今日不便,等改日王爺精神養好一些了,我們親自上門拜訪。」。
蘇暮十分恭謙的彎了彎腰。
貝貝從未見過這樣的帝阡陌,虛弱的只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