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繃不住的樣子,她胡亂攏了一下衣裳,一道紅光過後,人已經消失在玄武殿。
「阿離!」,毒藥擔心她出事,緊跟著追上去。
貝貝卯足了勁兒盡量離首城遠遠的,她的九條狐狸尾巴已經破功藏不住了,若不是裙子夠長,剛剛在玄武殿就要曝光。
她尋了一處深山落下,捂著撕裂的胸口踉踉蹌蹌找地方療傷。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每一步都邁的極其艱難,好在此處山高樹大,山中山洞無數,尋一個位置療傷並不是很難。
貝貝尋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在洞口處設下結界以免野獸闖入妨礙她療傷,然後才放心的進入洞口深處。
這個山洞里面竟然別有一番洞天,越往里面走越寬,然後還有荷花池與鐘乳石。
她楞了一下,心說莫不是闖進旁人的地盤了吧?
「阿離!」,洞外竟然傳來毒藥的聲音。
貝貝一慌,毒藥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不容多想直接往洞里更深處逃。
這個山洞彎彎曲曲,里面大洞套著小洞,洞洞相套竟然沒一會兒就將她繞暈了,她又疼又累,氣力愈來愈小,咬了咬牙進了旁邊一個洞里,心說不管了,先療傷要緊。
「誰!」。
伴著聲音而來的,是脖子上忽然被掐住的窒息感,貝貝還沒看清楚有人,背部上的刺痛就先將她給弄暈了。
玄衣男人滿眼的殺氣在瞧見她的面容時楞了一下,「南離笙?」。
貝貝暈在她的懷里,玄衣男人怔怔的接住她,然後瞧見她身後沒藏住的九條尾巴。
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帝阡陌就睡在她身旁,貝貝嚇的臉都白了,條件反射去模自己身後的尾巴,意外發現尾巴都不見了。
貝貝怔怔的看著帝阡陌,一時之間什麼話都難以說出來。
帝阡陌睜眼,看見貝貝一臉可怖的樣子看著他,楞了一下,起身抓著她的手腕模脈,卻被貝貝躲開。
「你……你……」,該不會全看見了吧?
帝阡陌幫她抹掉臉上的汗珠,疑惑道,「你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我……」。
她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髒,眼神躲躲閃閃,慌張的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洞里全是毒物,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暈在這里了,阿離,你非要這樣嚇我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緊咬著下嘴唇,「你,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到底看沒看見她的狐狸尾巴?
「看見什麼?」。
「呃……那個,我記得昏迷之前有個人掐我脖子,你看見他沒有?」,貝貝不自然的轉移目標。
「有人掐你脖子?」,帝阡陌眸子一深,「可看清楚了什麼模樣?」。
「沒……」。
「說來奇怪,我剛剛模你的脈象,竟然已經平和了,你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貝貝也楞,已經平和?難怪她感覺不到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了,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暈過去前,明明感覺到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當時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來著。
是幻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