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著若是一支舞就可以讓風華答應幫她洗髓修仙的話,委實是一樁很劃算的事情。
所以就一口答應下來,「風華君想看我跳什麼舞?」。
「隨意。」,他淡淡的勾著唇角,「挑你拿手的跳。」。
好咧,還不挑。
玄武殿外,風華君化一長椅邀一臉冷色的帝阡陌落座,前方百花叢中,有一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長裙廣袖揮于天地之間,飄飄舞姿當的上絕世二字。
風華君眼里浸著完全可忽略不計的笑意,「你從前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他對帝阡陌說。
帝阡陌涼涼的看著他,「等你愛上一個人,你的心也會小的只能裝下她一個。」。
風華轉動酒杯,不置可否。
「她求你什麼了?」,帝阡陌看著貝貝很努力的在跳給他看,聲音已經變得空靈平板。
風華君手指扣了扣桌子,「你為什麼不去問她自己。」。
「她若願意告訴我,也不會去求你。」。
風華︰「……」。
帝阡陌還是那個帝阡陌,萬萬年來面對不如意之事也在旁的人面前不露半點聲色。
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哪怕旁的人都曉得他很在意,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會一點一點的記在心里,然後薄集厚發。
通常一個平日里沒脾氣的人,一旦發脾氣便是毀天滅地的,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個沒脾氣的人究竟忍過你多久。
「突然覺得不需要什麼理由了。」,沉默半響後,風華忽然說,他捏起酒杯一飲而下,「哪怕看在這兩壇千年桃花蜜的情面上。」。
一舞完畢,貝貝跑過來抱住帝阡陌的胳膊,「感覺我跳的好不好看?」。
帝阡陌捏起袖子為她擦了擦汗,冷硬的嗯了一下,貝貝又轉過去問風華君。
風華彎唇,「實至名歸。」。
貝貝興奮的彎了唇,很想馬上問問他能不能看在這兩壇酒和一曲舞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答應她,礙于帝阡陌在場不好開口,所以極力壓抑著興奮,硬是在自己的櫻桃小唇上咬出了幾道白白的印子。
晚上在被窩里,帝阡陌對已經進入半夢狀態的貝貝說,「終究還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無法全心全意的依賴我麼。」。
貝貝好像嘀咕了一句什麼,雙手雙腳的纏住他,她睡覺就這個樣子,愛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黏著就不松手。
從前帝阡陌還未喜歡上她的時候是這樣,那個時候帝阡陌每次在她黏過來的時候就將她推開,推的煩了就直接定住。
現在她依然這樣愛黏他,可是此時的帝阡陌卻比任何人都要貪念她身上的這一抹溫暖。
可是為什麼她有事寧願去找剛剛認識且不算很熟的風華幫忙,也不要找他這個夫君呢?
貝貝,你可還有什麼事情,是害怕讓我知道的……
帝阡陌一夜無眠,貝貝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去找風華,風華坐在湖邊擦劍,見她過來眼也不抬一下,專注的做著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