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既然不願就罷了……」易寒重新坐到她身側,閉起眼楮,語氣里平穩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
風傾舞愣了愣,心想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惹易寒不高興了?否則他怎會如此的表情?她動了動嘴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覺得自己太陽穴又是突的一跳,疼的莫名。她皺起眉頭,輕揉了幾下,發現那里絲毫沒有被減緩了痛苦,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明只是頭痛,為何會疼的這般突然,也這般的厲害?
風傾舞使勁搖了搖頭,倒子,輕吐了一口氣,便閉上了眼楮,希望自己可以借著睡著之後緩解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
車內,因著一路沉寂,風傾舞在不知不覺中當真是漸漸的陷入了睡夢之中。
隱約的,她感覺到一陣暖風拂過,耳畔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舞兒……」
聲音溫柔之至,讓人听著格外舒服。
她輕笑一聲,轉身就看到一個青衣男子站立在她面前,溫雅一笑,說道,「舞兒,待天下安定時,你可願等我還你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莞爾一笑,傾城的臉容猶如綻放的蓮花一樣美。她眉頭輕輕揚起,剛想應一聲好,卻突然發現自己好似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誰,她心里一慌,有些不知所措。
她問自己,他是誰?為何,他要對自己說出那麼溫柔的話?
驀兒,等到她再抬頭時,那青衣男子的身體忽然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潛意識的,風傾舞覺得一旦那身影消失,自己就會難過傷心,甚至于心痛。
于是,她慌忙抬手,想要抓住那一抹青色身影時,太陽穴就又突突的跳了起來,隨後,那太陽穴一處的疼痛好像在慢慢擴散,到最後,竟是整個頭都痛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頭要炸裂了開來一樣。
睡夢中的風傾舞始終咬著牙,疼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這種情況她以前從未出現過,現在,這疼痛來的這般突然,這般迅猛,讓她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路上,馬車還是和平時一樣的顛簸,可風傾舞卻覺得這馬車的顛簸讓她感覺到一陣暈眩,轉而,也使得自己的頭更加的痛了。
「頭……好痛……」她一手緊抓著易寒的手臂,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隨後,眼淚也奪眶而出,緊抿的嘴唇破溢而出的竟都是痛苦的申吟聲。
本在閉眸假寐的易寒一听到她的聲音,睜開眼眸,眼皮便跟著一跳,一種不安的情緒隨之冒上了心頭。
「停車!停車!快停車!」他慌亂的叫了起來,有些失了方寸。
他不敢想象,風傾舞竟在頃刻之間忽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那蒼白的近乎白紙的臉,還有那痛苦的神色,怎能不讓他心驚和慌亂?
車夫聞聲,立馬「吁」了一聲,停下了馬車。
遠遠地,陸承調轉馬頭,看到停下來的馬車,正要上前詢問時,就看到易寒抱著風傾舞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