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易寒宿醉了,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整夜里,陸承听到最多的就是,舞兒兩個字。他不知是從什麼時候,易寒的中心便成了風傾舞。盡管他心知不好,可還是選擇了和小春一樣去相信易寒。
但是,他後悔了,當初,他就該把風傾舞不惜一切代價的趕走。這樣,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這種事了……
易寒倒在桌上,儼然是一副因為醉酒而陷入睡夢中的樣子。陸承嘆了口氣,拿開了他手中的酒壇,便將他一把抱回了床榻上。
易寒擰了擰眉頭,睡夢之中,又喚了一聲,「舞兒,可否,別忘記易寒……」
陸承喉嚨哽塞,有些心疼此時的易寒。他本不喜風傾舞,如今這樣一來,就更不喜了,他們的公子還有大仇未報,若是被一個女人牽絆住了,那公子,還會是公子嗎?
打開門,陸承走出時,這才發現,時間竟是過的那般快。感覺才過沒多久,竟是天已經大亮。他輕輕掩上房門,剛轉過身子,就看到小春也從房里走了出來。
小春愣了一下,走近時,聞到了陸承身上的酒味,「陸承,你昨日喝酒了?」
「恩,公子想要喝酒。」
「公子?」小春驚呼了一聲,轉而生氣的說道,「陸承,公子要喝酒你怎麼就不勸著點,竟然還陪著一同喝酒了。」
「小春,你何曾見過公子說過不痛快……」
小春怔住,一時間沒有從陸承的話中反應過來。她動了動嘴唇,正欲說些什麼時,就見陸承已經走遠。
她抿了抿嘴唇,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她想,是因為昨日風傾舞的那些態度,才讓易寒有了這樣的想法了嗎?小春心里喟嘆了一聲,卻見風傾舞也已經從房里走出。她略微伸了伸懶腰,看到小春,也是一笑,說道,「早啊,小春。」
「恩,」小春點了點頭,象征性的問道,「傾舞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還不錯,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是嗎?」小春的嘴角勾起一絲譏誚。不知道為何,她覺得風傾舞此時此刻的笑顏很是刺眼。
公子一夜宿醉,而她,卻是一夜好眠……
當真是有些諷刺呢……
「傾舞姑娘,您就一點也不想了解以前的事情嗎?」
風傾舞歪斜著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便笑了起來,「忘了便忘了,有時候,忘記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好事?對你來說,的確是好事吧?
小春心里頭又是一陣冷笑,不禁開始為他們公子不值,也為自己當初選擇接受風傾舞而覺得自己是瞎了眼。
一個人,饒是忘了一切,又怎可以無情至此?
風傾舞的心,怕是石頭做的吧?否則,休停時,因為夜里風涼,公子怕她著涼,便月兌下外衫為她披上時,她怎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趕路時,她一句口渴了,公子便讓馬車停下來,讓人去為她找水,而她,看了一眼之後,說的竟是,好髒,喝不下去……
公子一路示好,她一路拒絕。公子就算有再多的定力,怕是也被消磨殆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