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可以忘記,風傾舞在那里,可以問出許多關于他的事情。如果,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沒有按自己設想的進行。那麼,他如此的大費周章又能換來些什麼?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他竟是還不能左右于她嗎?
風傾舞見他不說話,心中便已經了然。她眼楮鼻子一陣酸澀,難受的眼淚都要掉出來。
岳黎祁明明是不愛,卻非要裝住一副愛她的樣子,這樣的男子,何其可怕?
良久,岳黎祁突然輕笑出聲,嘴邊勾起里一絲譏誚,「如果說,後來的我,就那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你信不信?如果說,那日說出的‘你不配’三個字,便是我此生最後悔的一句話,你信不信?」
兩個如果,兩個信不信,讓風傾舞驀然怔愣了在原地。
如果這兩個如果是真的話,她是不是可以接受,接受這個她一見傾心的男子?但不過片刻,她心里又難過了起來,她在心里想道,就算這是真的又如何,他和她本就不可能,因為她的身體,早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啊!
此時此刻,風傾舞才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悲哀。長久以來,她都只是被迫的選擇,被迫的接受。就連現在,也要無奈的拒絕嗎?
眼淚,終是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顫聲說道,「岳黎祁,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所以,你放我離開吧……」
放她離開?
岳黎祁的胸口莫名的痛了一下。他緊了緊手,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放你離開,舞兒,你告訴我,要如何才能讓你離開?!當初,我的那句話給你莫大的傷害,可是你不也成功的報復我了嗎?你跟著易寒離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襄陽城。于是,我告訴自己,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你不要走。可是舞兒,岳黎祁……已經愛上風傾舞了,你要我如何才能放下?!」
風傾舞搖頭,有些話,她無法說也說不得。女人的貞=操,是她一輩子跨不出的坎,是以,她唯有放棄,選擇跟從易寒。
胸口上,隱隱的有些濕意。岳黎祁知道,那時她留下的眼淚。他輕嘆一聲,濕熱的薄唇輕輕的覆在了她的眼皮上,溫柔而細致。
許久,他問,「舞兒,放你離開,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之間,再沒有可能。但是,舞兒,你就當真一點也不在意嗎?就算他在那里有著眾多的妻兒,你也一點也不在意的願意跟隨他離開我嗎?」
風傾舞的身體一僵,眼神里透出了一絲不可置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岳黎祁苦笑一聲,一手撫順她的發絲,澀然道,「我的舞兒呵……那個男人,可不止有你一個女人,難道,你就甘願成為他其中的一個女人嗎?」
風傾舞面色蒼白,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怎會不知?」他輕撫著她的面頰,緩緩說道,「因為他,是我此生的宿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