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說著,眉頭也是越皺越緊,而風傾舞的心里則是越發的有些惱火了。小春說,墨元詡喜歡翳風。這里面,會不會有些原因是他也曾喜歡過納蘭璃月。
但轉而,風傾舞又暗自呸呸了兩聲罵道,風傾舞啊風傾舞,那翳風怎麼說也是墨元詡的親生兒子,他怎麼會不喜歡?!自己這樣,倒真顯得自己度量太小了。
悶悶的生完氣之後,她輕抿了幾下嘴唇,吶吶的問道,「小春,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要給我解了夜靈草的藥性嗎?現在我覺得時機正合適,你給我解去吧。」
說著,她站起身子,驀然走出望月亭。小春一時茫然,盯著風傾舞背影呆站了許久,才意識到方才風傾舞究竟是說了些什麼話。她連忙追上去,嘿嘿笑道,「六夫人,您之前不是一直不要嗎?怎的現在就突然變了注意。難道是因為四夫人替王爺生過一個孩子,所以您生氣了嗎?」
听罷,風傾舞連忙「呸呸」了兩聲說道,「我不過是覺得現在該是時候了,你如果覺得太早,就權當我什麼也沒說。」
「別這樣啊,六夫人,小春今晚就給您送藥來。而且,小春還向您保證,您不但喝了立即見效,還會很快的就有號消息呢。」
「去你的。」風傾舞嗔了一聲,面色微微紅了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里突然就生了這樣一個念頭。打剛才听到納蘭璃月那樣的話時,她心里的確有了些微的小不高興。
彼時,風傾舞不會意識到,當一個人習慣了某個人的存在和極度的寵愛之時,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依戀。
是以,有些感情,總是來得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當自己還渾然不知時,心里的某處就已經被某人的影子深深扎根了。
……
是夜。
用過晚飯之後,小春依照早前所說的,當真給風傾舞拿來了解藥。面對那一碗黑呼呼的藥碗時,風傾舞頓時有些後悔。
之前,在自己生病之時,她就異常討厭喝這種又黑又苦的藥。而今,為了解開夜靈草的藥性,她又得再一次喝藥。默然良久後,風傾舞扁了扁嘴唇,說道,「小春,要不我們再等個半年吧,這藥我看著就喝不下去,所以還是算了吧。」
然,小春卻有些不樂意了。她不滿道,「六夫人,這可是我在廚房里熬了兩個時辰的解藥,您怎麼能說不喝就不喝?況且,四夫人今個拿著孩子說事您也是見到了。難道您現在還能忍個半年?」說著,她將碗端放在風傾舞面前,然後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包裹著的白帕,隨後攤開,上面是幾顆大紅蜜線。
「我知道六夫人怕苦,所以給您備好了蜜線。您現在就只管一口氣喝下藥,再吃一顆蜜線,不就好了?」
風傾舞盯著她手里的蜜線,小臉皺成了一團。她下午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壓根就沒考慮清楚,現在她面對這黑呼呼的藥,當真有些難以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