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中旬時,天氣越發的炎熱了起來。
風傾舞在焦灼和擔憂中度過了整日,生怕翳風會一時嘴快,將自己見到的全盤說出。一直等自己挨到了第十日,見到府里並沒有流傳著什麼對她不利的消息,她心里才稍稍安了下來。
畢竟,翳風那樣討厭她,她也吃不準那日說的話,年僅兩歲的翳風究竟听進去了沒有。這事告了一段落後,風傾舞的心情又時起時下,每日又開始不停的琢磨著許久都沒有動靜的納蘭璃月究竟又在做些什麼。
而墨元詡似乎越發的忙乎了起來,偶爾的,風傾舞又能看到戚將軍往府里跑。之前,因為戚將軍對風傾舞有所成見,是以,風傾舞大約有一個月多都不曾見過戚將軍跨進墨府。風傾舞也一度因為這件事而懊悔著。
現在,再次見到戚將軍時,風傾舞也總算是安了些心。至少這樣證明戚將軍已經不是那麼生氣了。
但似乎是心里余怒未消的緣故,戚將軍見到風傾舞,依舊是一臉的鐵青。
為此,風傾舞曾問過墨元詡說,「墨元詡,那戚將軍就那般討厭我嗎?生的河一副容貌也不是我願意的啊。再說了,都說美人誤事,我可曾誤過你的事了嗎?」
墨元詡挑眉想了有一會兒說道,「恩,好像是有的。否則戚將軍也不會這麼有成見的。」
听罷,風傾舞便灰敗了下來。一直以來,她自認為自己待愛府里,一直很是安分。墨元詡不說了,她也沒有選擇多問。不想,今日問起的時候,竟是得到這樣的問題。
在忙著公務的墨元詡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便放下手,笑道,「傻瓜,我騙你呢。」
風傾舞咧咧嘴,頹然的離開。墨元詡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那樣的一句玩笑話,也使得風傾舞日後一見到戚將軍,就是一臉討好的臉色。
第一次時,風傾舞借著給墨元詡端茶送水的借口,也給戚將軍端茶送水。奈何戚將軍當即就拋下一句道,「老夫不像那混小子,對沉迷如此,所以,你還是讓丫鬟給我端茶送水吧。老夫消瘦不起。」
被這樣硬生生的潑了冷水後,風傾舞灰溜溜的逃了。
第二次,風傾舞汲取了上次的教訓,也不再給他端茶送水。這回,她盡量的表現出一個賢良淑德的樣子。在墨元詡伏案寫字時,她時時立在一旁,為墨元詡研磨。眼眸低垂,儼然一副賢淑的妻子。
然而,風傾舞剛在墨元詡身側待了半日,戚將軍有一盆冷冷的水潑了下來。他說,「你這混小子,怎的身邊時時都有這個女子,當真是要被誤了所有的事嗎?!」
他嘴里雖是罵著墨元詡會因為女人而誤了事,但他其實是暗指風傾舞是為禍水,時時粘著墨元詡,太過礙事。風傾舞听明白了,于是再一次灰溜溜的逃跑了……
如此一來二去的折騰了一番後,風傾舞終于明白——在戚將軍眼里,她就是一純粹的禍水,就算她再如何做,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