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笉哥哥的畫上見過,他畫了好多溪兒姐姐的畫像。」記憶中,他總是會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月亮,嘴里念著溪兒。紀 煙記得,那樣的日子不長,因為沒過多久萬俟笉就去了西韓,很高興地告訴她和哥哥,溪兒終于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後來,她的國師爹爹也追了過去。
紀 煙直接的過了很久萬俟笉才回來,帶了一個小男孩,封了他做太子,然後就不見了。
爹爹說過,皇上終有一天會回來的,因為他是萬俟的皇帝。紀 煙也懷著這樣的等待,一直等,等到了他。
想到畫像,玉韻兒不禁想起沐綺谷的木屋里,她也曾見過那樣的畫像。那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是萬俟笉珍藏一生的人。
「她便是師父最愛人嗎?」玉韻兒還很無知,出于好奇就問了這個問題。
只是萬俟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日日夜夜的思念著的,不是最愛又是什麼?
情之所苦,不過是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人。
更痛的卻是那個人,和她一樣情深不改,或者她和他一樣執著于一個人。那時玉韻兒也不知道,到底是深情好,還是薄情好。
深情,萬俟笉對得起死去的溪兒,卻給不了她想要的愛。薄情,萬俟笉對不起溪兒,她是否還敢相信他的愛得是否真心?
「皇後姐姐也見過吧!她是不是很美?」紀 煙眼神空洞地問道,心里肯定是嫉妒的,可是卻無能為力。
玉韻兒覺得自己和紀 煙是一樣的,甚至同病相憐,他們都愛上一個太過深情的男人。
她何止美,在萬俟笉的眼中應該是世上無雙的吧!
「你們在說誰?」換好衣服的秦羽珞出現在偏殿門口,一身白色的他配上萬俟笉的皮囊,簡直美如謫仙,如神祗。
玉韻兒偏過頭,那身衣裳,是她為萬俟笉親手縫制的,只是一直都沒有送出去過。紀 煙倒是很喜歡,痴迷地盯著秦羽珞看著。
「笉哥哥果真是天底下最俊美的人!」她感慨著說道。
秦羽珞因此而大笑出聲,「難道比你哥哥還好?」
「哥哥怎麼比得上你!」紀 煙面色不改地說道。
夢兒見玉韻兒臉色不佳,就在她身邊提醒道,「娘娘,您該換藥了。」她知道那件衣服是玉韻兒在離開沐綺谷之前連夜趕制的,只是她離開的當天都沒有看到萬俟笉。
萬俟笉還給谷主和谷主夫人留了話,說是沐綺谷什麼都不缺,玉韻兒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可想而知,玉韻兒當時有多傷心。
玉韻兒借著換藥的功夫,把秦羽珞和紀 煙留在了偏殿,而她則和夢兒回了寢殿里。夢兒小心地給她解下頭上的紗布,一塊暗紅色的傷痕就露了出來,周圍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主子,這傷可能要好一陣子才能祛疤,你何苦這樣對自己呢?」就算是假意受傷,也不應該這樣啊!
「凰熙宮里有多少雙眼楮你查清楚了?」玉韻兒的反問就是回答,她要不是真的受傷,怎麼可能讓那些耳目知道,她不過是個柔弱的皇後。
夢兒嘆息,玉韻兒的心里除了皇上還是皇上,說什麼不會成為棋子,把自己弄得受傷,也不過是借口。
「查清楚了,福德是丞相的人,如昔卻不知,她和朝中大臣沒有任何牽連,一直都安安分分。可是,我不相信她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宮女能夠坐到凰熙宮掌事宮女的位置上。」
如昔仿佛就是這皇宮里地奇跡,獨自一人,卻能走到今天。
「她和宮女的關系如何?」玉韻兒對如昔的印象,完全停留在唯命是從的階段。她當初讓所有人都把宮內的事情稟報夢兒為先,這已經是奪了如昔的權,她居然毫無異議,私底下也沒有听到任何宮女的議論。
她,或許是個有用之人。看得清局勢的人,才能成為玉韻兒心里的合作對象。
「威而不嚴,宮女都听她的,但是卻無人敢反駁她。」這是夢兒看到,凰熙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如昔來處理,但是她卻能處理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說,她的確有本事。
「那就好!」玉韻兒看著鏡中,自己額頭的傷泛著紅,雖然撒了一層白色的藥粉,可是還是痛得很。想到這傷得由來,不禁有听到萬俟笉說她是棋子的那番話。「血染閣如何?」
夢兒拿起新的紗布,開始包扎傷口。
「鐵一傳來消息,他們已經開始重建血染閣,按照主子的吩咐,把街頭的小乞丐都收去訓練,招募的殺手都是他們以前的舊部,不會有人得知重建血染閣的人會是追芸宮舊部。更加不會有人知道,主子才是血染閣的主人。」
玉韻兒看著被摘下的鳳釵,嘴角含笑,她只是為自己鋪路。等到我自立之時,萬俟笉,你千萬別後悔今天利用過我!她倔強地以為,這就是為了反抗他,反抗心底的愛,實則如何,豈是今日可知。
「主子,今晚?」夢兒問她。
皇上回宮,後宮封妃之事也告終,那侍寢的人?是主子?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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