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圭女圭,你別急,過了臘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賀一賀,全家喜慶樂新年。」
宮女急忙說了一個,如妃非常開心,連忙叫小翠賞賜。
那宮女,得了賞賜,連聲說︰「如妃娘娘,真是仁厚啊。謝謝。我沒從來沒得到過如此多的賞賜呢。」宮女退了出去,在路上,還在尋思,如何給如妃娘娘,編排更好的童謠,讓如妃娘娘開心。逢人便說,如妃娘娘,如何如何美麗,如何如何和藹,如何如何賞賜下人。
這一天,那蘭德方在宮里午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只受傷的怪鳥,像自己撲了過來,那蘭德方努力打努力趕,卻無法趕走。
周通在外面,听到那蘭德方的聲音,便急忙進來,搖醒了︰「皇上,皇上,醒一醒。」
那蘭德方醒了過來,這才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起身下床︰「叫司天監過來一下。」
「回皇上,是叫王天監王主薄嗎?」
「嗯,就他。少不得,讓他來給我解夢。」
上一次,在朝廷上,王主薄給皇上斷定,如妃的孩子不吉祥,便引起了那蘭德方的注意和反感。今日,也叫他來,看看他如何解夢。
王主薄跟著周通,急忙快去到來,跪在地上磕頭︰「微臣拜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那蘭德方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邊看奏折,一邊問︰「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一只怪鳥,向我撲來,是何意思啊?」
王主薄低頭回稟︰「微臣以為,這是皇上,將有孩子之夢。」
那蘭德方一听,便放下奏折︰「哦?那鳥,向我撲來,又是什麼意思?」
王主薄回稟︰「微臣以為,如妃娘娘的孩子,必定是個女孩,而且,多病多難。所謂投胎,向父母撲來而已。」
「大膽!你一次又一次的說那孩子不吉利,難道是咒我?」
「皇上!我身為臣子,掌管司天監,自然是以真話相告。皇上如果不信我,自然可以在以後,驗證。只是臣不敢不說真話。不敢欺騙皇上。皇上——」
「那我問你,我什麼時候,才有太子?」
「回皇上,今年無望,要等太子,得在明年。」
「這麼說來,你早就算定了?」
「臣不敢!臣觀天象,天象如此,臣不得不以實相告。」
周通在一邊,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看的這個倔強的王主薄,要惹皇上大怒了,卻還在那里,句句「以實相告。」
「哼哼——哼哼——你倒有主義,每句都是以實相告。叫朕怎麼處置你?」
「皇上,微臣身為主薄,自然實話實說。不能說實話,又何以司天監自居呢。」
「哼哼,好一個以司天監自居。朕會等的,時間會告訴我,你說的如何。如果假了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