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玉兒想等孩子三個月後,再告訴那蘭德方。那個時候,那蘭德方話能說什麼呢?自己的父親,已經不是宰相了。公孫玉兒家,現在幾乎沒有**,是**了。那蘭德方應該不會計較那麼多。
十六的夜晚,諸葛水生,卻忍不住,又來看心上人。
卻帶來了一個令公孫玉兒不安的消息。
那蘭德方已經給諸葛水生,指婚了。那蘭德方指了一個達官貴人家的小姐,給諸葛水生,當夫人。
那蘭德方說了,諸葛水生,歲數已經不小了,已經到了成家的年齡。不容諸葛水生反駁,便定了下來。
婚期就在下個月十五,日子都挑選好了。
朝廷里,看到那蘭德方親自給「兒時的伙伴」指婚,為禁衛軍首領將軍指婚,無不歡欣鼓舞,都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來是給諸葛水生慶祝,二來也是順帶拍諸葛水生家的馬屁。
自從公孫玉兒家,宰相家權勢弱化以後,就諸葛水生家,權勢比較大了。如今,諸葛家,紅的發紫。
在外,西北東北,都有諸葛家的親戚,在看守疆土。
在京城,有諸葛水生,實際上掌握著皇城的兵馬,是禁衛軍的首領。
掌握了全國的部隊,這該是多大的權力。
那蘭德方知道諸葛家的權力,可是,卻不得不倚重他家。諸葛家的兒子,個個優秀。如今,諸葛家的父親,雖然已經官退了,可是,教導的兒子們,一個個都很優秀。
那蘭德方該相信誰呢?似乎也沒有能夠相信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的朝臣,也都知道,沒有一個皇上,是不疑心的。
前朝自有典範,曹操就是「狐疑心重」的代表,曹操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總覺著夜里,夢里,會有人殺他。因此,連身邊伺候的人,都誤殺了。
那蘭德方自然懷疑所有的大臣。
所有的大臣,自然都懷疑自己是不被皇上信任的。不在努力裝「忠誠」。
諸葛水生自然答應了那蘭德方的指婚。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高大的柳樹,還是那麼美麗。他們曾在那樹上,開心的嬉戲。
後花園里,處處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
公孫玉兒不得不面對現實︰「水,你既然要結婚,我就祝福你。不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記得,把我送你的玉簪子,簪在頭上。不要忘記我。」
兩個人,在亭子里,面對面站著。
月光如水,有風輕輕吹拂過頭發。
諸葛水生,眼楮里,含著眼淚︰「魚,你以為,我是開心的嗎?」
「沒有。我嫉妒,羨慕,我恨。我卻無能為力。你是臣,君君臣臣,早就規定了,你必須服從他的安排。」
「可,我分明看到你眼楮里的嫉妒和恨了。我早就說過,我一輩子,為了你,不會結婚。」
公孫玉兒坐下,滿心的嫉妒,她恨那個女子,是她奪走了她的愛情。這輩子,她和他之間的愛情,她曾經以為,是那麼的完美。他們可以一輩子廝守。哪怕每個月,只有一次,但,足夠了。
可是,為什麼卻偏偏生出一個她來?
她奪走了她的愛。
滿心的嫉妒,憤怒。
公孫玉兒看著青天,月亮是那麼的圓︰「明月,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誰的安排?為什麼偏偏要這麼捉弄我?」
諸葛水生,走了過去,坐在身邊,抱住她︰「魚,我說過,魚兒離不開水。我們一定會一輩子,魚水之歡樂,永遠不分開。我會按照我的諾言行事的。」
公孫玉兒在諸葛水生的肩上,落下兩行眼淚︰「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可是,我卻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實,我們都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實。」
「我跟她,雖然是名分上的夫妻,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永遠不分離。三生三世,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我們,三生三世,不分離。」
諸葛水生,用嘴唇,吻盡了公孫玉兒臉上的眼淚。
這一切,公孫玉兒是真心的,她是愛他的。在剛開始的時候,公孫玉兒愛他,卻不敢面對自己是皇後的現實。
後來,在那蘭德方那里,吃盡了苦,受盡了傷,公孫玉兒開始面對自己的情人。
但是,當公孫玉兒把自己交給了情人的時候,卻發現,情人卻要結婚了。
這是個令人撕心裂肺的消息。
來的不早不晚,就在公孫玉兒懷孕的時候。
諸葛水生在親吻公孫玉兒。
公孫玉兒推開了他︰「我懷孕了。我們不能歡樂了。」
「我知道。」
「從此,會有她,伺候你了。」
「你看,你又來了。我說過,無論我身邊,有誰,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不然,你用尖刀,挑開我的胸脯,看看,我的心,還在不。我的心,早就去你那里了。」
公孫玉兒輕輕的撫模著諸葛水生的頭發︰「嗯。我知道。那,你要結婚了,我送你什麼好呢?」
「不用送。我有你的玉簪子,一輩子就足夠了。」
公孫玉兒想起,諸葛水生,送自己的「玉豬龍」,便從群帶上,拿了起來︰「你看看,你送我的玉豬龍,我天天系著呢。」
月亮溫柔的照著這一對情人,看著他們,甜甜蜜蜜的說話,便感覺自己的臉也紅了,月亮便躲進了雲層里。
「過了今晚,等我孩子生好了。一年之後,你再來吧。」
「一年?好漫長啊。我那里等的及呢。」
「那可不行的。生孩子,最少得十月懷胎吧。」
「嗯,那你也要養幾個月吧。」
「你可真壞。」
公孫玉兒不想說,孩子是誰的問題。
諸葛水生,也不敢問。
畢竟這個問題,太尖銳,太難以出口。
(題外話,或許,這個問題,只有在以後的以後,將來的將來,公孫玉兒才會告訴諸葛水生,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容日後再說……)
都沒有了瞌睡,坐在一起,說知心話兒,到了三更,諸葛水生要離去了。
公孫玉兒卻依依不舍,這別離,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