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水生,半夜里,換上了一套黑色的長衫,出門而去。
夏侯羽兒,站在黑暗的窗戶前,眼珠子看著他,走了出去。
她擋不住他,她也管不了他。以他的武功,去那里都可以。而且,他如果願意,一只手,就可以取了她的性命。
夏侯羽兒第一次看到他,在子夜出門而去,很是吃驚。
他做什麼去了?莫非是**去了?
夏侯羽兒呆呆的朝後退,坐下,胡思亂想︰或許,他不喜歡我,是因為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所愛。或許,他半夜出去,是到青樓去的。或許,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癖好……
夏侯羽兒忽然對這個男人,雖然吃飯在一起的男人,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諸葛水生,穿著夜行衣服,偷模溜進了皇宮。這里,他不止來過一次,白天晚上,都曾進來過。因此,輕車熟路。
他又看到了那個以前,見過的黑影子。又一次溜進了勤政殿。
猶豫了一下,他決定看個究竟。
那個黑影子,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到後面,會有人盯著他。
一只狗,長的並不凶殘卻在黑夜里,瞪著眼楮,也來到了勤政殿門外。
守衛的士兵,似乎都認識它。
那狗轉了一圈,沒有出生,卻又匆匆跑開了。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諸葛水生,不打算去芳華宮了。決意等在這里。
三更時分,黑衣人偷模,溜了出來。轉身跳上屋檐,溜進了花園里。
忽然,又一個黑衣人,直鋪他而去。
兩人打斗起來。
諸葛水生,嚇了一緊,四處看了看,才確定自己沒有被跟蹤。
兩個黑衣人,似乎水平都很好,打在一起,難以分勝負。
打了一陣,第一個人黑衣人,突然跳進水里,消失了。
而第二個黑衣人,卻站在河邊,拉下了臉上的黑巾。
諸葛水生,遠遠的看了一眼,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他是誰。
不過,看他那副從容的樣子,似乎跟前一個黑衣人,大有不同。前一個鬼鬼祟祟,第二個,卻大方自信。
黑衣人,卻有從容的離去了,去了後花園那里。
諸葛水生,沒有看成公孫玉兒,便獨自回去了。
回去沒睡多久,天變亮了。
諸葛水生起床,準備上朝去。打開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夏侯羽兒站在門口送他。每天上朝,她都站在門口邊上,送他的。怎麼今天,沒有起來呢?
門吱呀一聲開了,夏侯羽兒走了出來,一臉驚恐的樣子。
莫非昨天夜里,自己出去,她半夜里,看到了?
不過,想必她也不敢亂說。因為在諸葛水生的眼里心里,她都下賤到極點了,卑微到極點了。他不喜歡她,因此並不喜歡她的一切。
這都是上天安排的錯,讓自己承受背叛愛情的名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難受。
她看著他,他卻沒有看她一眼。
他只知道,她開門了,僅此而已。
停頓了一下,他便出去了。
高大威猛的樣子,冷酷嚴肅的外表,難以接近的男人,讓夏侯羽兒的心,一點一點,跌落到地獄去……
那蘭德芳似乎並不知道勤政殿,半夜有「黑衣人」的事情。朝堂上,他還是那麼自然和自信。
周天大聲的宣告︰「無本退朝。」
諸葛水生,于心不忍,便站了出來︰「皇上,如今,皇城里,生意越來越興隆,生意人也越來越多。而四處走動的商人,卻也是皇城不安定的因素。因此,微臣啟奏,加強皇城的守衛和日常巡檢事物。請皇上定奪。」
「嗯,不錯。這個是有道理。可這話說來,加強皇城的守衛,水生,你就可以定奪了。」
「是,皇上。微臣照辦。」
退朝了。周通便伺候那蘭德芳,退回去勤政殿了。
諸葛水生,走出了皇宮。來到金水門,叫所有將士,加強日常防範。
然後,卻又騎馬,回家。
東屋里的妻子,又在收受西屋。她沒想到他今天,這麼早回來。
「不用收拾了,你可以回去了。」
夏侯羽兒和小燕,退了出來。
諸葛水生,又靜立窗前,回憶以前的幸福。
小燕陪著夏侯羽兒,來到東屋子︰「小姐,為什麼姑爺如此冷淡?這麼冷淡,要到什麼時候呢?」
夏侯羽兒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那里知道。」
一個雅致漂亮,精致豐富的院子,東屋西屋,隔開了兩個人的心。
院子中央,便是那株芍藥。
夏侯羽兒輕輕的說︰「或許,他的眼里,只有芍藥花,而沒有其他。」
「芍藥花?可是,再怎麼愛芍藥花,卻也不能如此……」
小燕說不下去。
夏侯羽兒苦笑︰「那又如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叫我,命苦呢。紅顏——薄命——,或許就是我的人生。」
「小姐,我們去告訴老爺和夫人去。」
「你告訴那里的老爺和夫人去?」
「都告訴啊。讓他們都管一管。那里有人家的夫妻,永遠這樣過日子的?」
夏侯羽兒站在窗前,打開了窗戶,小燕急忙拿支好窗戶,這花窗,雕刻的是如此精美,恍惚是娘家的窗戶,可惜,院子里的風景,早就變換成了婆家的景色。而自己美好的過去,便也從此,隔開了兩個世界一般。
那個時候,打開窗戶,看花看月,看雨看雪,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是,如今,一切都變得那麼殘酷。
打開的,是窗戶,卻換了一個世界。不再有過去的快樂,童年的快樂,父母的天倫之樂。
有的,只是窗戶外面,一個小小的花園,花園中間,那一株高大芍藥。那花,難道是自己的厄運?
「小燕,不要去說。說了又有什麼用。他是誰?皇上的愛臣。我們是什麼?論家世論官職,誰又能管得了他?告訴公婆,卻有什麼用?他的心里,沒有我,注定就是我的命苦。告訴來,告訴去,還不是更加討他煩。」
花是那麼的美好,院子是那麼的雅致,立面住的,卻是兩個,身體相隔十幾米,心相隔十萬里「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