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師傅,我說的是,真的。」
朱仁開始擦汗。
燭光搖影,兩個人,在屋子里,說話,高大的影子,映射在窗戶上。
外面的人,只看到兩個人,舉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喝酒,去根本听不見他們說的話,一句也听不見。
「如今,皇上喜歡那個?」
「皇上,自然是喜歡香妃了。」
「你為什麼不給皇上建議,再選一些修女呢?如果有了其他的修女,或許,皇上就不去了。」
「可是,說什麼好呢?如今,皇太後已經沒了。沒人敢說皇上。我那里敢呢?」
「哦,你不敢,那麼豈不是無人敢反對了?」
「也就是皇上,給香妃挑撥的,想去而已。只不過,已經動心了。眼下看來,香妃如此打動皇上的心,只怕皇上是要去的了。」
「這可是我朝的大事啊。堅決不能去。」
「師傅的意思?」
「你想想看,這個香妃,本來就來歷不明的。說是西域土司的女兒,可是,誰又沒去西域看過,了解過,你說是不是,她是誰的女兒,鬼知道。而且,你看看她這本領,大的很哪。好比以前,以前那個越王,越國的西施了。西施亡國之女啊。」
「可是,師傅,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如今,皇上以為天下大治,沒有什麼障礙了。去西域巡游,那也是揚威風去了。」
「唉,來喝酒。」
兩人各自喝了一杯。
「師傅,如今,我也不敢給皇上提意見了。怕什麼?怕他的脾氣。皇上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古怪了。」
「要不,我想個辦法吧。阻止一下。」
「師傅的好辦法是?」
「我想個辦法。」
朱仁冷笑一聲︰「保管叫那蘭德芳從此,不敢出皇宮的大門。」
「什麼好辦法?」
「暗殺!」
朱仁打算,用暗殺來刺激一下那蘭德芳。如果皇宮里,都不安全,那麼出去了,是不是更不安全呢?千里的路上,遙遠的西域,誰會保證皇上的安全?那里山大溝深,而且地形復雜,對于沒有出征過的將軍,去了那里,心里都要生出膽怯來,何況是二十幾歲的皇上。銳氣方剛,卻又有什麼用呢?
朱仁叮囑周通︰「周通,看我們每天榮華富貴,這輩子已經享福夠了。可是,人不死,怎麼能不擔心明天是怎樣的呢?是不是?如果不把那蘭德芳,牢牢的控制在京城里,誰又保證下一個皇帝,會照顧我們的榮華富貴呢?」
周通點了點頭。
周通又給朱仁敬酒,兩個人說了大半夜的話,周通這才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那蘭德芳睡在勤政殿里,那里也沒有去。
一個黑衣人,穿著夜行服,手里提著大刀,偷模出現在勤政殿外面。
黑衣人剛從樓頂飛身跳下,卻看到,遠處,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兩人踫頭,都大吃一驚。
廝殺起來。
這個時候,卻又有另外一個人,在屋頂偷模看著。就是諸葛水生,他一直在追查夜晚進入勤政殿的人,是那里的嗯。雖然可以肯定是皇宮里的人,可是,卻從來不知道究竟是那個宮里的人。
第一個人黑衣人,似乎武功不行。
第二個黑衣人,幾下便收拾了他。然後逃了出去。
諸葛水生,偷模跟了上去。還是到了水邊,那個黑衣人,縱身跳入水中,沒了影跡。
諸葛水生想︰這些人,也太大膽了。為什麼敢在皇上住宿在勤政殿的時候,也敢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旺姆回到了西福宮。拉姆在等待。
「今夜如何?」
「沒有成功。在勤政殿那里,遇到一個刺客,因此打了一場,殺了他,就回來了。」
「廢物。明明皇上今夜吃的飯里,添加了迷昏的藥,你偏僻沒有進去。」
諸葛水生,卻並不知道,是那里出了問題,那個人,是從那里來的。
看各宮的燈火,都依舊,各宮的屋子,都黑著燈。
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尋找那個黑衣人的下落。總不能一間一間屋子,一個宮殿一個宮殿的,去找吧?
來到了芳華宮的後花園。
公孫玉兒卻在那里等他。
「怎麼今夜,穿的衣服,這麼奇怪?還帶著武器?」
「今夜,遇到刺客了。可是,那個刺客,好奇怪的。明明我跟著他過來了,可他一跳進水里,就沒影子了。」
「誰會這麼膽子大呢?那麼,他去行刺誰呢?」
「我不知道。應該是去勤政殿的。可是,我好幾次見過這個黑衣人了,都是去勤政殿的。可是,每次皇上卻總是那麼安全的。我也很奇怪。」
「哦。是很奇怪。看來,這個刺客,是會水的。我」
公孫玉兒想告訴諸葛水生,自己也會水,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住了。不能告訴任何人。
「你怎麼?」
「我想,他應該不是去行刺的。如果去行刺,就會驚動皇上。是不是?而且,皇上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一般人輕易不會去行刺。」
「不去行刺,難道是去偷東西?」
「我想也是的。那勤政殿里,什麼機密沒有啊?要什麼機密,都在那里的。」
「可是,妃子中,那個妃子需要國。家的機密呢?」
「當然需要了。如今看看,香妃那麼賣力的討好皇上,天天跟皇上在一起吃飯。看來,她的嫌疑最大了。」
「她,是來自西域的。西域土司是她的父親。莫非,她偷國,家機密,是為了西域土司做事情?」
「我看也是的。香妃來歷,很復雜。你說她自稱是來自青海星宿海的土司的女兒,可是,誰又去到那里問候呢?」
「這倒也是的。不過,我哥哥剛好在西域那里邊防,應該知道的很。」
「那,你也無法跟哥哥聯系啊。」
「哦,你錯了。我哥哥經常有家書傳來的。等下次,我寫一份,去問就是了。」
「你們諸葛家,如今,可是朝廷里,數一數二的重臣家族了。」
「重臣,卻有什麼用呢。歷史山,死的可都重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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