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晚以非常清楚歷清意的確是個非常可憐的人,「墨焰,她很快是你的妻子,你也會是她將來一生的依靠,你剛才做錯了,不該救我,不該打傷她,一切該換過來,幫她打我才對,這才是你該做的,以後希望你不會再做錯了。」
墨焰眼中盡是失落和失望,欲言卻看著花晚以的背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再開口,他似乎在怕著,只要花晚以再開口說一句話,他就會被傷得支離破碎。
歷清意慢慢的起身,捂著剛才被墨焰打傷的肩膀,厲聲說,「花晚以,不要假裝好心了,你認為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是嗎?」花晚以瞥了歷清意一眼,一身如雪般的白衣,縴柔的樣子,捂著肩膀,看上去就像個楚楚可憐的女子,足以讓隨便一個路人伸手援助。
但是卻是這般火一般的性格,她一邊走到花鏡引身邊,一邊說,「歷清意,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對了,祝福你們,不要再懷疑這句話的真假還是諷刺。」
花晚以沒有再看他們,直接邁著步子走遠,花鏡引有點無奈的看著,但是還是馬上跟上去。
「你真是狠心。」墨焰的聲音響起來,花鏡引和歷清意都怔住了,只有花晚以這個當事人頭也不回。
一路上,花晚以安穩的走路聲,面無表情,花鏡引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那一幕幕,她還以為花晚以還是和她之前想的一樣,和她平平靜靜的逛街回家。
但是,不安和關心讓她忍不住還是打破這種安靜,「晚晚姐,我也覺得你好狠心,在對于墨大哥的時候。」
花晚以很平靜的止步,臉上略微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花鏡引,說︰「鏡引,你也覺得我狠心吧,對于他,我就該狠心,我不愛他,也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他應該要有他自己的幸福,他應該和我一樣放下那些只會屬于回憶的故事,這樣以後見面,可能還會歡快的打個屬于朋友的招呼。」
「晚晚姐,我不懂,為什麼你忽然間就跟墨大哥說你已經不愛他了,若是三千年前,你沒有這樣跟墨大哥說,你現在已經是和墨大哥成親,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阿娘也不會逼著你去相親,你這些年一直找不到你愛的人,是不是你還愛著墨大哥,只是有苦衷?對嗎?」
花鏡引激動的說完一番話,敢情若是花晚以只要說的確是有苦衷,她就會馬上帶著花晚以殺回去,殺了歷清意。
花晚以苦笑著說,「鏡引,你真的想多了,我是真的已經不愛墨焰了,沒有任何苦衷,至于我為什麼一直找不到我愛的人,只能說我認為他們都不合適我。」
「我們回家吧,鏡引,我真的沒有任何想要傷心的征兆,我和平時一樣,」花晚以笑了笑,繼續朝著桃花閣的方向走去,徒留下花鏡引一個人還呆在那里,無奈和嘆息。
她只有一個想法,自己的姐姐是個負心人,墨焰是個深深受情傷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