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驛說完,一旁表現雖然正常的空洺涵此時卻豎著耳朵等著听秦凡的回答,這種猶如宣判一般的等待實在是有些熬人。
偏偏秦凡在听了林子驛的話時,也是有些為難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不想,那未免有些不孝的嫌疑,說想,對于他來說就猶如撒謊一般。
事實上秦凡想的有點多,就算他說不想,不論是林子驛和空洺涵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麼,畢竟看過調查資料,對于秦凡之前過的日子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秦凡想的話,那說明秦凡這孩子善良,說不想,他們也只會覺得人之常情。
所以猶豫了半天秦凡也沒說想也沒說不想,但是卻變相給了空洺涵一個定心丸︰「你放心,我答應和你一起三年的,不會失言的。」
盡管沒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但是秦凡這麼說也讓空洺涵悄然的安了心,好在不是說走就走,不是還有三年呢嗎,可是轉而又想秦凡這是什麼意思,這小子難不成就打算陪他三年,那三年之後呢?
看著空洺涵那狐疑的眼神,秦凡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連忙保證︰「真的,我從不說謊的,答應你三年就會陪你三年的。」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讓人郁悶。
空洺涵嘴角微微一抖︰「我信。」
三年嗎?他就不信這三年搞不定他!
空洺涵暗暗發誓握拳了一通之後,忽然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斗志了。
在前面開車的林子驛只覺得這氣氛怎麼這麼的詭異呢!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家,空寺戚一早就讓張媽準備了一桌子的好吃的,當空洺涵和秦凡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空寺戚已經坐在主位上朝他們笑著︰「回來了,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還好爺爺。」空洺涵率先走進去道。
之後秦凡走進來笑著說了一句︰「很開心。」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空寺戚這麼說完笑著轉頭看到將行李送進來的林子驛,不禁道︰「子驛啊,過來一起吃吧,忙了一天。」
林子驛聞言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空老爺子心情好和他客氣,他可不敢吃,于是連忙搖頭︰「不了,不了,那邊有人等著我呢,謝謝老爺子了。」
「那好吧,年輕人我理解,去吧。」空寺戚笑著朝他揮了下手。
林子驛連忙走了。
「鳳爺怎麼沒在?」空洺涵坐下後自然的問道。
「和石老鬼喝酒去了。」空寺戚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
空洺涵不禁莞爾。
一頓飯直到吃完,空寺戚都沒有開口說秦紹楓來的事情,而秦凡也沒有問,好似一時之間彼此都忘了一般。
直到晚上秦凡要回房的時候,空寺戚才道︰「小凡啊,有空給你爸去個電話吧,你什麼意思和他說一下,不論你什麼意思,我們都尊重。」
秦凡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我已經答應空洺涵和他一起三年的,我不會失言的。」
他這話一說完,輪到空寺戚一愣,他是真沒想到秦凡還是個實心眼的,不過也好,于是看著秦凡真是越發的順眼起來,笑著道︰「好,你們的事自己決定,去吧,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嗯,您也早點休息。」秦凡笑著說完轉身上了樓。
秦凡走後,剛去給空寺戚拿禮物回來的空洺涵看到自家爺爺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不禁有些詫異︰「怎麼了爺爺,臉不舒服?」
空寺戚抖了抖嘴角︰「你這媳婦人不錯,好好待他。」
空洺涵眨了眨眼楮,有些不明白自家爺爺這又是唱的哪出,但還是道︰「當然了,您不說我也會的。」
「不過我听他的意思,就只答應和你好三年?」空寺戚這絕對是在往自家孫子胸口上插刀,不過這刀插的他還挺爽的。
就見空洺涵听完空寺戚的話,表情一僵,將手里的茶葉塞到空寺戚懷里︰「不早了爺爺,您也該休息了,至于這種事情您就別操心了。」
說完也不在理會空寺戚抬步就上了樓。
空寺戚看著手里的茶葉,嘖了一聲,出了趟國,就給他弄一盒茶葉回來!
空洺涵這會可沒空想自家爺爺那不滿的內心,他這會只想著,三年之約,這三年他得好好珍惜每一天,他們既然沒有一見鐘情的浪漫,那他就要日久生情的長遠,他就不信,日子久了,秦凡還能真對他沒感情,到時候還能真丟下他?
他就是磨也給他磨出來!
空洺涵推開門,就看到秦凡正拿著衣服打算去洗澡,看到他進來,就對他笑了一下︰「回來了。」
空洺涵抬手模了模鼻子︰「嗯,洗澡啊?」
秦凡點了點頭︰「你也要洗嗎,要不你先?」
看著秦凡那天真的眼神,空洺涵真想將這個有著小動物一般眼神的家伙抱在懷里好好揉揉,不過還好他的控制能力還成,勉強忍得住,搖了搖頭︰「你先洗吧,我不著急。」
「哦,那我去了。」說著秦凡就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望著關上的門,空洺涵有些無力的想著,當初他怎麼就沒想著在自己房間里弄個露天的浴室呢,不知道現在改修一下還來不來得及!
以至于秦凡洗好了出來,就看到坐在那里盯著浴室發呆的空洺涵︰「怎麼了?」
空洺涵回過神來看著頭發上還滴著水的秦凡愣了一下,秦凡本身就白,有因為最近養的不錯,原本的蒼白已經沒有了,又是剛剛洗過澡,臉頰上帶著一層的紅暈,眼楮黑亮游神,讓原本只是清秀的面容,頓時戴上了幾分魅惑。
空洺涵頓時覺得嗓子有點干,連忙移開眼楮︰「這麼快就洗好了?」
秦凡臉頰一紅,以為空洺涵是嫌棄他以前洗的久了,于是連忙道︰「不,你不是還沒洗呢嗎,所以我就沖了一下。」
空洺涵心里一暖︰「那你休息吧,我去洗澡,頭發記得吹干。」
「嗯。」秦凡乖巧的點了下頭,然後看著空洺涵進了浴室才逃出一旁的吹風機,呼呼的將頭發吹干後,秦凡還沒有困意,事實上他一直盼著的事情還沒做,自從在瑞士空洺涵送了他一套刻刀之後,他就盼著能早點回來,回來他就能趁早著手雕刻那玉石了。
技癢難耐什麼的他實在是忍耐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