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子將柯南放到了床上,看著柯南痛苦的樣子,不由地嘆了口氣︰工藤,你再忍忍,忍忍就好∼馬上就沒事了……
「叮咚」門鈴響了。
「一定是醫生來了!優子你幫忙照顧下柯南,我去開門!」小蘭連忙跑出去開門。
柯南渾身早已濕透,緊咬牙關,蒼白的臉色和扭曲的面龐顯示著他所承受的痛苦。
「工藤,堅持住!你堅持住!」優子擔心的說。
「好熱!好熱!心,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一樣!……不,不行了!啊!!!」柯南痛苦地大叫一聲……
然後,在優子擔心的目光中,柯南的身體漸漸伸長,在柯南痛苦的叫聲過後,躺在床上的,是工藤新一。(注︰柯南之前是蓋著被子的!不要想歪了!)
「啊呀,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優子撇了撇嘴。
「我,我哪知道!」新一喘著粗氣,沒好氣地白了眼優子。
「很難受嗎?」優子輕聲問,將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你試試?」
「你什麼態度啊?」優子不滿。
「先別說這個,優子,剛才那個黑小子明顯是中了凶手的圈套,他要找的東西在別的地方肯定還有,你去找一下……」
「這還用你說?」優子從口袋里拿出幾團釣魚線,「到這個房間之前我就拿來了。」
「醫生,快點!」小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糟了!小蘭來了!快,我們快點出去!」新一作勢就要起來。
「唔!你干嘛!」結果,新一又被優子突然扔過來的一套衣服砸了回去。
「我干嘛?難不成你想光著身子出去?」優子沒好氣地白了眼新一,「**……」
「……」新一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剛才太緊張了沒想到……
……
「柯南!」當小蘭拉著醫生趕到時,床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優子也不見了……
「怎麼不見了?對了,說不定是優子又帶著柯南去書房了!」小蘭又一個人跑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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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換回了深藍制服的新一和優子听著服部在房間里的推理。
「那凶手是」看完服部制造密室的完美手法,毛利開口問道。
「凶手到底是誰啊,服部老弟。」目暮警官也忘了,服部「局外人」的身份,追問道。
「不要急,等一下。」服部擺擺手說。
怎麼了工藤,泉井,難道你們放棄了嗎?既然這樣
「殺死被害人之後,完成這個手法,至少需要五到六分鐘的時間。而犯罪時間是從三點半到四點,所以凶手就是你,」服部指向達村利光,「達村利光老先生!」
達村利光低著頭,沉默了一會,之後抬起頭來︰「沒錯,是我殺了他……」
我贏了!服部自信的笑著。
「很精彩的推理啊!」優子拍著手先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泉井,已經結束了。是我贏了!」服部說。
「是嗎,那麼,請你解釋一下,我還有幾點不太明白。」
優子的話令目暮警官重新燃起了希望︰「優子,你發現了什麼嗎?」
「最不明白的,是動機,利光老先生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女婿?」優子走到書桌前,拍了拍上面的一摞書,「還有,這摞書是直接從書架上搬下來的,到底是誰放在這里的?如果是凶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服部被堵得啞口無言。
「再來,就是我們進來時放著的歌劇。達村先生喜愛的是古典樂,可為什麼我們進來的時候放著的卻是這麼大聲的歌劇?很明顯,這也是凶手做的,那麼,他這麼做又是出于什麼目的?」
「這麼說的話,優子,那麼……」目暮警官期盼的看著優子。
「所以說……」優子看到門口的那一抹深藍,笑了笑,停了下來。
「所以,真正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他。」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眾人驚異地看向門口。
新一左手撐著門框,呼吸有些粗重,臉頰上是豆大的汗珠,藍色制服里的白色襯衫有些凌亂。
怎麼回事?我進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果然,現在的他虛弱的可以……優子看到新一這個樣子皺了皺眉。
「工藤老弟!」目暮警官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新一!」小蘭立刻跑了上去,「你……」
「抱歉小蘭,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新一休息了一下,慢慢走到書房中央。
新一從口袋里拿出幾團釣線,對著服部說︰「你剛剛說的釣線,我和優子在其他的地方也找到了。很明顯,這是有人栽贓嫁禍。」
「既然你們說他不是凶手,那麼,凶手到底是誰啊!」服部仍然不服氣。
「凶手……」新一和優子對視一眼,嘴角同時上揚,默契的指向同一個人,「就是你!達村夫人!」
「不可能!我剛剛說了,完成這個手法至少需要五到六分鐘的時間。可達村夫人是跟我們一起從外面回來的,而且是從兩點到四點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殺死死者!」服部反駁。
「你剛才說的那個手法,只是紙上談兵,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新一說。
「等等,工藤老弟,服部老弟剛剛明明成功的讓鑰匙跑的我的口袋里,為什麼說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哎哎,你干什麼!」目暮警官本來還不怎麼相信,但服部直接跑過來把手伸進目暮警官的口袋里︰「就是這樣,凶手就是……」
啪!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鑰匙環,就這麼從目暮警官的褲袋里掉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服部不敢置信︰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看吧,用那種手法,只能讓鑰匙環跑到褲袋里,並不能讓它進入里面的雙層口袋。因為只要坐著,口袋就會有褶皺,阻礙到鑰匙進入口袋的通道。在鑰匙真的進入里面的雙層口袋之前,釣線就會從膠帶里抽出去了。而其,死者比目暮警官還要胖,這個情形就更加明顯了。」優子向大家解釋。
什麼話,我很胖嗎……目暮警官一頭黑線地看著優子。
「可是,如果萬一的話……」服部仍然嘴硬著不肯承認。
「無論怎樣都是一樣的,就算鑰匙真的外一跑進了雙層口袋里面去的話,也應該只有鑰匙環。因為在狹窄的雙層口袋里,鑰匙環跟鑰匙絕不可能被折起來放的。但事實確實鑰匙環跟鑰匙都放在里面。這就說明,鑰匙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凶手放到死者的雙層口袋里了,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誤導我們,嫁禍給有時間作案,又對釣線很了解的利光老先生,」新一頓了一下,繼續說,「凶手,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殺人的……」
「那麼,達村夫人是怎麼殺死死者的呢,她可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服部說。
「這就要從我剛剛說的幾個疑點入手了,」優子接著說,「凶手這麼做的目的,都是為了防止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
「意外?」目暮警官不解。
「沒錯。播放歌劇是凶手為了在刺毒針的同時,消除被害人可能發出的慘叫聲做的準備,而且還可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書則是為了預防死者被刺的時候,可能產生的痛苦表情做的掩飾工作。」新一靠在了書桌上。
「我們到的時候,被害人還活著。凶手叫我們來,就是為了利用我們認為凶手不會在面前殺人這個盲點,進行心理性的密室殺人,」優子頓了一下,見新一沒有插嘴的意思,便繼續說了下去,「凶手先是用某種藥物讓外交官睡著了,然後達村夫人就在假裝叫被害人的時候,將毒針刺了進去。當時並沒人注意,因為我們的注意都被播的很大聲的歌劇吸引了。而且,那種安眠藥效力很強,針上又涂的是劇毒,被害人被刺後,一動不動的就被毒死了。」
「既然你們說她是凶手的話,那就拿出證據來啊!」服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當然,達村夫人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拿出毒針,」新一和優子同時道,「毒針,就在她的鑰匙環里。」
「什麼!」目暮警官走到臉已經變得猙獰,緊緊抓住手里的包,渾身顫抖的達村夫人面前說︰「夫人,可以讓我們看一下你的鑰匙嗎?」
半晌達村夫人閉上眼,長舒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緩和了不少,一言不發的把手里的包丟給了目暮。目暮打開包,拿出鑰匙,打開鑰匙環,看到鑰匙環里的一道小槽。
「這個小槽是就是放毒針的溝槽。」優子說。
「但是,達村夫人為什麼殺害她的丈夫?」毛利問。
「這個嘛……優子。」新一示意優子去拿書架上的相片。
「喂,我說過了,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手下一樣使喚。」優子雖然抱怨,但還是走到書架旁拿起相片,翻轉過來給眾人看。
「我也說了,我沒當你是手下啊!」新一無語。
「還說沒有?」優子白了眼新一。
「咳咳,」目暮警官打斷了兩人的爭論,「這張照片有什麼不對嗎?」
「這是達村夫人年輕時候的相片。你們難道沒發現,達村夫人年輕時候除了發色外,長相幾乎跟幸子小姐一樣嗎?」新一解釋。
「什麼!」眾人都圍了過去,對比照片上年輕時候的達村夫人和幸子,果然如新一所說。
「我們當然長的像了。」沒圍過去的達村夫人開口道︰「因為我就是我就是幸子的母親。」
眾人都被這個震驚的消息雷到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對幸子如此凶惡的達村夫人會是幸子的母親。異口同聲的驚叫道︰「你你說什麼?!」
然後,達村夫人開始敘述她為什麼殺害自己丈夫的理由︰原因是達村先生在二十年前,害死了達村夫人的前夫。嫁禍給利光老先生,也是因為在那件事上,利光老先生做了幫凶。說實在的,整部柯南殺人的理由千奇百怪,達村夫人的理由還是少有正常的。
一位警員為達村夫人戴上了手銬,把她帶了出去。
……
「放心,我跟目暮警官打過招呼了,這件案子不會提到關于你的任何部分。」優子看見新一一臉擔憂的模樣便說。
「啊,是嗎,那謝了。」新一笑著說。
這時,服部帶著一臉無奈的笑容走了過來︰「真是輸給你們了。」
新一看著服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略微仰頭,靠在書架上︰「推理是無所謂勝負的……」
「而事實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想說這個是吧。你就不能偶爾換個台詞嗎?我听得耳朵都長繭了。」優子很夸張地掏了掏耳朵。
「要你管。」新一別過頭去。
「是嗎,可我是頭一次听,還真是如雷貫耳啊。都是我太過執著于勝負才會中了凶手的圈套啊。」服部笑著說。
「不過話說回來,」服部話鋒一轉,「你是怎麼對整件事情弄得這麼清楚地,難道說,你果然在附近偷窺?」
「我是在電話里听那個戴眼鏡的小鬼說的,」新一靠在牆上,看上去更虛弱了,「他說有一個大阪來的奇怪的高中生偵探要挑戰我,要我趕快回來。來到這知道有案子發生,然後踫到優子,听優子說了之後就和優子一起接受‘挑戰’了。」
「騙人!」小蘭眼角閃著淚光沖到新一面前︰「剛剛他已經跟我說了,你在電話里頭沒有問我好不好,實在是太奇怪了,你真的就在附近嗎。我敢說,你一定就在這附近,你看我擔心的時候,就偷偷的笑我,對不對?」
「小蘭……」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多麼的……」小蘭的頭低了下去,眸中的霧氣越積越多……
「傻瓜。」听到這個字眼,小蘭抬起頭來,注視著新一,等著他的下文。
新一同樣注視著小蘭,笑了笑,換上一種輕松的語氣︰「我是偵探啊……你好不好……我听聲音就知道了。」
……
呼吸似乎慢了半拍,書房里的空氣都給人以一種壓抑的感覺,優子的左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桌角……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優子本能地想要離開。
「等等,優子!」新一搶先一步拉住優子,「你又怎麼了?最近老是這樣!」
「啊?我最近?我怎麼都……」優子自己也奇怪︰我最近老這樣?是怎麼樣啊!
「好了,你先放手,放手啦!」優子想掙月兌新一的手,但新一卻突兀的劇烈咳嗽起來!右手死命地抓著心髒的地方。
「新一!」小蘭擔憂的看著新一痛苦的樣子,「我去叫醫生!」立刻跑了出去。
「小蘭!……咳咳咳……啊!……」新一痛苦地半蹲到了地上,牙關緊咬,冷汗不斷淌下……
「唉,工藤,你真的,只是感冒而已嗎?」服部也關切的問。
「服部,我帶工藤先走,你幫忙告訴小蘭一聲!」優子扶起新一,向服部說了一聲便拉著新一離開。
「喂,喂!」服部一臉郁悶地看著消失在樓梯的兩人。
「服部,新一呢?」小蘭拉著醫生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走了,泉井拉著他跑了。」服部郁悶地說。
「是嗎……」小蘭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
工藤宅。
「好,好熱,骨頭,好像要融化一樣……啊!!!」新一痛苦地趴在地上,身體漸漸縮小……
優子也不去管他,在新一家的衣櫃里東翻西翻,然後,把新一小時候的校服扔了過去︰「給,換上。」
柯南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拿起衣服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關閉的房門,優子嘆了口氣,走到窗邊,迷惑的看著天空︰我……是怎麼了……剛才……是錯覺嗎?
「難道說……我喜歡上他了?」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就被優子立刻拍回了腦海深處,嘴角抽搐︰我在想什麼啊!我怎麼會喜歡這個臭屁的家伙?我怎麼可能這麼白痴,明明知道他和小蘭是一對還硬湊上去?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那一定是錯覺,對!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