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博士帶著少年偵探隊出去野營,小哀和柯南自然是跟著去了的。優子難得的起了個早,睡眼朦朧地坐在電腦前,左手托腮,不停地打著哈欠,右手握著鼠標,一頁頁地瀏覽過去……
自幾天之前對齋藤夜的身份起了懷疑之後,優子便將大部分精力用在調查之上,監視方面自然是派出一只鴿子整日尾隨,畫面、聲音由鴿子腳上綁著的竊听器和監視器傳送到電腦上自動保存下來。所以優子這幾天都是熬夜堅持的……而現在,優子在看的就是齋藤夜的資料,動用了自家集團的情報網,甚至還偷偷入侵了城市的監管系統……
午後,優子依舊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看著這些資料,這時,左上方的監控錄像中,清楚地拍攝到齋藤夜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同時,樓下關門聲響起。優子不由地伸了個懶腰,關掉打開的資料,走到窗邊,親眼看著齋藤夜發動黑色轎車離開……
齋藤夜和優子不一樣,他很早就開始接手公司的事,齋藤集團在日本的分公司也是由他打理。不過正是這樣才惹人懷疑,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分公司,身為管理者也應該是事務繁忙,以他的家境,只需要聘請幾名家教就可以解決學業的問題,根本不需要特地轉到帝丹高中來讀書。
優子就是通過連續幾天的監視了解到齋藤夜在周六下午有個會議,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所以打算在這段時間內徹底檢查一遍他的房間。因為原本就是這房子的主人,優子自然是有著備份鑰匙。很利索地打開他的房門,戴上早已準備好的手套,關上房門之後開始四處搜索起來。
齋藤夜的資料和這幾天的行為真的可以說是無跡可尋,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無奈之下優子才打算搜查他的房間,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優子皺著眉頭半跪在書櫃邊,打開抽屜,很仔細地搜查過去。也不是說沒有任何疑點……不過……在書櫃的最底層,優子找到了小哀之前發現的那堆資料,快速地瀏覽一遍,視線停留在最下方的日期上。
「最早的那份資料顯示是……去年四月……」習慣性地用左手捏著下巴,喃喃,「果然……還是這段時期最為可疑啊……」
優子所擁有的資料上記載著去年二月至三月,由于一場車禍齋藤夜得了短暫的失憶癥,不過不到一個月便完全恢復。如果現在的齋藤夜不是以前的齋藤夜,那麼能夠動手的機會也就只有那段時期。
「可是,這根本說不通。」優子立刻否決,將那些資料放回原位,踱步到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啟動了電腦。
先不說這麼做到底目的何在,光是時間差上就不對。而且,如果是黑衣組織動的手就不可能犯這麼明顯的錯誤,那一個月的空白期根本就沒有必要。就好比貝爾摩德,就偽裝得天衣無縫。
「組織中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他又會是誰?」即便不是黑衣組織的人,能夠這麼快知道工藤身份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電腦開啟,意料之中的,需要輸入開機密碼。
嘴角上揚,將早已準備好的光盤送人驅動當中,一連串的指令熟練地通過鍵盤的敲擊發出,回車鍵按下,字幕閃爍︰密碼輸入正確……
電腦桌面上的圖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優子抬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14點22分,距離齋藤夜的會議結束還有1小時38分。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優子皺眉,電腦長時間的工作會散發出大量的熱,想要不被他發覺就必須在1個小時之內完成。
……
16點30分,在廚房準備晚飯的優子听到大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腳步聲越過客廳到了二樓。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著砧板上的土豆,秀眉微蹙︰那個加密的文件夾里……到底是什麼?
在浪費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優子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加密文件夾。按照破譯密碼的一貫程式輸入指令卻被告知密碼錯誤,不死心地再試一次結果還是不行,並且系統告知若密碼再次錯誤則會自動銷毀其中的內容。無奈之下優子只好草草結束這次搜查,自己畢竟不像快斗是個「專業人士」,撬鎖、破解程式密碼之類的當初也只學了五六成,踫上這種高級保護程序也就只有干瞪眼的分。
「或許,謎底就藏在那里……」優子甚至在盤算著什麼時候叫那個無所不能的怪盜過來幫忙了。
17點10分。準備好晚餐的優子將幾盤菜都移到了外面的餐桌上,滿足地勾起一抹笑容,走到客廳,卻詫異的發現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自己鼓搗了一整個下午的筆記本電腦。而電腦屏幕上,之前讓自己束手無策的文件夾已經打開,里面的文件一覽無遺……公司的企劃書,財政報表,合同樣本,其他各個公司的部分資料,還有……
APTX-4869。優子的目光在看到最後一個檔案時不由地變冷,這個齋藤夜到底是什麼意思?很明顯,自己下午干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可他這麼做是在干什麼?挑釁嗎?!
嗖!
撲克牌擦落了幾縷栗色的發絲,牢牢地釘在了牆上。
「過于敏感了吧?」面對優子的魔術手槍,齋藤夜半開玩笑地微抬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優子冷冷的盯著齋藤夜,握著魔術手槍的力道又緊了幾分︰「你到底是什麼人?」
齋藤夜笑了笑,無視優子的威脅徑自上前幾步︰「你說呢?」
「你……」剛想扣下扳機,卻在看到齋藤夜從身後拿出的畫時動作一頓,這是幾天前優子穿著婚紗的素描畫,只是耳垂上多了一副本不存在的耳環。
秀眉緊蹙,他這是干什麼?
「看樣子你是徹底忘記了……」齋藤夜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輕撫畫像,酒紅色的眼眸放柔,輕聲道︰「我從來都沒有刻意地隱瞞你什麼,相反地,我一直在用我自己的行動告訴你,我是誰。」
「什麼?」
「就像這幅畫一樣,習慣,愛好,行事作風,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