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宗驚駭不已,急忙挺身抵擋。
不過,一只有力的臂膀早已伸出,劈開了縴腿使出的野馬飛踢,令縴腿的主人重心不穩的倒向了一旁。
「啊啊啊……救命啊……」女璧人驚呼著撲到在未婚夫身上。
男璧人那白淨的面容上浮起了一絲陰霾,不悅的朝出手那位男人上下打量。
隨從們蜂擁而至,一邊極盡諂媚的慰問那對璧人、一邊義正言辭的喝叱他們的敵對方。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看了半天好戲的林崇雲,他左右開弓的拍了拍兩臂,似乎剛才沾染了什麼髒東西,臉上滲著厭惡,眉心綴著避晦。
「喂,你是哪兒的?」一個隨從替主子發了話,頤高氣使的瞪著林崇雲問道。
「韓少、岑小姐,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另一個隨從如蒼蠅一般繞來繞去的慰問著主子倆。
「這是哪來的刁民?不是在清場嗎?怎麼還沒把他們趕出去?」更多的隨從涌動而來,齊齊將林崇雲他們圍在了中央。
林崇雲橫眉冷對的睥睨著對方,暗自揣度著男璧人的家底和背景。
韓少?哪個韓少?是靖都市長韓成梁之子,還是b大軍區參謀長翰咎岩之孫?
b大軍區作為拱衛京畿的第一軍,從建制上來說和c大軍區相仿,但大軍區參謀長屬于軍區常委,這個地位可不得了,在軍區是三把手、在戰時是一把手!
除了當年在任大軍區司令員的林宗德能與之並論,時任集團軍軍長的林老虎只能算其晚輩,如果對方真是參謀長翰咎岩的子孫,那這場紛爭的預警級別可得升級咯……
排開這一可能性而言,在靖都所有姓韓的家族之中,能弄出這麼大動靜的,怕是只有時任市長的韓成梁一家了。
倘若對方是韓成梁家的親屬,情況倒還不至于那麼復雜,市長和軍長的級別不相上下,何況毛爺爺說過「槍桿子出政權」,孰高孰低已毋庸置疑了。
林崇雲不動聲色的顰眉思量,如此想來,心中倒是有底了,但卻不免自糾和沮喪。
可嘆,環境造人,不容抵抗,只要一朝生在權貴之家,就再也不能完全的清白和硬朗!一旦遭遇了突發事件,第一個念頭就會掂量雙邊勢力,這既是生于權貴之家帶來的慣性思維,也是養于後天培養的戰略思路,想要掙月兌恐怕只得下輩子了。
念頭走到這兒,林崇雲的心情愈加糟糕,沉悶感如濕棉被壓在心間,令他恨不能拋卻一切戰略思路,率性的將那群狗腿子一陣好打!
這種心態實在不適于應戰,逼得他不得不轉換了一個正大光明的思路來平衡——家族的威勢不該是左右黑白的砝碼,有理才能走遍天下!這件事原本錯在對方,任他是神是鬼勢大勢小,他林崇雲也不怕!
被稱作韓少的白皙男子陰柔的笑了笑,看似親民的制止了手下的叫囂,上前一步對林崇雲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人,否則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因為我下午要搭飛機出國考察,工作壓力所逼才臨時決定清場,給大家帶來不便真是抱歉,對不住了。」
語畢,有禮有節的抬了抬手,示意林崇雲若願行方便就到外面去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