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雪啊,咱們這些年的閨蜜真沒白做,你對我的了解比我想象的要深,你說,我是該難過呢,還是該高興?」閻小葉悠悠的說道。
此刻,司徒悠雪曾無數次使過的「笑里藏刀」,總算是被閻小葉一分不少的奉還給了她。
「有什麼鬼話你就直說,少在我跟前演戲了!我沒耐性跟你耗!」司徒悠雪戒備的壓低了眉頭,第六感告訴她,閻小葉這一席話勢必不會讓她輕省。
閻小葉聞言收起了戲弄的神色,卻換上了另一種讓人不適的表情,咧嘴笑得嫵媚,眼中含著興味,幻似柔情又恰似猙獰,道︰「你這人真沒勁!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玩我的時候多開心啊!怎麼我玩你就不行了?」
語落,不待悠雪出口反擊,便陰沉了下來,咬唇嚼字的說道︰「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算是懂得了吧?你以為只有你會耍陰謀詭計,只有你會翻臉不認人,只有你能將別人玩弄于鼓掌?我告訴你,現在到我出場了,你好好享受吧!」
司徒悠雪平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寒而栗的瞪著閻小葉的笑臉,逞強的說道︰「就憑你?一個坐月子的產婦,你能把我怎麼樣?」
閻小葉那張討喜的臉龐上顯出了天真的驚嘆,眨了眨眼,道︰「是呀,我一個坐月子的產婦能把你怎麼樣呢?我除了讓你在孝卿心目中徹底變成一個青面獠牙的妖怪之外,我還能怎麼樣?既然你這麼愛穿我穿過的鞋,崇雲我就送你好了。多謝你給我的啟發,讓我知道女人要有備胎才行!但我不認為浩永或少丞比孝卿好,我喜歡剛硬軍人,不喜歡風流倜儻的貴公子!你不是給我準備了一場盛宴麼?行啊!我大快朵頤吃給你看!主菜就用孝卿好了,誰讓他對我有情呢?」
司徒悠雪臉都氣綠了,狠狠的說︰「人不要臉百事可為!搞了半天,敢情你還挺享受的?」
閻小葉給自己調了舒服的姿勢,靠在松軟的枕頭上,滿不在乎的抬了抬眉毛,「享受談不上!白痴才會享受家變!我只是隨遇而安慣了,改變不了我就接受唄!」
語落,眼簾抬起,眸子里透出興味的光,嘴角翹起微微笑道︰「我一直在想,以你這樣好勝的個性,可能嫁了崇雲還不夠,還想真的得到他才滿意,你志在拆毀我的意志嘛,一定會做得徹底,是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真是不謀而合的好閨蜜!你想知道被孝卿擁抱是什麼感覺嗎?你想知道被孝卿深吻是什麼滋味嗎?你想知道和孝卿共赴**是什麼光景嗎?別著急啊,將來我會告訴你的!到時候,咱們就泡一壺好茶,曬著天陽,吹著和風,你來我往的促膝長談,看看是我先傷到根本,還是你先傷到氣斃!怎樣?你接招嗎?」
這種上不得台面的陰招沒人接得起,除非是浮沉在花花世界的交際花,閻小葉出此下策,就當是在玩骰盅一樣,心知敵我實力相當,誰先撂出這種硬話,誰就是半個贏家。
然而在于司徒悠雪看來,還遠遠不止如此,她氣得隱隱發抖,半天都說不出話。不是她不想意氣用事的月兌口應戰,而是這樣的決斗,對她而言實在太虧了!
如果計劃成功,林崇雲**離婚,肯定對她恨之入骨,就算她使出各種花招,得到了他身體,那又怎麼樣?閻小葉擺明了異主孝卿,她還會對林崇雲有感覺嗎?可是她司徒悠雪不同,她對陸孝卿有著很強的感覺,那是愛、是欲、是佔有!這種比試能成正比嗎?
不!這種比試一開初就是一個「敗」字。
如何?
認輸嗎?
撤離嗎?
收手嗎?
卷鋪蓋卷滾蛋嗎?
這是她司徒悠雪的作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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