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唱得臉紅耳赤,咬牙切齒,像跟誰吵架似的。元峻宇嘴里的一口茶,終于忍無可忍噴了出來。
他自言自語︰「都是些什麼破歌?」
夏依蘇唱歌確實不怎麼樣,只是ktv的水平。
以前鄭一鳴就常常取笑她,說她把歌唱得鬼哭狼嚎的,盡往死里喊的,給人感覺就像喉嚨都要喊出來那樣。
夏依蘇很不以為然。
鄭一鳴這話未免有些夸張。他是酒吧的駐唱歌手,自然有兩把刷子,她這個業余的哪能跟他相比?
反正,這純屬是興趣,她又不需要唱歌掙錢。
唱得正在興頭上,忽然听到有人說︰「喲,是誰在這兒鬼哭狼嚎得像殺豬似的?」
歌聲戛然而止。
夏依蘇回頭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美艷的女子,十七八歲的年齡,一身喜慶絢麗打扮,上身是沉香色遍地錦五彩妝花錦羅祆兒,翠藍寬拖遍地金裙,在四個丫鬟眾星捧月的簇擁著,婀娜多姿的走了近來。
紫煙連忙垂首而立︰「伊夫人。」
伊夫人?
夏依蘇腦子轉得快,立馬猜到了來者身份。不是說,元峻宇那家伙有三個小老婆嗎?林夫人黃夫人她已見過,剩下的一個,估計便是這位伊夫人了。
伊夫人走到夏依蘇跟前,用了不可一世的目光,上下橫掃了她一遍,隨後咄咄逼人地問︰「你就是那個夏依蘇?」
她囂張的氣勢,令夏依蘇很不爽。
不禁脾氣上來了,看了她一眼說︰「我就是夏依蘇,那怎麼樣?」
伊夫人又再上下橫掃了她一遍,用鼻孔「哼」了一聲說︰「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什麼的人物。原來不過是一個粗俗無禮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她身後幾個丫鬟,掩嘴「吃吃」地笑。
夏依蘇聳聳肩︰「我是個粗俗無禮不懂禮數的野丫頭,那又怎麼啦?難不成你是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
這話得罪了伊夫人。
她頓時一臉黑線,杏眼圓睜,指著夏依蘇咬牙切齒說︰「你是不是諷刺我不是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
夏依蘇橫了她一眼。
如果是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那里用得著這樣賤格做人家的小老婆——這是天下人都懂得的道理。
夏依蘇懶得理她,把腳從水里抬了出來,往裙子里蹬了兩下,穿上了鞋子,站了起來,拍拍**上的灰塵,對呆立在一旁的紫煙說︰
「紫煙,我們回去。」
伊夫人的一個丫鬟跳了出來,攔住她們的去路,狐假虎威地說︰
「你是什麼東西?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們夫人說話?我們夫人,是太後親自賜給四殿下的,身份地位要比你這個野丫頭要高貴得多。」
夏依蘇忍俊不禁,「嗤」的一聲笑。
伊夫人怒目而視︰
「你笑些什麼?」
夏依蘇斜了眼楮看她,慢條斯理說︰
「你是誰賜給四殿下的,那又關我什麼事?有本事,別做四殿下的夫人呀,做四殿下的王妃豈不是更威風?」
這戳到伊夫人的痛處了。
一時三刻,她啞口無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