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宇瞟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重復︰「今晚由你負責我的安全,你就睡在這里,寸步不離。」
夏依蘇張口結舌︰「為……為什麼?」
元峻宇抬起被她咬傷了的手,往她跟前一晃︰「看到沒有?我的手傷得這樣嚴重,如果有人要來害我,那怎麼辦?所以,你得負責我的安全!」
呸,這也叫做傷得嚴重?
根本就是找借口折磨她!
夏依蘇恨得牙癢癢的,甚至還听得見自己磨牙的聲音,卻又無奈。她恨恨的用了四兩撥千斤的毅力,把瀕臨爆發的滿腔憤怒硬生生的吞進肚子里去。
想想又不甘,她伸出手掌說︰
「二兩銀子拿來!一兩是搓背費,一兩是守夜費!」
元峻宇胸有成竹,像是早預到她有這一招似的,他轉身,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銀子,扔到桌子上︰
「這是四兩銀子,一兩是搓背費,一兩是守夜費,還有二兩是打賞,夠不夠?」
夏依蘇給他一個猙獰表情︰
「不是不夠!但如果你多給,我也沒有意見,會欣然接受。銀子麼,多多益善,蠢蛋才會嫌多!」
元峻宇微微一笑,他又再從架子上取了兩錠金子,扔到桌子上︰「這是四兩金子,如果你喜歡,盡可拿去。」
夏依蘇不可置信︰「你這麼大方?把四兩金子給我?」
元峻宇說︰「我不是白給你,我是有條件的。」
夏依蘇連忙問︰「什麼條件?」又再趕緊聲明︰「我可不要給你待。寢。」
元峻宇微微眯起了眼楮,輕笑著說︰「如果你願意待。寢,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不願意呢,那給我搓一個月背,外加一個月守夜。」
靠,這條件也太苛刻!
夏依蘇心中糾結著,要不要成交?四兩金子呢。一兩黃金=十兩白銀=十貫銅錢,四兩黃金=四十兩白銀=四十貫銅錢,哇靠,這是打燈籠也找不著的高薪。
側頭,想了想。
最後還是決定放棄。
錢固然是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命。元峻宇這家伙太月復黑,好事沒份,壞事做盡,她給他搓一個月背,守一個月的夜,危險系數的風險過大,萬一不小心惹毛他,濁氣上涌了,來個《六國大封相》也有可能,搞不好,說不定還把她碎尸了。如果連命都給搭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夏依蘇一言不發,跑去拿了四兩銀子,放在袖子里收好了,然後再一言不發走到椅子前,一**的坐了下來。
元峻宇問︰「沒膽要兩錠金子?」
夏依蘇回他一首詩︰「金子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金子故,不值把命拋。」
元峻宇笑︰「這詩作得不錯嘛。沒讀過書,不識字,也會作詩?」
夏依蘇木著一張臉,不回答他。
元峻宇也沒再追問。一副很得瑟的表情,走近錦塌上,然後月兌鞋,上錦塌,躺下來,拉過被子蓋上,閉上眼楮。一系列動作,做得輕松愜意,行雲流水。
他是睡得舒服了,可夏依蘇卻是受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