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一名叫做田忌的大臣,和他們國家的皇帝賽馬。
賽馬的規則也是三局兩勝,他每回比,每回都輸。
因為沒有任何人的馬能比得過皇帝的馬。
最後田忌在家中的一個謀臣的建議下,采用了一種更加巧妙的法子。
依舊是三局兩勝,雙方各派出三種馬,分別是上等馬、中等馬、下等馬。
以往的比試,田忌都會輸。
可這一次,他卻變換了方法,用自己的下等馬對戰皇帝的上等馬,中等馬對戰對方的下等馬,上等馬對戰對方的中等馬,如此一來,他果真獲得了兩勝一負的戰績,順利獲得了勝利。
雲笙用田忌賽馬的故事,比喻眼下天伐獵兵團和狼牙獵兵團的實力。
雲滄浪和蒼狼都是上等馬,論起實力,雲滄浪和蒼狼很可能不分上下,由于本次比試點到即止,雲滄浪沒有絕對的把握獲勝。
雲笙和火奴都是中等馬,魔法師的實力,只有比試後才能確定。
周泉和劉昊是下等馬,看情形,劉昊比周泉稍強。
三場比試,若是按眾人預料的那樣進行,結果很可能是,雲滄浪戰平,周泉輸,雲笙待定。
這樣一來,獲勝率很低。
可是如果按照雲笙的安排,戰局就成了,周泉輸,雲滄浪勝,雲笙待定。
如此一來,雲笙只用爭取平手,天伐就能保證不剩不敗,她若是贏了,天伐就大獲全勝了。
雲滄浪從雲笙的講述中,領悟出了一種全新的戰術兵法,不由心中大震。
雲笙卻是在心中暗暗說道,孫大兵法家,有怪勿怪,小輩借你的兵法一用。
于是,就有了這會兒的對戰陣勢。
可即便知道雲笙她們耍了手段,蒼狼也沒有法子。
誰讓對方的副團長早在比試前就說了,出場次序和人員由他們自己安排。
「好,比就比,就憑你這小子,本團長一拳就能將你的脊梁骨打碎了,」蒼狼已經許久沒被人氣成這樣了。
他將火氣發到了周泉身上,說好了點到即止,但對方竟然如此不敬重他,那就別怪他下手無情了,只要沒打死對方,就算是點到即止了。
「蒼團長,我哪能跟您動手啊,副團長說了,我走個過場就行了。這第一輪比試,我投降,棄權了,」說罷周泉還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模出了一塊白手帕,搖了搖。
他們家小爺說了,打不過,咱能棄權啊,有時候,逃跑也是一種勝利啊。
蒼狼的臉,就跟潑了墨汁一樣,又黑又青,他指著周泉,又指著雲笙,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好!你們很好!」
「既是如此,本王就宣布結果了,第一輪比試,蒼狼團長獲勝,這真是本王見過的有史以來最快的比試了,」夜北溟懷疑,蒼狼團長已經嚴重「內傷」了。
「那就進入第二輪比試,第二輪比試是……」夜北溟看了看雙方陣容。
蒼狼獵兵團那邊,劉昊走了出來。
天伐獵兵團那邊,雲滄浪無奈地走了出來。
「雲團長,劉昊自知修為低微,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但我是蒼狼獵兵團的人,本團的宗旨死,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能丟,所以這一戰,劉某非戰不可,」劉昊也算是條漢子,他明知自己和雲滄浪的實力相差懸殊,可依舊要硬著頭皮上陣。
听了劉昊的話後,蒼狼獵兵團的兩名團長,心里那叫一個暢快啊。
看看,這才叫做獵兵,比起周泉來,真是天差地別。
周泉卻在一旁咕噥著︰「切,我們小爺教育過了,留個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命不要,那叫****。等過個二十年,什麼蒼狼,也成了殘狼了,那時候,才是老子發光發熱的時候。」
這番話,要是被雲滄浪听到了,只怕要口吐白沫了,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佷女兒已經給天伐獵兵團的獵兵們徹底洗過腦了。
劉昊的堅持,卻讓雲滄浪有些難辦了。
于理,他這次為了唐玉強出頭,他還虧欠了劉昊,于情,他雲滄浪成名已經十余載,真和劉昊動起手來,就算是贏了,傳出去,依舊是不佔理。
「這樣吧,我與你比一場,但你是小輩,長有次序有分,我不會和你真正動手。我看得出,你的一手暗器手法很是高明,你我的比試,就比暗器。」雲滄浪走到了劉昊面前,指了指他腰間的匕首。
「你用上你全部的招數,我站在這里不動,你用你腰上全部的暗器射我,我不移動一步,也不用手腳阻擋,若是你能射中我,亦或是能逼得我移動一步,就算你贏,」雲滄浪一說,劉昊原本還沒信心的眼眸子,立時就亮了起來。
早前被雲笙擺了一道,贏了一場,卻郁悶的很的狼牙獵兵團的兩名團長,也不由喜上眉梢。
「這話可是你說的,雲團長,」劉昊頓時磨牙霍霍,他嘩地打開了自己身上的軟甲,只見他的腰上,別了滿滿一排的匕首。
劉昊擅使暗器,尤其是手擲匕首,是獵兵團中出了名的快刀手,他曾在一次任務中,在沒有一人支援的情況下,僅靠腰上的那一排匕首暗器,射殺了十余名身手和他不相上下的獵兵。
也是因此,他才會被狼牙獵兵團破格提拔為b級獵兵。
雲滄浪的實力是很了的,可是若是手腳不能動,連步伐都不能移動,那就好比是一個死樁。
劉昊不信,在這樣的條件下,他還射不中雲滄浪。
「二叔!」
「團長!」
一家歡喜一家愁,雲笙差點被自家的二叔氣死,她費了大把腦力才勉強奪得的優勢,就被他一句話給抹平了。
倒不是她不信自己的二叔,只是馬有失蹄,他要是一不留神,被射中了,他們下了一輪就不用比試了。
「笙兒,周泉,相信我,」雲滄浪沖著兩人淡淡笑了笑,顯得很是自信。
雲笙往了自家二叔一眼,她發現,就在剛才那一刻他,自家二叔好像又煥發出了少年人般的豪氣。
若是能通過這次比試,徹底讓二叔擺月兌過去,恢復從前的模樣,又何嘗不可,橫豎不過陪一條唐玉的爛命。
如此一想,雲笙就釋懷了。
「那就得罪了,還請雲團長賜教,」劉昊和雲滄浪各自擺開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