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奴笑眯眯地說道︰「小姑娘,你也是好心計,逼得我不得不出手,我原本以為,我們只用比試兩場的。」
火奴原本打算,在前兩局就干脆利落地拿下來,想不到,卻被雲笙的臨時起意,不得不進入了第三局。
「火副團長,客氣了。我們倆都是魔法師,你比我年長,我叫你一聲姐姐,既然你是長輩,我們這一局該怎麼比,就由你說了算,」都說巴掌不打笑臉人,雲笙本就長得嬌俏,這會兒一口一個姐姐,讓火奴還真不好意思對她發火。
「呵呵,既然如此,我就托大了,叫炎副團長一聲妹妹。我听說你是一名召喚師?」火奴美目流轉,尋思著,雲笙呆會在比試時,會不會還使小手段。
「我雖是召喚師,卻不經常用召喚獸作戰。既然我們都是魔法師,當然就用魔法,我保證,呆會在比試時,我不用召喚獸。」雲笙的話,讓火奴更加不解。
不用召喚獸,憑她不過是大魔導的實力,敢和自己這聖魔導較量?
「比魔法就比魔法,我的魔法境比你高,和你直接打斗,就以大欺小了。不如我們比試點其他的,」火奴笑吟吟地,竟然走上前去,挽住了雲笙的手,兩者看上去,很是親熱。
一旁的幾個大男人卻是面面相覷。
這兩女人,到底想怎麼樣。
「魔法師的能力是分了好幾種的,譬如說魔法感應力,吟唱力,破壞力。我們不是法廟,不比什麼魔法感應力,至于破壞力嘛,這酒館是用獵兵盟的產業,我們若是鬧大了,獵兵盟的老家伙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我們這場比試,還是去外面的空曠處比好了,」火奴聲音嬌媚,娓娓說道。
「姐姐說的是,難不成我們要比拼魔法吟唱?」雲笙一臉的乖巧,一雙黑眸讓她顯得更加純真。
看她這副模樣,還真讓人想象不到,早前她使喚出了那麼多手段。
夜北溟在旁看著,不由在心中暗嘆,又是一個上當受騙的,小野貓的伎倆,男女通殺啊。
「就比魔法吟唱,中級火系魔法你會的吧?」火奴原本是想讓雲笙照著她的步調來的,哪知道不知不覺中,她卻是順著雲笙的步調走了。
「略懂一些,」雲笙謙虛的說道。
「那就比火炎爆好了,我們比試,一次誰發射出的火炎爆的數量最多,用時更短。」火奴說罷,雲笙想了想,很利索地答應了下來。
考慮到火炎爆的破壞力可大可小,幾人決定到城外進行這第三輪的比試。
「妹妹,前面是一條河,我們就先後使用火炎爆,看看誰的火系魔法學的好,」火奴見雲笙一路都沒有反對,心里覺得又是得意,又是不對勁。
火炎爆,是雲笙領悟的第二種火系魔法,也是一種中級魔法,對于大魔導級別的魔法師而言,火炎爆使用起來,並不費勁,但也絕不容易,一般而言,一名大魔導級別的魔法師,在冥想充分的狀態下,可以一次吟唱六道十枚炎爆。
火奴說了是公平競爭,所以她也用了特殊的封魔法,將自己的魔法修為降到了大魔導。
連帶著她魔法權杖上的後兩顆魂石也無法使用了。
她這麼做,看上去是很公平的,在狼牙和天伐的其他幾人看來,也算是公平的。
可是雲笙卻在心底冷笑,火奴不愧是能當上副團長的人,這份心思和算計,若不是她兩世為人,還真要被她忽悠過去了。
只有是魔法師,尤其是資深魔法師的人,才會知道,聖魔導和大魔導的差別,並不僅僅是魔法力的多少上的差別。
火奴能成為聖魔導,意味著她的魔法操控力很強,至少也比普通的大魔導強上十倍。
這意味著,即便是相同的魔法力,一名大魔導在封魔狀態下,可以運用靈敏的魔法控制力,接連發射出不下三十道火炎爆。
所以這一場比試,若是完全按照火奴的安排,雲笙會輸,而且輸的很慘。
但是,雲笙又豈會輕易地任由對方擺弄自己。
兩人選擇比試的大河,是玉京外最大的一條河流。
由于這陣子天氣干旱,河道變得只有原本的一半大小,褐黃色的沙土**在河床上。
「姐姐,我們干脆一起使用魔法算了,一次見真章,」雲笙一臉的天真,眨了眨眼。
「可以,幾位,可是都看清楚了,我已經對自己使用了封魔魔法,暫時和炎妹妹一樣,都是大魔導的修為,」火奴向眾人展示著。
「那就開始吧,我們同時開始吟唱,」火奴一臉的謙和。
她取出了自己的魔法權杖,雲笙也握緊了自己的魔法權杖。
火奴的魔法權杖,就如她的衣著和容貌一般,是一根紅玉骨權杖,色澤如玉,足有半人多高,比起雲笙的謎骨權杖,看上去搶眼了不少。
她也是有心賣弄,將手中的紅玉骨權杖高高拋棄,一個漂亮的手法,將骨杖握在了手中,隨即就開始吟唱。
「咦,」一吟唱之下,火奴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火系魔法元素,怎麼這麼稀少。
方才她明明已經預感過了,這一帶的火系魔法元素,應該很充沛才對。
怎麼會一下子無法感應呢,
就在火奴詫異之時,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猛烈的魔法波動。
這種感覺……原本全身吟唱的火奴立時看向了身旁,一看之下,她不由變了臉色。
在場的都是武者,這個種發生的變化,他們並沒有多少感覺。
可同樣也身為魔法師的夜北溟卻是微微眯起了眼。
火奴感覺到,一股如潮水般的魔法元素,朝著身旁的炎雲奔了過去。
這其中,就有原本屬于火奴吟唱,感應過來的魔法元素。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隨著周圍的火系魔法元素,一點點被抽空,火奴美艷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她甚至忘記了吟唱,臉色如一朵嬌艷的春花被吸干了所有的養分般,迅速枯萎,她美目圓瞪,就跟見了鬼般,盯著雲笙,小口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