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滄浪見雲笙安然回來了,這才放心了。
他和轅莎畫一起到了轅府,許是他早前同轅莎畫的那番深情表白,讓轅無屈和轅夫人對這個女婿的印象分高了許多,一家人歡歡喜喜就接納了雲滄浪,對雲笙也很客氣。
轅莎畫沒想到,事情還會有如此的轉折,歡喜之後,她的心情又有些落寞。
雲笙留意到了這一點,偷偷溜到了轅莎畫的身旁︰「二嬸好,我是雲笙,是二叔的寶貝親佷女兒,二嬸是有什麼心事?」
轅莎畫被雲笙這一句二嬸叫得很是不好意思,啐了一句︰「哪個是你二嬸,小丫頭古靈精怪,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好女不愁嫁,再說了我已經有未婚夫了,」雲笙撇撇嘴。
有未婚夫了?
轅莎畫微微一愣,她方才也打听過了,雲笙今年還不滿九歲,九歲大就有未婚夫了?
雲笙也沒多說,只是瞅著轅莎畫,「二嬸,你是因為你的臉不高興吧?」
轅莎畫沒想到自己的心事,被雲笙看了出來,她默然著,點了點了頭。
當年,她目睹雲滄浪身殘,心里自責不已,回到帝鴻城後,又被軒無忌多番糾纏,無奈之下,她索性就自毀容顏。
當時是以為,自己和雲滄浪這輩子都沒法子再續前緣了,所以容貌她也就不再在意了。
可是如今,她和雲滄浪破鏡重圓,這張臉,就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女為悅己者容,她知道雲滄浪不在意她的臉,可是她不想雲滄浪被其他人取笑。
「我有法子治好二嬸的臉,不過這必須去仙居國一趟,」雲笙將生命之水的事,和轅莎畫說了一遍,轅莎畫的反應和帝鴻城主如出一轍。
她也不贊同雲笙前去仙居國。
精靈是一個很奇特的種族,他們對人類很是抵觸,更何況雲笙等人還是要去尋找他們的聖水生命之水。
「太危險了,為了我的臉冒那麼大的風險不值得,」轅莎畫知道,雲笙在雲滄浪的心目中,地位只怕和自己差不多。
她很善解人意,不願意雲笙為她冒這個風險。
「二嬸,不瞞你說,我尋找生命之水,是勢在必行。你應該也听說雲老將軍的事了,還有軒美美的臉,都需要生命之水來醫治。想徹底化解帝鴻城和雲府的恩怨,勢必要找到生命之水,」雲笙听夏文煦說過,生命之水的作用很是神奇,它能淨化人的體質,不僅如此,它還具有很強的愈合作用。
她檢查過轅莎畫臉上的傷,那是用鈍器畫下的,看得出,當年轅莎畫是下了狠手的。
既然生命之水的作用如此之強,雲笙更想過,也許找到了生命之水,還能救治好雲滄浪體內的奇毒。
帝鴻城主方面,考慮之後,必定還是會為了軒美美前往仙居國尋找生命之水的。
為了化解帝鴻城和雲府的恩怨,促成雲滄浪和轅莎畫,生命之水,非找不可。
轅莎畫听罷,也知雲笙心意已絕,她想了想,「不如這樣吧,我和不破商量一下,讓他陪著你一起去仙居國。」
轅不破一听是和雲笙一起去,沒有半分猶豫,立時答應了下來。
城主府方面,帝鴻城主也決定了,要派人前往仙居國尋找生命之水。
軒美美也不知從哪里打听到,轅不破也和雲笙一起前往,她死活不肯,硬也要跟著一起去。
雲笙倒也無所謂,她記得神風就在仙居,他貴為仙居國的王爺,在生命之水的事情興許還能幫助她。
雲滄浪本也打算前去,可是恰是這時候,從大周送來了一封信,信中寫著,天伐獵兵團接到了一個a級任務,周泉一個人拿捏不定,就寫信請雲滄浪立刻回去。
這是天伐獵兵團第一次接a級任務,雲滄浪作為團長,責無旁貸,必須趕回去。
雲笙知道自家二叔會愧疚,就好言安慰了一番,雲笙還讓宗人格陪同雲滄浪一同返回玉京,那一個血雲獸戒指也一並交給了雲滄狼。
雲笙手上還有召喚魔手那樣的神器,她相信,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從精靈手中奪得生命之水……
雲滄浪和轅莎畫團聚還沒有多久,又要分離,兩人依依不舍,當日,雲滄浪就離開了帝鴻城。
帝鴻城主又親點了一干帝鴻城的精銳,共有三十余人。
雲笙看著人數眾多,心中也明白,帝鴻城主對自己還是不大放心,這些人說是和她隨行的,還不如說是來監視她的。
一行人,又在帝鴻城內逗留了兩日,就啟程前往仙居國。
「雲姑娘,這頭崇明鳥是我的,它飛行很是平穩,你還是乘坐它吧,」轅不破等人,離開了帝鴻城。
由于此去仙居,路途比早前還要遙遠,所以帝鴻城主準備了數十頭崇明鳥。
大部分帝鴻城的人都有坐騎,就只有雲笙沒有坐騎。
城中的崇明鳥大多認生,轅不破就很是體貼的將自己馴化的一頭崇明鳥送給了雲笙。
「不破哥,干嘛要把你的坐騎讓給她,」軒美美一嘴的酸意。
轅不破剛要發火,棲息在轅不破肩上的紅藍冰火鸞就撲騰起了翅膀,落到了雲笙的身上,很是親熱地啄著雲笙的頭發。
那模樣,說有多巴結就有多巴結。
雲笙身上藏有玲瓏獸塔,冰火鸞很喜歡和她親近,以此讓自己的修為增加的更快一些。
可這親昵的舉動,落到了轅不破和軒美美眼中,卻是有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轅不破眼底一亮,看向雲笙的目光更加灼熱。
他的這頭冰火鸞別看個頭不大,還孵化出來沒多久,但身上的野性還是十足的。
就算是轅不破的父母,平日一靠近,它輕則啾啾叫個不停,重則干脆就直接飛走了不鳥人,像是今日這樣親近人的舉動,還真是第一次。
由此看出,冰火鸞很喜歡雲笙。
軒美美哼了一聲,上去討好地要去撫模冰火鸞的羽毛︰「小紅藍,你到我這里來,我這里有好吃的魔獸肉。」
她的手才剛一靠近,冰火鸞全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就跟一只斗紅了眼的公雞似的,脖子一探,朝著軒美美的手上狠狠一啄木。
這一啄嚇得軒美美花容失色,手想要收回來已經不及了。
頓時手上多了個深深的血口子,鮮血不停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