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當然也不會說明自己就是煉制月神禮贊的魔藥師。
一听對方就是皇家學院的煉藥師,雙方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蘇雅麗在心底嘀咕著,她也沒想到,雲笙就是魔藥師啊。
「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小雅就是這脾氣,我們是唐淵來的魔法師,我叫做蘇超,這位是我的妹妹蘇雅麗,我們都是來通過大陸魔法精英營的推薦,前來黃沙城接受考核的。既然我們是一路的,要不要一起走?」蘇超和蘇雅麗的唐淵魔法師,兄妹倆都是火屬性的魔法師。
雲笙也沒反對,看得出,那名叫做蘇超的對雲笙有些好感,可是雲笙卻是一臉的漠然。
三人一同往前走時,蘇超不停地和雲笙搭話,雲笙都是愛理不理,時間一長,蘇超就有些悻悻然了。
「大哥,你干嘛對那個女人那麼獻殷勤,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嘛?」蘇雅麗一臉的不滿,她嫉妒雲笙比她長得好看,但好看能有什麼用,魔法師講究的是魔法,尤其是進入了大陸魔法精英營那種地方後,實力既是一切。
對方也說了她就是一名魔藥師,再看看她的魔法權杖,上面也就只有三顆魔法魂石,要知道,她和大哥的魔法修為都比她高。
雲笙盡管魔法境方面已經突破成聖魔法師,但是記憶空白的三年里,她都沒有練習魔法,所以在各種魔法方面,暫時還停留在了魔法大師。
蘇超心思被妹妹看破,耳根子一片發紅。
「你胡說什麼,我只不過是和雲姑娘投緣罷了。」
「半天都搭不上一句話,那也叫投緣?」蘇雅麗不屑著,自家哥哥好歹也是唐淵世家出身,又是極其厲害的魔法師,那個叫做雲笙的巴結都來不及,竟然敢冷落她哥哥。
蘇雅麗心中暗想,待會遇到了摩戈大師後,他們必定會接受考核,在參加考核的過程中,她就要讓雲笙落選。
三人各懷著想法,在黃沙城中走過。
黃沙城也是偏僻,一個中等大小的城池,里面竟然沒有幾座像樣的房屋,只有一些看上去隨時都要塌下來的磚房。
一路上,也沒看到幾個人。
拐過了個街角後,他們看到了一座打鐵鋪。
這座打鐵鋪,讓雲笙生出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蕉葉村那個時候,鐵鋼的打鐵鋪。
「請問,摩戈大師在嘛?」蘇超上前詢問。
打鐵鋪里,只有一個汗流浹背的打鐵匠,他這會兒,整呼哧哧地打著鐵,听到了外頭的問話聲,鐵匠也不回頭,「該死的風箱,一點都不給力,小子,別光站著,給老子拉風箱。」
蘇超呆了,再看看打鐵爐旁邊,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髒兮兮的風箱,那風箱可真大,足有半人多高,拉桿子有兩人手臂粗細。
蘇超在家哪里做過這種粗活,就要拒絕,卻被雲笙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雲笙指了指那個風箱,「那風箱的皮使用八階魔獸皮制成的,這名鐵匠不是普通人。」
雲笙的眼力可比蘇家兄妹倆好多了,她壓低了聲音講,可是話卻是一字不漏全都到了打鐵匠的耳朵里。
倒是來了個有眼力的,那鐵匠暗想。
蘇超听雲笙這麼一說,也知道這名鐵匠必定非比尋常,他也不顧髒累,就蹲在了風箱旁,使出了吃女乃的盡頭,拉著風箱。
「那兩女女圭女圭,你們干站著干嘛,替老子搬柴火,生火!」這鐵匠也是怪會差使人的,雲笙翻了個白眼,乖乖去搬運柴禾了。
蘇雅麗雖是不情願,但是想了想,還是跟著做了。
兩人搬了些柴禾到了火爐旁,蘇雅麗想討好那名打鐵匠,就迫不及待地將柴禾往火爐里送,哪知道她才塞了沒幾根,原本還烈火熊熊的爐膛里,一陣黑煙翻滾,火居然就滅了。
「咳咳,這什麼破柴禾,生不著火,」蘇雅麗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她不干了,將柴禾隨手一丟,就罵罵咧咧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巴掌扇了過來,蘇雅麗啪地一聲就被打了出去。
她滾到了街上,一身的沙塵。
蘇超見了,慌忙上前去攙扶妹妹。
那名打鐵匠轉過了臉來,只見他紫色面膛,身形魁梧,足有兩米來高,整個一移動的巨人。
他面上留著把絡腮胡,看上去不像是鐵匠,倒像是一個屠夫。
雲笙見過的魔法師中,還真沒有像是他這樣的。
「你敢打我!」蘇雅麗的臉被打得就如一個饅頭似的,牙都崩了兩顆,一頭亂發,看上去狼狽的很。
「老子就是摩戈,你們幾人就是新學員吧,哼,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連柴禾都生不起來,沒用。你誰讓你擅自放開風箱的,滾,你們兩個已經沒有資格參加大陸魔法精英營的考核了。」
那摩戈也是個火爆脾氣,蘇家兄妹倆就這樣丟了進入大陸精英營的機會。
蘇超一臉的黯淡,扶起了蘇雅麗就想離開。
「什麼見鬼的考核!那她呢,她什麼都沒做!」蘇雅麗即便是被趕走了,還想拉雲笙下水。
雲笙不發一語,只見她隨手拿起了一根柴禾,手中的魔法元素,包裹住了那一根濕柴。
一股微紅色的火系魔法元素,就迅速包裹住了那些柴禾。
柴禾里的濕氣一杯烤干,雲笙再引火生火,很快就將火爐重新點燃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似很簡單,但其中的奧秘,卻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懂的。
能精妙地抽取柴禾中的水分,又不引燃柴禾,雲笙的控火能力,可見一斑,
「你們忘記了,你們是魔法師,」雲笙淡淡地說道。
雲笙以前有撿柴禾的經驗,知道這個季節的柴禾,很容易受潮,點柴需要先烘干柴禾。
一看到雲笙手上的火系魔法元素波動,摩戈來了興致,「不錯,小丫頭的魔法控制能力還算能入眼。你們兩個,還不滾,再不滾,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有去無回。」
蘇家兄妹只能是沮喪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