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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先生謝絕了院方熱情的依依挽留,離開了軍附屬第二醫院,一個人迎著下起的綿綿細雨,仿似有著閑情適意般漫步在京城燕京的街頭。
清文先生的心情此刻很是ji蕩,根本就靜不下來,故忽爾極想在大街上走走,理清現在有的一絲絲亂麻般的頭緒。
想不起究竟有多久沒有在街上走走了,但此刻心下有著的千思萬緒卻都因為易明而起。
述事說話有著自己獨有的判斷及邏輯性,條理一一分明,睿智的大腦有著清晰的思考,這哪像是年紀輕輕的學生。
如若說如今的學生都像易明這般睿智近妖,清文先生寧願自己眼瞎耳聾——什麼都不知道。
清文先生心下很是有所感嘆,但也異常高興,有徒若此,人生最為愜意的事情莫過如此。
清文先生從易明說起的這張ep曲輯中敏銳的察覺出了一縷振興國學音樂的契機隱隱存在,但想了許久又有些抓不住,故而心情又有所煩躁起來。
如今所謂的錢財權se在清文先生的眼里,通通都是神馬的浮雲,完全沒有絲毫的興趣。心里有的唯一願望,便是希望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中華國的國學崛起于世界之林,而不是如今一年又復一年的零落式微。
每當思起想起,清文先生的心下便好不舒服,奈何中華國如今飛速發展的今天,國學的研究者是越來越少了,如今甚至出現了快要後繼無人的尷尬局面。
清文先生想不明白,為何都在尋求物質上有的滿-足時,精神上的滿-足和老祖宗留下的國學就不需要了嗎?
精神食糧貧乏,物質享受卻泛濫成災,一個民族這樣一代代的下去,究竟還能承載民眾多久。
如單為易明所說的想要ep曲輯大賣,清文先生絕不會答應的如此干脆,只不過自己的這位弟子在音樂上有的造詣,清文先生如今看得很是透徹,恐怕整個中華國里都是頭一份的妖孽。
這絕不是‘葉順賣瓜,自賣自夸,而是對于易明委實發自內心有著信任,才答應的這麼干脆。不過心下也很是好奇,也好生期待——易明究竟能拿出怎樣的優秀歌曲來趕超之前有的幾首已是上佳的精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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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先生一矣離去,早已ji動的大可便抑制不住興奮,快速站起,急步來到床前,看著易明‘嘿嘿’的笑了起來,雙手互搓著——愣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董全安一拍大可的肩頭,笑罵道︰「瞧你有的這點出息,高興的既然連話都不會說了。」
話落,看著易明很是大聲的道︰「明明,你既然有這個出ep的想法,這是好事,哥哥肯定是會舉雙手支持你的。但是說起來倒挺簡單,做起來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這中間有的彎彎道道哇……」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易明沒好氣的立即打斷了董全安的滔滔不絕。果然不愧是幫董老爺子打理軍方出版社的,這套話、客氣話可謂是張嘴就來。明明全是虛話,沒一句頂用的,不也讓人听得舒爽麼。
「嘿…,說習慣了。既然明明你特反感這套,那哥哥也不矯情,跟你實說了。」董全安立馬口風一轉,也不在有什麼隨意、嘻哈的神情,反而有些一本正經,略顯幾分嚴肅的說道。
易明‘嗯’了一聲,道︰「那你說,我听著就是。」
董全安搬過張凳子,在床旁坐下後,才不緊不慢的出聲說道︰「一張ep曲輯的歌曲雖說不多,容易錄制,但一張ep錄制需要的各種東西跟錄一張完整版的歌曲專輯是一樣的。甚至需要用到的東西及各種用具來得更是要嚴格些。這樣才能最大力的保證ep的發行有質量保證,不會給人以詬病。」
董全安頓了頓,給易明以消化的緩沖時間後,才又繼續說道︰「就算你現在有現成的歌已經譜寫好了詞曲又怎樣?錄音棚你有麼?剪輯、混音、錄音師等和最後需要的校音師這一切的專業工作人員,你上哪去找?何況燕京如今有的那幾家音樂公司除了會整整時下流行的或跟風搞搞,還會什麼?不說有沒有錄制全新曲類的經驗,就算有又如何,人家又憑什麼答應你把自己的錄音棚借出給你使用,這麼多的問題,你有沒想過?難道能創作出歌曲就能一唱就錄好麼。」
是啊,沒曾想過,既然還會有這麼多的一大堆問題。
照易明的理解,原以為很簡單的,不就是唱的時候錄下來後,在搞搞‘和音’和‘剪接’下麼,如今想來,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不過…,瞧董全安說的是頭頭是道,分明是個行家里手,莫非他已經有了很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