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霜潤了潤雙目說︰「小嫄,你年紀最小,卻要你來持家。」
「娘,我們都是一家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們在家要小心一些。」
「恩,你去吧,我會照顧娘親的。」穆 洙挺了挺胸說。妹妹強大了,她自然也不能再懦弱。
穆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為了加快速度,她去獸騎行租了一匹棗紅馬。濟城不過一座小邊城,不會有高級的坐騎出租,所以租了最初極的小馬兒將就代步,自也比走路要快。
官道行完便是塵土飛揚的土路。不遠處,吶喊聲陣陣。騎在馬上的穆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只見漫天風沙里,天齊國與北顢國的士兵正在激戰。
迎面的風,似乎都夾著濃濃的血腥味。
穆嫄沒有逗留,駕著馬直往淄水城。
風沙遮天蔽日,刀光劍影,各種顏色的靈力光芒在空中交織爆炸。不斷有人倒下,被馬踏過,被敵人,被自己人踩過,鮮血在泥士里凝結成痂。
細細一看,倒下最多的卻是天齊國的人。北顢國的士兵們穿著銀色的亮盔甲,高舉圓月彎刀,狠狠的割著天齊國士兵的頭顱。
他們越戰越勇,像天生好戰的勇士,所向披靡。
在這群士兵里,最耀眼的莫過于一個穿著黃金鎧甲的士兵,持著一柄衛劍,對著敵人快速的穿刺斜拉插,鮮血幾乎快染紅他的黃金鎧甲。
黃金面罩遮住了他的容顏,只露了一雙犀利而又冷情的眼楮,讓人望而生寒。
那是領軍作戰的北顢國太子單淳宥,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來的架式,逼得天齊國士兵齊齊後退,不遠處,便是濟城的城門。
在穆嫄出城不久,城頭的大鼓便被敲響,那是即將城破的警報。警報一響,城中百姓便紛紛回家,頓時,方才還熱鬧的大街,人影全無。
而城門,亦在大鼓敲響時,極快的關上。那是濟城最後的抵抗,各種箭駑炮彈全在城頭上架好,只等萬不得已時,轟趕來攻城的顢蠻子。
在城外作戰的天齊國士兵,無一幸免,全軍覆沒。北顢軍隊踏著敵人的尸體,朝著城門挺進。
那統一的銀色盔甲,在太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幾乎要亮瞎了守在城頭的士兵的眼。
「快去報告城主,顢蠻子攻過來了。」守在城頭的一個小將對身邊的士兵說,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滲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與北顢國對峙這許多,雙方都有勝敗。攻城,還是第一次。城門一旦失陷,這些野蠻的北顢國人一定會屠城,到時……真是不敢想像。
小兵正要急急的跑下樓,卻被一只飛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剎時,一道金黃的影子凌空飛來,落在城頭上,一下子就揪住了那小將的衣領說︰「去告訴你們城主,豎白旗投降,我單淳宥便不屠城。」
「小,小,小的這就去報。」那小將嚇得雙腿直打顫。
單淳宥目露鄙夷的目光,隨手將那小將扔下城,落在一匹備騎的馬背上。那小將驚魂不定,愣了好一會兒才拍著馬屁朝城主的住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