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現在不是在水里憋氣,而是在泥漿里憋氣罷了,環境不是那麼好。穆嫄沉沉的直往下墜,四周渾渾,本什麼也看不清,但好歹精神力強,視線也不算太受影響。
穆嫄瞧著毒鱷的背,忽然冷冷一笑。想把她憋死,她還不如就將計就計了。
穆嫄屏了呼吸,憑由自己向下墜,就像真的已經窒息而亡了一般。
毒鱷在水中滾了一圈,然後看向下墜的穆嫄,眼里全是蔑視的光芒,小小的人類,也不過如此。
它張著大嘴,露出鋒利的刀齒,就要去咬穆嫄。
誰知,那個看上去已經死了的人,卻在瞬間,極快的往上游,匕首瞬間插入了毒鱷柔軟的月復部。
一拉,血水立刻四溢,同時溢出的,還有毒鱷熱乎乎的腸子。
她故意裝死,就是等著毒鱷潛入水中,露出它柔軟的月復部。如果她主動入水,毒鱷必定會有所懷疑,絕不會輕易的讓她傷到它的致命處。
不如,讓它主動攻擊她,而她借計就計,便會輕松許多。
毒鱷此時深知上當,月復部的巨痛令它像精神失常的怪物一樣胡亂掙扎,身子痛楚的想要蜷成一團。
穆嫄卻銀牙一咬,顧不上惡心,拉起它的腸子,極快的朝前面游去,然後刀起刀落,將腸子斬成了幾斷。
嗷!毒鱷發出驚天的慘叫,像一只被沸水燙著的龍蝦,緊緊的蜷起自己的身子又張開。張開又蜷起,每一次,都擠壓出自己體內大量的鮮血。
就算是龐然大物,也經不起這樣腸斷的痛,以及大量的流血,很快,毒鱷便沒有了掙扎的力氣,氣喘吁吁的浮在水里,直顧喘氣。
算是搞定了。
穆嫄勝利一笑,朝水面游去,沖出水面之後,便大大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只是那空氣,也不新鮮,滿滿的都是腥氣。
毒鱷頭目流了這麼多血,自然是腥臭得很。
穆嫄游到光團旁邊,爬上去坐下歇氣。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個泥人,哪里還有半分傾國傾城的姿色呢?
某個人倒依舊保持著傾國傾城的風姿,很安心的在打坐啊,對這方的激戰,完全不理會。
此時,泥水微動,那是毒鱷頭目最後的痛楚掙扎。
穆嫄決定做做善事,一道光芒射去,給了它最後一擊,所有的痛苦便都消失了。
待自己休息了幾分鐘之後,穆嫄才從重新潛入泥水里,將毒鱷頭目以及六只小侍衛的魔丹全都剝了下來。
「是什麼屬性?」赫連元栩的聲音,無比優雅的響起來。
活像一個等著瓜分勝利果實的人。
他緩緩的睜開眼楮,看著水中的泥人,露出一絲淺笑。
穆嫄沒鼻子沒眼的瞪了那個干淨得過份的家伙,忽然心里很不平衡,手一揚,便一道泥水朝著赫連元栩的白衣潑去。
既然是情侶,那麼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那泥水落在某人身上,卻是半分不沾身呀,根本就沒留下任何痕跡,依舊白得如雪。
赫連元栩坐著一點沒動,任由了她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