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卻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相君水眸一閃,隨即,不疾不徐的就把那張銀票折了折,然後,大大方方的揣進了自己的袖籠里,一萬兩呢,她如今身無分文,沒錢的感覺真丫的不好。
這銀票,就是她穿越過來得到的第一桶金。
「公子……」雲月香驚呼,不明所以。
「呵呵,這餐我請了。」對面的男子淡淡清笑,玉白的手夾起菜吃著,那吃相竟是說不出的優雅,讓相君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幾眼。
「好看嗎?」白煞一邊說一邊夾了一塊魚放在了相君的小碗里。
那輕柔的聲音讓寧相君這才清醒過來,想起她說過誰請誰就是兄長,一瞬間,就感覺袖籠里的那張輕飄飄的銀票忒是沉了,可,已經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再讓她吐出去呢,「哦,雲姑娘,這是白公子的飯錢,既然這一餐是你請我的,那這一桌子的飯菜就是屬于我的,他交錢給我天經地義,我沒請他,他也沒請我,我們,兩訖了。」理所當然的說完,相君愉悅的繼續吃著菜,想不到這香閨院的菜色竟然不遜色于皇宮里的御膳,甚至于有的一拼,想起初初進來時院子里的那些個女人們,俗脂俗粉,端的是浪費了這里的上乘建築和裝飾裝潢,抬頭瞄了一眼雲月香,若是這女人能為她所用,那便好了。
雲月香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側,她也不知道從前這小廝裝的主人南宮澈給雲月香下了什麼迷魂陣,不過此時她對南宮澈的怨氣卻是小了些,至少,借著南宮澈的光這會她有吃有喝,還有雲月香這美人的盛情款待。
「月香,來,吃塊木瓜,豐`胸。」輕`佻的夾了一塊木瓜輕盈盈的送到雲月香的唇邊,眸眼間帶著些熱切,雲月香紅艷的唇微微一顫,隨即含`下到了口邊的木瓜小小口的咀嚼著,「多謝公子。」
相君眸目輕挑,真不知道南宮澈那朵爛桃花是怎麼惹上雲月香的,不過,只一身小廝裝且又不暴露他那張賞心悅目的臉蛋就能讓雲月香如此傾心,她是真的有點想知道原委了。
「雲姑娘以前認識我?」又夾了一塊雞丁遞到雲月香的唇邊,看著這女人嬌艷的俏臉真的是很愉悅人心的事情,她不喜歡女人,但是,對于美好事物從不排斥。
雲月香微微垂首,目光落在了寧相君的衣帶上,相君這才迷惑的看過去,一眼之下才發現自己的疏忽,她身上這衣帶和衣服雖然顏色相近,但是此刻認真看起來卻是一深一淺,也許根本不是原裝配套的。
雲月香與相君的目光絞在了一起,讓相君的大腦開始了超級無限極的想象,這衣服原裝的衣帶呢?
抬頭看看白煞,若不是面前多了這個看起來溫溫潤潤一點也不象殺手的男人,她真想套問一下雲月香南宮澈從前對她的風花雪月,原諒她,她有點好奇那男人沒昏睡前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
這會,突然間就有點想念床上那個還昏睡著的男人了,嗯嗯,總是她名義上的老公。
「公子,你明知道的……」
她知道什麼,她什麼也不知道。
相君的手指輕輕一挑雲月香小巧的下頜,凝眸注視著她,「小爺我知道什麼?」這麼大一家青樓的鴇母居然也會害羞,羞答答的甚至讓她懷疑這個雲月香有可能根本還未經人事,可這有點不可能吧,畢竟,這可是真正的實打實的青樓,她今兒算是見了世面了。
「公子……」雲月香的眼睫輕眨,端得是清麗絕艷,一張小嘴欲語還休,眸光輕瞟了瞟白煞的方向,似乎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存在才有了不能說的顧忌。
「姓白的,吃飽了吧?」掃了一眼桌子上動了大半的菜肴,她想趕人了,以便她知道南宮澈從前與雲月香的風流陣仗,對她的新任‘老公’她真的所知甚少,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真的是個不問世事的主兒,滿心里只有那個梅景軒,讓她其實對這個世界的所知真的是少之又少。
「沒。」淡冷冷的一個字,白煞繼續吃著,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隨手往懷里一掏,便掏出了一個白瓷玉瓶,兩指掀開瓶蓋,一股酒香頓時飄滿了暖得閣,讓寧相君不由得舌忝了舌忝唇,「什麼酒?」
「百花釀。」
「哦,原來是這香閨院的酒。」寧相君淺笑,雲月香可是說過要請她喝百花釀來著。
「非也。」
「文諂諂的,明明是雲姑娘要請我喝的酒。」寧相君說著眸光飄過整個暖香閣,這才發現這房間里半個酒瓶都沒有,「雲姑娘,怎麼回事?」
雲月香頓時收起了之前的羞態,軟聲朝著門外道︰「旺福,咱香閨院里的百花釀呢?不是讓你送過來嗎?」
門外,頓時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隨即,一名年逾五十的老者走到了門前,微帶著惶恐的道︰「還在找……」
「找?」單音一個字,卻全都是困惑,雲月香的眸光已經定定落在了旺福的身上,伴著的,還有寧相君的視線,只白煞一人還在繼續優哉游哉的一邊吃菜一邊喝酒,酒香飄溢,襯著他一身白衣端得是風雅俊逸,竟是吸去了相君的目光從旺福的身上飄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偷的?」手里的銀筷「啪」的落下,相君站起,這人這麼有錢,隨手就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至于偷酒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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