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盛。」
「老奴在。」
「宮里宮外布署了,哀家今天一定要拿人。」太後要抓人的懿旨下了,這會,相君的拒捕就是在打她的臉,手拄著拐仗,蕭太後恨不得自己會功夫上了宮牆逮了人。
于是,宮牆內外,一下子就布滿了御林軍,幾千號的人,就為了牆上的一個她。
相君眸光輕瞟,唇角微彎,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蕭太後明明在她初嫁的時候還待她極是和氣,但是現在呢,什麼鬼臉都露出來了。
相君低頭看向一副看好戲而不管她死活的南宮澈,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剛剛的舉措實在是英明之舉,若是再晚一步,只怕,現在就被抓了。
不過,雖然沒被抓,若是再想要逃離,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御林軍那麼多,一對一她不怕,可是一個對幾千個,她要是真打,那就是傻了。
可,也不想束手被擒。
人她沒殺,死都不認罪。
心思百轉,再看蕭太後身側的南宮澈,依然是氣定神閑老生在在的站在那里,她氣不打一處來,好歹她跟他也有夫妻的名份,這一刻,她真的後悔嫁了他了。
其實,她從來也沒想要嫁給他是不是?
真不知道他帶她入宮要做什麼,若不是現在人多,她真想揪著他問個清楚。
「給我上。」蕭太後一揮手,示意御林軍可以動手了。
南宮澈還是一動未動。
幾千號的人都朝著寧相君沖去。
「太後,你憑什麼抓我?」母後也不叫了,老妖婆她不配,一心想要她死的人,她又何必去尊敬呢。
「就憑你殺了你親娘。」
「誰說我殺了我娘?」
「你回門時一左一右跟著的人都可以證明。」
「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娘就一身是血了,你問問他們有親眼看見我殺了我娘嗎?再說了,我就算是要殺我娘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吧,天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傻子吧,至少,我也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出手,這樣才人不知鬼不覺,也保我一條小命,是不是?」
「寧相君,你休得狡辯,來人,上。」
「等等。」相君一擺手,「若是我能證明人不是我殺的呢?那太後娘娘還要抓我殺我,那是不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太後娘娘,或者是礙了太後娘娘的眼了呢?」
「你……」太後的臉色因著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的話語而忽青忽白,「寧相君,你胡說,哀家只是為孫雨苓主持公道,想她入土為安。」
「太後娘娘真想我娘入土為安?」相君一挑眉,不屑的問道。
「當然。」
「既然太後娘娘心存有善,其實,更應該抓的是那個真正的凶手,只要讓我見了我娘,我會給太後娘娘一個交待。」回想著相府里床上的孫雨苓,相君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放肆,盛齊百年基業,豈能容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給我抓。」
蕭太後的一聲令下,剎那間,原本還有些踟躕的御林軍看著皇上始終一言不發,便沖向了寧相君,上不去的就搬梯子,一時間,宮牆內外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南宮澈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把她誑來了,結果,半點不管她的死活。
相君不再言語,她覺得跟蕭太後這樣的人再多說一句廢話都不必了,那是浪費口舌。
忽而,她縱身躍下,一下子搶過一把正揮向她的長刀,左揮右砍,剎那間殺出一條血路,「保護太後娘娘……保護太後娘娘……」眼見著她不要命的殺向蕭太後,德盛急了,尖啞的嗓子響在刀光劍影中,宮里一下子更亂了。
「刷」,飛身一起,相君手中的長刀一抹寒光閃過,冰冷的刃尖就在她落地的剎那直指蕭太後的咽喉,「救命……」
「閉嘴,讓他們退下。」就在蕭太後的一聲‘救命’後,剛剛還紛亂的人群一下了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就在片刻間就挾持了太後的寧相君,一時傻了。
「快放下太後娘娘。」德盛慌了,曉是在他在宮中多年,也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所有,都來得太快,快的,仿佛就是眨眼間。
「我要去大理寺監見我娘。」冰冷的刀刃狠狠的一壓,蕭太後的臉色頓時變了,兩腿狂顫,半點也不敢動了,「寧相君,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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