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趕緊朝開槍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輛保時捷卡宴不知何時停在不遠處,從上面走下一身西裝的白佑基。在他手中還拿著一把槍口冒煙的黑色手槍。
「白佑基?你怎麼在這里?」林克問道。
白佑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表情惡狠狠的沖著施拉諾的頭又「彭!」的補了一槍,然後激動的對林克說︰「嗎的!我已經追這個沙比很久了,現在可算是能干掉他了!」
「這人你認識?」林克眉毛一挑問道。
「當然,這家伙是個職業殺手,是我爸商業上的對手請來專門殺我爸的,上次在我家要不是一名保鏢擋住我爸,我爸可能就被他殺了,這個王八羔子!」白佑基大罵著說完又對著施拉諾的頭開了一槍。
看著在一旁所有所思的林克,白佑基將槍別在褲腰里,咧嘴笑著對林克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哈哈哈哈!林少,我的好兄弟,咱們又見面了!好長時間沒見了啊!走,哥們帶你去個宵夜!」
林克一看白佑基對自己的態度,再對比一下以前剛知道自己家毀人亡後的王子豪對自己的態度,覺得這家伙還算有人性,于是也有些高興的說︰「好,白總這個面子我一定給,走!」
「別別別,林少你就別再埋汰我了!叫我白佑基就行!」白佑基趕緊擺了擺手,招呼林克上車。
路上,林克電話響了起來︰「喂,老婆。」
「喂,老公,你在哪里?」電話那頭夕齡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想必她一定是到家了。
「不用擔心,殺手已經被干掉了,現在我和一位老朋友在一起,我吃完宵夜就回家。」林克對電話那頭的夕齡說。
「你肩膀上還有傷啊!」夕齡對林克十分擔心。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在家等我哦,乖!」說完林克掛掉了電話。
一旁開車的白佑基可是一直在听著林克與夕齡的對話,等林克掛斷後曖昧的一笑說︰「怎麼林少,換老婆了?」這種「老婆」的稱呼是白佑基以前從沒有在林克嘴里听過的。
「嗯。」想起夕齡這個天生的尤物,林克不禁嘴角甜蜜一笑。
「哦,那就要叫嫂子了,哈哈哈!」白佑基的笑容更加曖昧了,隨後表情稍微有些嚴肅的問︰「對了林少,剛才那個殺手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我剛到的時候看見你正抓著他,擔心他怎麼著你呢,想也沒想就開槍打死了這個混蛋。」
「我沒事,就是肩膀上中了一槍。」林克若無其事的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事情,讓林克的心智受到了極大鍛煉,特別是在李門之境中的苦難訓練,更是讓林克都不屑于這種小擦小踫的傷勢。
白佑基關切的看了一眼林克已經用布包扎起來的傷口,趕緊說︰「那不行啊林少!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別特麼廢話了,一口酒噴上去就行,老子又不是女人!」林克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白佑基就又開始拽起了紈褲闊少的嘴臉。
「行,那咱們直接殺過去!我已經讓一位老哥們安排好了!」白佑基神秘的說著,給林克掏出煙來,點上。
「對了,你那個什麼叫艾麗莎的馬子呢?不帶上一起來嗎?」林克說著吐出一個煙圈。
這句話就好像利劍一樣扎的白佑基內心生疼,他一听這話恨不得直接將林克當場格殺!嗎的,還不是你林克派來的艾麗莎,然後又弄出來個什麼狗屁豐多,挖了我的眼楮!要不是听干爹的話,我絕對現在就弄死你!白佑基心里恨恨的想著,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剛才林克是怎麼制服那個殺手的自己也看到了,很明顯這家伙已經是個賢者了,雖然白佑基很自信,不過他認為,自己如果憑實力跟林克正面交鋒,勝負很難說。嗎的!找機會一定要弄死你!白佑基心里恨恨的想著。
「白佑基,你怎麼了?不舒服?」林克觀察到白佑基的眼神突然變得很低沉。
「哦,不是,那個艾麗莎已經和我分手了。」白佑基趕緊撒了個謊。
「哈哈哈,沒事,慢慢來,以後漂亮馬子多的是!」林克大大咧咧的拍著白佑基的肩膀說道。
「哈哈哈哈,怎麼,今晚要不要找個地方玩玩?」白佑基滿臉的yin笑。
「不是美雲閣老子可不去!」林克說著又是一陣吞雲吐霧。
「好,就沖林少你這句話,哥們今天就請你去美雲閣!怎麼樣,哥們夠意思吧?」白佑基一咬牙說道,這也是黃啟交給他的任務,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林克拉攏過來。
「幾層呀?」林克眉毛微微一挑,來了興趣。
「金卡,五層!」白佑基豪氣萬丈的說。
美雲閣大門口。
「喲,林少回來了!」剛到了美雲閣門口一下車,就看見強子帶著幾個小弟從旁邊走過來迎接。
「強子,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麼樣,還吸粉呢?」林克笑著拍了拍強子的肩膀說道。
「偶爾,偶爾,哈哈哈哈!」強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對一旁的白佑基說︰「白佑基也來了啊,走,里面請!」
一行八個人進入了美雲閣的大門。
從一層到五層,美雲閣裝修的是金碧輝煌,宛如皇宮大殿一樣的設計讓這里極富奢侈檔次,從而一下將這里的消費也提高到了神話傳說一樣的高度。林克漫步在這里,只見這里都是數不清的美艷姑娘服務小姐。可謂美女如雲,顧名思義美雲閣。
眾人先是點了幾個小姐過來跳了一段舞,然後各自挑選一個陪著自己,圍著一張大飯桌坐了下來,桌上擺滿了豐盛可口的山珍海味。林克來過這里消費,所以對這里的程序是有一定了解的,來這如果只是純粹的打泡一般情況下就一個人來就可以,不過像今天這樣的局子,按規矩來就是先看小姐跳舞,然後挑選小姐陪同自己吃飯,再陪洗澡上床,最後是「後宮大亂斗」。
安排大家入席後,白佑基掏出手機對林克說︰「林少,我先出去接個電話。」然後對強子說︰「強子,接下來的事情你來主持一下。」隨即跑出門去。
「干爹,今晚的行動失敗了。」白佑基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小聲對電話那頭說。
「失敗了?」黃啟的聲音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慢條斯理的說︰「看來林克這小子實力了得啊!不過沒事,你假裝合力和林克一起擊殺那個殺手。」
「殺手被他抓住了,差點把雇主說出來,幸好我出手及時!」白佑基說。
「嗯,不錯,白佑基你干得好!下面你只要在他身邊偷偷來上那麼一下,直接干掉林克!」黃啟陰冷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好!」白佑基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當下激動的摩拳擦掌。他又想到什麼,趕緊又說︰「不過干爹,我們現在在美雲閣,該怎麼動手?」
「什麼?你們在美雲閣?」黃啟的聲音有些驚訝了。
「是啊。」白佑基不以為然。
「笨蛋!當然是再找機會了,不要在美雲閣殺他,不然那樣的話我們會惹到帝王集團的!」黃啟不想現在將戰線拉的太長,畢竟最近是非常時期,不宜多敵。
「那怎麼辦啊,干爹?」白佑基陷入了苦惱,眼見現在是個好機會,可這個林克偏偏要去什麼美雲閣,消費死貴不說還沒法對他下手,嗎的!真是便宜他了!
「我哪知道,自己想辦法!」黃啟說著生氣的將電話掛了。
夕齡看到林克不在家,于是來到一家名為「滾雷」的酒吧,快步踱著高跟鞋的聲音走了進去。此時的她心情非常煩躁。
「好漂亮的小妞兒啊!來陪哥哥玩玩!」剛走進酒吧就有一個猥瑣大叔模樣的男人湊了上來。夕齡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酒吧最深處走去。
「小妞兒,怎麼不說話啊,要不哥哥請你喝啤酒?」猥瑣男人繼續醉醺醺的跟著夕齡走了進去。夕齡還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走著。
夕齡來到了酒吧的內層大門前,這里是酒吧的管理辦公區,是不讓外人進入的,門前站了兩個保鏢模樣的壯漢,看到眼前的夕齡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夕姐好!」
「光頭來了麼?」此時的夕齡完全不像在林克面前那麼小女人,儼然一副黑社會大佬的樣子,趾高氣揚的說道。
「在里面等著呢!」壯漢說著為夕齡打開了門。
夕齡瞟了一眼身後一直跟著自己的猥瑣男人,猥瑣男人見美女居然看向自己了,便痴笑著醉醺醺的說︰「美女,哥哥有奔馳,要不哥哥帶你去兜風吧!」
夕齡輕蔑的冷笑之後,轉過身往屋內走去,沖一旁的壯漢丟下一句︰「把他給我拖到後面,活活打死!」
「是!」身旁的壯漢鞠了一躬,等夕齡進入後將門關緊。
只見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老板辦公室,里面坐著四五個男人,老板椅上赫然就是曾經欺負過林克的光頭男陳江海。眼見夕齡走進來,眾人全部站了起來,恭敬的說︰「夕姐好!」
夕齡沒有說話,走上前直接對著陳江海的臉一耳光扇了下去!「啪」的一聲響亮而干脆!眾人都愣在當場。
「夕姐?」面對突如其來的耳光,陳江海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還夕姐好?好你嗎個毛線啊!」夕齡氣憤的一**坐在陳江海的老板椅上,翹起二郎腿,頓時她那美妙的小腿曲線展露無遺。
夕齡從包里掏出手機,直接拍在桌子上對陳江海怒喝道︰「你給我仔細看看!我家被人打成這樣了,這就是你管轄的區域!你養了一幫什麼無能的飯桶,居然在你的地盤上,讓殺手跑到我家去搞破壞!還打傷了我家爺們!」
陳江海連忙拿起手機一看,上面的照片顯示出夕齡家的書房一片狼藉的樣子,馬上低下頭對夕齡說︰「夕姐,都怪我無能!不過您放心,我一定去讓人查這件事情!」
「讓人去查?」夕齡冷哼了一聲繼續說︰「你打算怎麼去查,你有眉目嗎?現在殺手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你要查出他們的幕後黑手是誰,懂嗎?」
「是是是!夕姐說的對,我這就讓人去查一下。」陳江海說著看向一旁站著的鄭耀說道︰「耀子,這件事情應該是出在你分管的地盤上,你要負責到底!」
鄭耀滿不在乎的說︰「好,我去。」說著就要退出房間,臨走的時候還「切」了一聲,這聲音雖小,不過還是讓夕齡听得一清二楚。
「站住!」夕齡美目一橫,冷聲叫住了準備出門的鄭耀。
「什麼事啊?」鄭耀很不耐煩的回過頭,看著這個年齡不大架子卻很大的女人。他早就看夕齡不順眼了,心里滿是不情願。
夕齡掏出一把指甲刀,慢慢的邊修剪自己精美的指甲邊悠閑的說︰「你似乎對我很不滿啊?」
「呵呵,這你都能看出來?」鄭耀仍然是滿不在乎的說著。
「耀子!」陳江海怒喝一聲,夕齡伸手制止了陳江海,眼神透過一絲冰冷看著鄭耀慢慢說︰「那你說出來听听。」
鄭耀一听這話于是也毫不客氣挺直了腰板站在房間裝,大聲的說︰「夕姐,我們這些混社會的兄弟們天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維持著咱們江雷幫的秩序和勢力範圍。可是你呢?天天在外面搞什麼蘇格曼集團,我也不否認,你那什麼集團賺錢是多,天天坐辦公室就能日進斗金,可我們兄弟們呢?拼死拼活拿的錢卻比你集團里的那些部門經理少那麼多!要說不服,我耀子第一個站出來不服你!再有,你根本不在乎我們這些兄弟們的死活,甚至根本就不過問咱江雷幫的勢力,咱們有多少家場子,有多少個弟兄,都在跟誰,坐著什麼樣的業務,恐怕你根本都說不上來!所以,你一介女流,讓我們這些堂堂七尺男兒叫你夕姐,是看你長得漂亮,給你面子,若不給你面子,你在我眼里頂多也就是個表子!」
「耀子,你特嗎的瘋了!快給夕姐認錯!」陳江海趕緊轉過臉來對夕齡說︰「夕姐,耀子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昨天喝酒喝多了現在可能還沒好呢!」
夕齡的臉上已經是陰雲密布,她冷笑著看著鄭耀,用一只手打斷了陳江海的解釋,對鄭耀說︰「耀子,說完了?」
鄭耀毫不理會陳江海,只是對夕齡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的說︰「是啊,反正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也就把自己內心最想說的話說出來,我死而無憾!」
「知道就好!」夕齡滿臉詭異的笑容露出一絲殺機,突然出手一道冰線打在鄭耀身上,鄭耀的身體馬上從那中招的地方開始結冰!
大駭之下,鄭耀趕緊伸手向自己懷中……突然感受到自膝蓋處傳來一陣刺骨的鑽心疼痛,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啊!」然後倒在地上,原來夕齡將一團冰煙刺入了他的膝蓋之中。
夕齡不慌不忙的慢慢走到他身前,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冰冷的黑色高跟鞋愈發顯得夕齡性感和妖嬈,一雙魔鬼一般的修長**亭亭玉立。這姿勢如果是不懂的人猛然間看到,還以為他們在玩**呢!
在這強大的壓力下,鄭耀痛苦的根本站不起來,他狠狠的叫嚷著︰「穆夕齡,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內心深處就是個表子!下賤的表子!哈哈哈哈!」
夕齡勁力一吐,自鞋跟處蔓延到鄭耀全身的一股冰煙注入他的體內,鄭耀的雙眼已經開始結出冰花,呼出的氣體也凝結成了霜,屋內的眾人看著這一可怕的場景都是不禁一陣哆嗦。
「老大,快趁機會殺了這個表子!你立威的時候到了!」鄭耀臨死前最後一句話,剛說完他已經凍成了一具僵尸。
「去你嗎的比,胡說些什麼!」陳江海惱火的一腳上前踹在鄭耀的尸體上,頓時鄭耀的尸體四分五裂!隨後他注意到一旁的夕齡正在用一雙冰冷徹骨的眼神微笑著,看著自己。
太可怕了!這女人太可怕了!陳江海的實力是c級,但是卻沒想到這個高出自己一級的女人居然這麼強悍!
夕齡冷冷的對陳江海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了耀子嗎?」
「因為他辱罵了您,夕姐!」陳江海趕緊低頭不敢再看這個魔女一眼。
夕齡將鄭耀尸體碎塊中的一把黑色手槍踢了出來,陰冷的說︰「這就是你的小弟?領導開會,商討大事,怎麼能私自攜帶槍支呢?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陳江海已經是驚得一身冷汗了,趕緊低頭認罪︰「夕姐,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還有,您別听這個沙比胡說,他是想臨死拉我下水,平時他看我就不對眼!」
夕齡突然露出了如天使一樣的笑容,拍著陳江海的肩膀說︰「不必緊張,你的忠心我當然看的清楚,對于你,我寄予厚望,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夕齡回到了老板椅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繼續說︰「下面我要對你們這些江雷幫的主要領導逐一問話,光頭,就從你開始!」
隨後夕齡突然想起什麼,對一旁眾人說︰「對了,剛才外面有個猥瑣男說他活得不耐煩了,你們出去看一下被埋在哪里了,如果影響了交通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