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眼瞎?」千櫞松開手,表情呆滯。『**言*情**』這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她一時緩不過來。
景燁,單昭景燁。他不是顧衍,只是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
「我要去找他。」千櫞說著,便要從床上下來,卻被清竹一把阻止。
「千櫞要去哪里找?他畢竟是皇子,哪是誰都可以見的?」雖有滿月復疑問,此時也不是問的時候。跟著千櫞這麼多年以來,清竹還是第一次見千櫞情緒這般激動。
方才千櫞睡著時,白女敕的小臉上盡是縱橫的淚痕,令人無比心疼。
「那清竹有辦法找到他嗎?一定有的對不對?」千櫞如今只覺得大腦轟鳴不斷,她只想找到他,只想看看他,跟他說說話,哪怕他並非顧衍也無礙。
她很想念他。
「清竹知道了,小姐先躺下,馬上就要天黑了,清竹先去買些吃的來。『**言*情**』」
清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千櫞波蕩的心情也逐漸平靜。
望著屋外逐漸黑暗的天空,落寞之感更為濃郁,千櫞走下床,打開放在桌上的執素琴的琴盒,將那流淌著奇異光輝的豎琴拿了出來。
這世界太過復雜,也太過陌生,如今見得舊人,叫她怎能平覆?
悅耳的琴聲自指尖飄搖,聲聲流離,弦弦相思。琴聲自屋內溢流,如涓涓流水彌漫至過往的路人心間。
是何人憂愁至此?琴聲無影,思念有形。來往人兒的臉上,都顯露出悲戚的神色。怕這琴聲是來自深閨,否則怎這般落寞孤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假期。」低沉稚女敕的嗓音在空中盤旋,千櫞嘆息著,手中繚繞的琴音也逐漸停止。
「小千櫞,此時雖有明月,卻並不見海,何來海上生明月?你在,思念何人呢?」男子戲虐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讓千櫞心中猛地一涼。
只見那身後的窗戶上不知何時坐了一人,男子愜意的背靠著牆壁,一只腿自然的垂入屋內。一只酒壺捏在手心,一襲星藍長袍點點星光。已有月兒灑落光芒,為他憑添了一絲神秘之美。
若要論相貌,他可並不比單昭景燁和封辰佑差。
然而他身上所散出的妖媚,無疑是危險的氣息。
千櫞的身子緊了緊,她不知這突然出現的是何人,也許又是來刺殺她的。
「怎麼?千櫞怕我麼?」南清玄自窗邊躍下,步步朝千櫞走去。
千櫞抱緊執素琴,下意識的後退。這個人是誰?她從未見過。
洞開的窗兒吹過一陣清風,清竹輕微的腳步聲異常清晰的傳入千櫞耳中。千櫞的身體再次一緊,忽而抱著執素琴風一般的開門沖了出去。
正踱步地南清玄一臉錯愕,連忙跟了上去。
千櫞沖到樓梯口,心跳聲 的回響在腦海里,望著那剛踏上樓梯,疑惑的望著樓上的清竹,聲音一哽︰「清竹——!」
……
丞相府,綠樹環繞,百花爭艷,泉水涓涓。宮殿雄偉壯闊,行宮致,雕欄玉砌,無不顯示著主人的尊貴。
「哥哥,怎的今天就狩獵歸來了?不是說要三日之後麼?」
女子嬌軟的聲音自庭院內傳來。只見那一男一女皆坐于院內的石椅上。
若是細看其面龐,便能察覺出,這二人長得十分相似。
「提前回來,方可安心。」單昭風把玩著手中一只翡翠扳指,笑咪咪的︰「听聞我家妹妹喜歡上了這丞相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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